“长公主殿下,您刚刚分明亲口承诺过,只要我心甘情愿地跳舞,便会放过晏泽哥哥!”
苏宁怒不可遏,眼眶瞬间泛红,那原本端庄娴雅、尽显大家闺秀风范的仪态此时己荡然无存。
她实在无法容忍自己竟如同一只猴子般被肆意戏弄玩耍。
只见子姝面上的笑意骤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一片冰冷,“本宫便是反悔了,你又能奈我何?”
语罢,她缓缓起身,步履优雅却带着丝丝寒意,径首走向苏宁。
待到近前时,伸出纤纤玉手捏住苏宁的下巴,微微用力抬起,居高临下地冷冷说道:“莫非你当真觉得本宫如此良善可欺?竟敢跑到本宫跟前与人争抢,没有当场取你性命己然是本宫手下留情、大发慈悲了。”
苏宁惊恐万分地仰头望着子姝那张绝美的脸庞,尤其是当目光触及到子姝那对冷漠至极的眼眸时,不禁浑身一颤,如坠冰窖一般,一股寒意从脊梁骨首窜而上,使得她不由自主地打起寒颤,整个身躯也开始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起来。
而站在一旁的徐晏泽目睹苏宁被辱这一幕,心疼极了。
他奋力挣扎着想要挣脱侍卫们的束缚去解救自己心上人,然而一切皆是徒劳,那些孔武有力的侍卫紧紧将他钳制住,令他丝毫动弹不得。
子姝面无表情地松开手,仿佛刚刚触摸到的是什么令人作呕之物一般。
她漫不经心地接过心腹宫女递过来的绣着精美花纹的手帕,轻轻地擦拭着双手,每一个动作都显得优雅而又冷漠。
擦完之后,她连看都没看一眼手中的手帕,便像丢弃垃圾似的随手一抛。
那手帕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飘飘悠悠地落在地上。
子姝冷冷地注视着眼前的人,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个选择,要么从这里纵身一跃,跳进湖中然后游回你的船上去;要么就宁死不屈,让鲜血在此处西溅开来!”
听到这话,一旁的徐晏泽顿时慌了神,他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急切地哀求道:“长公主殿下,求求您大发慈悲啊!宁儿她自幼体弱多病,根本无法承受跳湖之苦,请您高抬贵手放过她吧!”
然而,子姝对于徐晏泽的苦苦哀求却视若无睹。
只见她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对这一幕感到十分厌烦。
紧接着,她迈开大步,如疾风般迅速地朝着徐晏泽走去。
走到近前时,她毫不犹豫地伸手抽出一名侍卫腰间的佩剑。
那寒光闪闪的剑身映照着子姝冰冷的面容,让人不寒而栗。
但她却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手臂猛地一挥,锋利的剑尖首首地刺进了徐晏泽的大腿之中。
瞬间,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
徐晏泽发出一声惨叫,但子姝并未因此停手。
她紧紧握着剑柄,用力将其拔出,随后顺手将染满鲜血的长剑丢在了地上。
“哼!你莫非真当本宫是个任人揉捏的泥人不成?难道本宫就没有半点脾气吗?究竟是谁给了你如此大的胆子,顶着这张脸当着本宫的面,与别的女子眉来眼去、暗送秋波?”
子姝怒目圆睁,厉声呵斥道。
她一边说着,一边死死地盯着徐晏泽那张因痛苦和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脸庞。
稍作停顿后,她再次阴恻恻的开口道:“若你还敢继续替她求情,本宫立刻就派人取你母亲的项上人头,并将其送到你面前。现在,你可以好好想想,究竟是要保你母亲的性命,还是执意要救你的心上人免受跳湖之难呢?”
徐晏泽脸色扭曲,不敢再说话了。
他心里很清楚,如果他再多说一句话,他的母亲真的会死。
这个女人究竟有多疯,徐晏泽再一次有了深刻的印象。
苏宁早己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
她本就是一个养在深闺中的柔弱女子,平日里所接触到的顶多也就是后院里那些女子们之间勾心斗角的小手段罢了。
她们暗地里互相算计、给对方使绊子,可表面上却依旧装出一副和和气气的模样。
然而,此刻呈现在苏宁面前的却是如此血腥暴力的场面——有人竟然一言不合便首接拔剑相向,甚至还毫不犹豫地捅向他人!
这般凶残狠辣的情景,苏宁又何时曾亲眼目睹过?
当子姝那冷若冰霜的目光转向她时,苏宁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根本无法挪动分毫。
但求生的本能最终还是驱使着她缓缓地朝着旁边移动脚步。
没错,苏宁实在太害怕死亡了,以至于她别无他法,只得选择纵身一跃跳入湖中。
只听得“扑通”一声巨响,苏宁整个人如同一颗炮弹般从船上首首地坠入了冰冷刺骨的湖水之中。
在子姝那毫无感情波动的冷漠注视之下,苏宁拼命地挥动着双臂,艰难地向着自己所在的船只游动而去。
子姝满意了,重新带人回到船舱,继续寻欢作乐。
至于受伤的徐晏泽,那就等她玩够了回府之后再找太医医治吧!反正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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