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的时间转瞬即逝,老妇面带微笑,步履轻快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老妇满脸歉意地说道:“哎呦,真是不好意思啊!我这小孙子不知怎的突然闹起了脾气,我刚刚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他哄好呢!还请两位贵客多多包涵,千万不要怪罪呀!”
“小孩子嘛,偶尔闹闹脾气也是常有的事,我们完全能够理解的。”
女子嘴角含笑,温柔地回应道。
说罢,女子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屋子角落里那个正瑟瑟发抖的瘦弱女人身上。
她不禁心生疑惑,开口问道:“这位是您的儿媳妇吧?她怎么会抖得如此厉害呢?”
老妇听闻此言,脸色瞬间一沉,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瘦弱的女人,没好气地解释道:“她这身子骨啊,一首都不太好,老是会莫名其妙地发抖,这都己经是老毛病啦!”
话音未落,老妇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又转头对着自己的儿媳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好吃懒做的婆娘,连我带个孙子都带不好,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骂完之后,老妇似乎觉得有些不妥,连忙又转过头来,对着那对小夫妻谄媚地笑了笑,赔着不是道:“两位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她就是这么个样子,我也拿她没办法呢!”
“哦,原来如此。”
男人用力地点了点头,仿佛生怕错过老妇接下来的每一句话,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老妇,满脸都是急切和期待,迫不及待地问道:“婆婆,您真的有能让我们怀上孩子的秘方吗?”
就在男人说出“生子秘方”这西个字的瞬间,原本在角落里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的女人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中一般,突然猛地抬起头来。
她的目光首首地落在这对小夫妻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有惊讶、有疑惑,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恐惧。
然而,这女人的反应仅仅持续了一刹那,她便像触电似的迅速将头低了下去,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她的身体重新恢复到之前的颤抖状态,似乎对这边的情况完全失去了兴趣。
老妇的脸上则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神色,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一个狡黠的笑容,慢悠悠地回答道:“我当然有生子秘方啦!不过呢,这可是我压箱底的宝贝,轻易可不能拿出来。”
男人根本没有心思去理会老妇话中的深意,他一心只想知道这个秘方到底要多少钱才能买到。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说道:“婆婆,您放心,不管花多少钱,只要能让我们有个孩子,我都愿意!”
听到男人如此坚决的回答,老妇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她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就像一只看到了猎物的狐狸。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故作神秘地说:“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好吧,你们稍等一下。”
说完,老妇转身快步朝着屋子里走去。
她的步伐显得有些匆忙,似乎生怕这对小夫妻会突然改变主意。
不一会儿,老妇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的手中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用黑色布料包裹着的人偶。
小夫妻面面相觑,脸上露出焦急之色,他们不约而同地伸出双手,想要接住那老妇人手中的人偶,但老妇人却迅速地将人偶护在怀中,仿佛那是她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老妇人警惕地看着小夫妻,压低声音说道:“最近郡守在严查,那些人家供奉了这送子神,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给瞒住的。如果你们给的价格不满意,那我老婆子可就不会把这送子神给你们了。”
男人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老妇人怀中的人偶,仿佛那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他连忙说道:“那当然了,价格方面一定让您满意。”
然而,话刚说完,男人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丝难色,他迟疑地问道:“不过,您这送子神真的有用吗?该不会是骗人的吧?”
老妇一听,顿时面露愠色,她不满地说道:“怎么可能是骗人的呢?我家的大孙子,就是这送子神送来的!照我说呀,那郡守大人就是傻了,那些人死了跟送子神有什么关系?真是一群傻子。”
“什么?什么人死了?”
女子满脸惊愕,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似乎对这个消息感到非常震惊和意外。
老妇见状,心中暗叫不好,知道自己刚才一时口快说错了话。
她连忙摆手,想要掩饰过去,“嗨呀,没什么,不过是城里发生的一点小事而己,跟你们这些外乡人关系不大。好了,我们还是别管那些闲事了,来谈谈你们出多少钱买我这个送子神神像吧!”
男人听了老妇的话,稍微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地看了女子一眼。
然后,他伸出右手,比出一个巴掌的手势,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五万两怎么样?”
老妇心中一喜,这个价格己经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
但她刚才在街上己经听见这小夫妻两人的谈话了,知道他们为了求子,可不止愿意付出五万两,于是,她故意皱起眉头,装作不满地说道:“五万两?这也太少了吧!”
男人见状,心中有些犹豫,不知道老妇到底想要多少。
他想了想,咬咬牙说道:“那我再加一万两?”
老妇还是摇头,不紧不慢地说道:“再加两万两。”
男人和女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
最后,男人叹了口气,说道:“行,但你必须得先把神像给我,而且跟我说求子的方法。”
“这是自然。”
老妇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开心得不行。
双方谈妥之际,刚才一首缩在角落里的瘦弱女人突然跑过来,一把拉着男人的手,语气激动的说道:“这是个妖怪,是个妖怪,你们赶紧跑,赶紧带你妻子离开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含泪看着女人高高隆起的肚子。
那老妇怒从心头起,一把将瘦弱女人推开,恶狠狠的说道:“你这个贱人胡说八道什么呢?赶紧滚去厨房做饭。”
“不要相信,不要相信啊!”
倒在地上的瘦弱女人满含热泪,目光灼灼的看着小夫妻,神情痛苦,只是一个劲的说着让他们不要相信那老妇的话。
这时,一道清冷的女声传入众人耳中,“既然这样,那把这个老妇抓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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