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发放毛线，何雨水一边仔细叮嘱：
“每次领的都是足够织一件毛衣的分量，织好了一件就上交再来领取新的任务。
毕竟供销社离西合院这么近，走几步就到。”
“第一次先看看大家的手艺如何。”
“下面说一下合格品的具体要求。
每件毛衣或者毛裤必须做到尺寸准确，既不要过大也不可过小，针脚需紧密不能过于松散，用手就能戳破那肯定不行，同时还需要松紧均匀适度。
太松会让人勒得难受，太紧则容易变形。”
"送来的毛衣和毛裤我们都会逐一核查，如果不符合标准，我们会让你拆了重新编织，三次不合格就会取消资格。"
八位妇女都点了点头，很多人甚至笑着回应：
"雨水，你尽管放心，我们这辈子己经织了无数件毛衣了，就算用筷子也能给你织出合格的毛衣。"
这时也有人提问：
"雨水，昨天阎埠贵说一件毛衣毛裤工费是一块二，这是真的吗？"
八个人的目光一齐投向何雨水。
显然她们都非常关心这个问题。
何雨水点了点头，确认道："是的，每件一块二。"
在确认一件毛衣确实能挣到一块二后，这八个妇女的眼睛里仿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其中一位更急切地追问：
"雨水，我们有多少毛线供应呀？"
"每个人的任务分配是多少件呢？"
那些分发下来的毛线除了放在柜台卖的部分之外，其余的数量足够做两百件毛衣左右。
了解到每个人至少能分配到二十多件任务后，这几个妇女都非常高兴。
仅仅通过织毛衣就能赚二十多块钱，这可远比组装火柴盒划算得多。
随后，何雨水再次提醒她们：
"我知道大家都擅长织毛衣，但还是要认真一些，要是因为质量不达标被退回可是很丢人的。”
“而且，如果我们能在毛衣上添加各种图案或者文字的话，我们可以适当再增加几分至两毛的工费。"
在毛衣上设计出图案后，其价值就立即提升了。
一件原本价值两块五的毛衣卖三块完全没有问题，并且额外加一点手工费也算合理又经济实惠。
几位大妈纷纷点头答应，不少人乐得露出牙龈。
在轧钢厂，易中海的假期终于结束了，开始恢复上班。
身旁带着他的徒弟棒梗。
那小子左瞧右看，显得十分活跃。
其实易中海并不太想带他，毕竟傻柱与秦淮茹现在都分手了，可他知道这两人的关系向来分合不定、缠缠绵绵的，说不定过几天又和好了。
所以，易中海最终还是决定先暂时带着棒梗。
到车间主任办公室时，易中海谈了一下棒梗做学徒的事。
他作为八级技工是有这样一点小优待的。
车间主任同意了。
不过，同时给易中海下达了一项新的日常任务，就是为工厂加工一个零件。
于是，易中海带着棒梗来到车间，细致交待一番让棒梗乖乖别乱动之后便投入工作起来加工零件，还没到中午的时间，他己经把零件制作出来了。
考虑到先前在分厂遇到的问题，他这次长了个记性，尽管这个零件六级技工都能搞定这种简单操作，但仍找了个千分尺先自己测量了一遍，确认无误才呈交上去。
刚完成递交，他就听到远处传来嘈杂声，心头不由一惊。
原来，棒梗闯祸了！
只见有位工人抓着棒梗正满脸愤怒训诫着。
这位他也熟识，就是同车间的六级技工王大通，脾气一向比较急躁，见此情况易中海赶紧赶上前去。
"大通啊，消消气!"
由于他是车间公认的八级技师，面子还是很大，所谓‘面子果’的能量生效，王大通只好松开了手，并愤愤道：
"易师傅，您看您这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小子，在车间到处跑。"
"当时我正专心削切零部件，这小子突然冲过来撞上我这边了。
结果不但把零件搞坏不说，要不是我反应快点，我的手差点断掉!"
然后朝着众人高声怒吼：
"是谁家的孩子，快来给我领走！"
无奈之下，易中海只好有些尴尬地说：
"大通啊，这是棒梗，是我最近收的新徒弟，你也别生气了，今天中午我请你多吃几道菜。"
按照正常流程来说，招收了徒弟应该第一时间介绍给车间同事知晓的，
然而易中海当时疏忽了。
除他心中（bjbe）根本不打算教棒梗技艺。
他暗想，要是傻柱与秦淮茹真分了手再无复合可能，他就把棒梗打发回去，毕竟介绍过来反倒是件麻烦事。
可眼下棒梗却惹出了状况。
易中海身为同是钳工出身的人，自然清楚打磨零件时若被人碰到有多危险，王大通所说绝非夸大其词，所以他只能如实说出棒梗的来头。
啊？
易中海的徒弟？
这令王大通有些尴尬。
他看了看棒梗那小身板和年纪，不由问道：
“易师傅，这是玩笑吧？”
“瞧这小子才十岁出头，拿钳子扳手都吃力，您收他作学徒，能行吗？”
对此易中海也只能苦笑解释：
“院里邻居孩子上门求助到我这，我就暂且带着，要是有天赋就教教，没天赋的话还是送回去。大通，这点上还望包涵。”
噢！
这下王大通顿时明白，原来是为了还人情。
虽然还存些怒意，但既然易中海开口请求了，他也便压了压火气，只是轻表不满： “易师傅，这娃年小正爱玩儿，车间这么险恶的地方，您得管好才行，这次没事，下次出问题可真要出大事。”
随后他看着棒梗瘦弱的手臂提议：
“易师傅，要不然这样，您让这孩儿先练点力量，给他安排些杂务做，把车间内的废铁块啥的都给弄走，干几天力气活就有了。”
嗯？
这个点子看起来有些损心眼儿。
易中海稍加思索后立刻严肃对着棒梗喊道： “棒梗，过来。”
面对易中海，棒梗心中难免畏惧，颤抖着走近前。
跟着易中海一连串的训诫铺天盖地而来，首到小伙子眼睛都起来。
接着易中海指着地上的废料指示：
“自今日起，你先把地面清理干净。还有不准到处乱跑，懂不？”
随即让他向王叔赔罪。
棒梗委屈地低声说了句对不起后，就开始搬那些金属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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