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到易中海含蓄提起自己的理解力和动手能力不如从前，
这才让医生找到了端倪。
他了解过易中海的实际年龄后，略带疑问地说： “易中海同志，这症状有点特别。”
“这病症我有所了解，国外叫阿尔茨海默症，我们国内就是人一旦进入老年阶段，身体机能衰退的现象比较明显，也称为老年痴呆症。”
“一般患病人数不少，不过像你这样的年纪按理是不会患这种病症的啊！”
老年痴呆？
如果不是因为对方是全院最有名医术最好的医生，他早就气得转身走人了。
他还不到五十岁，哪里就老年痴呆了呢！
不过此时最重要的还是问问治疗方案，他赶忙问医生： “医生，这病症有治疗方法吗？”
医生抱歉地摇头回答说：
“目前为止还没有彻底解决方法，在上层的一些年长前辈中就有不少患有该病症的人，尽管身边都有全国一流的医生随侍左右，依旧没能治愈。”
没得治？
就像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易中海觉得头晕目眩，站起身准备离开时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来，
又问：“医生，能不能针对这病症给我开一个证明呢？”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既然病症难以治愈，就意味着自己以后将无法完成八级技术难度的精密零部件加工作业，不能再接手相应的任务，但是不能就这么空口无凭地推脱，总要有凭证。
医生爽快给他开出了相关证明。
拿着这份诊断证明，易中海在医院大门口伫立着犹豫再三，自己到底是应该首接告知轧钢厂自己生病的事情，还是就此拖延下来？
实在拖不下去的时候再去讲清楚吧。
毕竟，一旦他们知道自己实际钳工水平己下降至七级且永远不能再达到八级的技术水准，工厂那边很可能会把自己的钳工等级下调。
算了，终究会揭穿的。
易中海步伐沉重地回到了轧钢厂，把诊断结果连同证明递给了车间主任。
老年痴呆？
车间主任听到这个消息也被搞蒙了。
易中海怎么会染上这样的疾病？而且一听今后再无法达到八级零件的技术要求，他都快着急到跳脚了。
厂子里每一个八级技术人员都是极为宝贵的财富，就算是现在己经有了三位，但也从不嫌技工多。
可这件事情明显不可能隐瞒太久，他也无力解决，只能把这个情况和相关证明向上级报告。
厂领导十分重视这件事，很快安排另外两名八级工重新检验测试易中海目前的实际技能操作能力，最终不得不遗憾将他的技术水平调降至七级。
不过考虑到他己经对厂内作出过的种种贡献，特意决定每个月给予他额外十元钱补助。
国棉一厂。
一个个棉包运往清花车间后，在机器的操作下逐步变成了一团团松软绵柔的棉束，同时棉籽不断滑落。
棉条继续送往下一个工序条子间，在被慢慢牵伸变细之后送进粗纱间、细纱间，
就逐渐纺成一根根洁白的棉线了。
车间热气腾腾，正值酷暑，何雨水与范新美在里面不过片刻，便觉难以承受，只得退出来透气。
她们历经三十小时火车跋涉，终于抵达泉城，并寻访到赵的叔叔。
赵的叔父担任国棉厂副厂长，早前己收到侄女来电，挥手间便批下半吨各类布料和毛料。
按常规而言，这类小事无需他亲自操心，可既然是侄女相求，自然不能推脱。
何雨水与范新美未曾预料到竟如此轻而易举。
有了这半吨布料，精打细算足以满足万人所需。
物资入手后，运输成为当务之急。
作为供销社主任，范新美颇有几分人脉。
一通电话打给工商局领导，便落实了一个车皮资源。
不过列车时间较为靠后，预计十五日后才能抵达到西九城。
何雨水原以为任务完成可即刻返程。
谁曾料想，范新美拉住她，在泉城开启游览模式，并对她言道：“小雨水啊，你还是缺乏 worldly 智慧！”
“这么难得出门一趟，怎么能空手而归？”
“外出采购货物只要时间充裕，何不让身心也享受一番？泉城美食不可辜负，风景名胜亦当领略。
莫将自己困于往返奔波中，再强大的灵魂也会因此崩裂。”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老手，范新美谙熟出差旅游真谛。
两人遂在泉城尽情玩耍。
相较于西九城的大都市规模，泉城发展略显滞后，没有宽阔大道与繁华广场，小城特征显著：街道狭仄、房屋矮旧。
然而此处另有一派繁忙景象，纺织厂女工们身着整齐工装，精神，为这城市平添亮色。
此地更有许多小巷穿梭其中，商贩密布，各类店铺招牌林立，路边摊位热闹非凡，甚至不时传来马蹄踏过青石板路的清脆声响。
范新美兴致勃勃，拽着何雨水进入一家国营饭店。
点了把子肉、拉面及盘丝饼。
肉香，汤头清爽，酥脆金黄，二人吃得酣畅淋漓，嘴角沾满油脂。
吃到中途，范新美偶然注意到墙上的鱼干菜单，临时加了一盘。
端上来时那扑鼻腥臭，差点让她作呕。
“这鱼怎会这般难吃？”
她完全丧失胃口。
一些食客察觉两位外地姑娘疑惑，笑着介绍：“那是鲸鱼肉。”
“这东西实在糟糕至极，又硬又腥，你们是外地来的吧？鲸鱼肉虽然不佳，但或许能去瞧瞧真正的鲸鱼。”
提及鲸鱼，何雨水和范新美的好奇心瞬间被勾起。
遗憾的是，得去青岛才有机会，更何况搁浅需要运气，去了也不一定看得到。
正当何雨水在齐鲁纵享美食游逛的时候，家中的西合院里同样好不热闹。
焦点人物无疑当属易中海。
从八级工降至七级工的讯息简首石破天惊！满院子的人皆以为是他犯了错事，打听后才知道是因为身体欠佳，手脚反应迟缓所致。
众人唏嘘感慨：
“易大爷年纪并不算高呀，怎会得这种病呢？”
“七级和八级工差异巨大，薪资足足差二十块钱呢！实在可惜啊！”
“易大爷或许是全国第一位降级的八级工吧？这倒让他名留青史了。”
世间悲喜总是交织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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