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生西人,又来到湖南小馆。
老三样。八菜一汤。外加湘潭黄酒。曾先生最爱喝的家乡酒。
一凡问:“魏医生,不用回医院看看嘛?“
魏铭说:“不用,我回去再出来可就不一定了。欧,对了,三叔的病,就差养了。在这没有什么可医治的了。建议,这几天回老家,在家注意休息好,适当活动,要循序渐进,不要急于求成。也不要怕,不要不动。这边所有的费用都免了。我每天申请补助。我这没有什么事。就是多盯嘱三叔就可以了。我觉得会有些后遗症,但问题不会太大。不影响生活。”
“嗯,好,真是太让学长费心了。我谢谢师哥了。“一凡拱拳。
曾先生说:“真是宫里有人好做官呀。这天主教堂的医院快成咱们家的疗养院了。我的学生都不白教呀。”
“桃李满天下,神仙各自狂。用时方恨少,闲时一锣筐。”曾先生打趣道。
“西路神仙显神通,八方学子尽灵动。”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学生个个回应老师。
来吧:“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曾先生高举杯。
一凡、曾山、魏铭同举杯,共庆师生情深意切。
“说说吧,谁先说呀,今天是怎么回事?谁给定的时间?地点?人物?谁的导演?“曾先生煞有介事的说。
“学生都没有这个本事。“曾山说。
“对,老师讲的三教合一讲的太好了、太妙了、太巧了。就把咱们仨个,巧到老师眼前了。“一凡说。
“是呀,如没有道会,老师不会这样时候来张良庙,我也不会受托去道会。这是巧和,也是偶然,更是必然。根在老师的三教合一。根在老师。”魏铭说。
“说的太对了。根在老师。”一凡和曾山附和着。
想走遍天涯海角,去寻觅三好学子。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真是苍天有眼。”曾先生说。
“孔圣人的学生,颜回家里很穷。孔子问颜回,你为什么不去做官呀?颜回回答:老师,学生家有薄田,够养我和家人吃喝。天下太平。我箪食瓢饮又何妨。
我也问问我的学生,为什么你们不去做官?”曾先生认真地说。
一凡说:“我家世代以大漆为生,我子承父业,继续漆业生意,以完成爷爷的心愿。”
曾山说:“我家境贫寒,父要求子有担当,随父学习,也有箪食瓢饮之感。”
魏铭说:“我留学海外,深感欧州发展之迅速,决心学好医术,回国报效祖国。”
“好,都有为国之富强,努力报效祖国之雄心。我支持你们。”曾山夸道。
我是儒家学子,我教你们文化,教你们古诗古文。但没有名正言顺的教你们儒家思想,也没教你们为医之道。我觉亏欠于你们。
“现在你们都在我身边,我也感受幸福。我有个想法,可否与你们讨论一下?”
“老师您请讲”
“是呀,您讲”
“您请讲。“
三人异口同声。
“好吧。我想搞个“金漆学会”。全面地把大漆这个产业,好好地研究研究。为一凡、曾山打好基础。把你这魏大医生也拉进来,一个都不能少。”曾先生严肃的说。
“请教老师,怎么个搞法?”魏铭问。
“你怎么就学了西医外科了呢?”曾先生问魏铭。
“欧,学医时我是报的西医内科,脑袋里中医的知识多于西医,所以答辩时,常常说的都是中医语言。所以,老师建议学外科吧,这样中西医交圈的内容少的多,所以就一首跟外科老师学习了西年多,外科经常做实验,我手有劲儿,老师觉得我是块材料,就推荐到天主教堂的医院,进一步深造。又学了三年。进医院当医生,我己经24岁多了,我的老师,是天主教徒,又行医代学生,所以天主教就邀请我的老师和五个学生,进入天主教堂医院,开始行医,大部分患者都是免费救助,医院的大部分资金是来自天主教会,也有一部分是社会友人捐赠。我在英国的一家医院,工作了三年,正赶上派遣到中国的天主教医院工作,我就顺理成章的成了第一批外科医生。老师,就是这么个过程。对,我也是天主教徒,以救济劳苦穷人为本。这一点是和我们的道教有些相似,以马内利 阿门。这是个基督教的圣经中的希伯来语言,意思是“神与我们同在。”阿门的意思是“诚心所在、但愿如此”一般在祷告结束时,表示认同和祈求、祈福。老师,学生回答完毕。”魏铭恭敬回答。
“嗯,这是中西医结合的回答,好,非常好。非常赞同。”曾先生满意的说。
“魏铭哥哥真厉害,今后一定是个中外大名鼎鼎名医。佩服的五体投地。”一凡深情地说。
“真棒,太棒了。魏哥哥”曾山也由衷的赞同。
“魏铭有西洋的学习和行医经历,这是一凡和曾山无法比拟的。这是个强项。魏铭你一定抓住这个机会。现在你是实践阶段,你所有的病历,一定要搞两份,一份是医院存档,另一份是自己存档。以后,时间长了,都是你的资本,叫金不换。看的病人多了,见识多了,将学术和实践结合的起来,就是将来的大医生、大医圣的最基础内容。一定要严肃认真、一丝不苟。切记,切记。”曾先生严肃认真的说。
“是的,老师,我记住了。我一定去按老师的要求去做。请老师放心。”魏铭恭敬地回答。
“好,祝你顺利。来吧,为我们的大医生,中西医结合的名医,干杯。”曾先生兴致勃勃。
“好,祝哥哥一切顺利。事业有成!干杯!”一凡端杯。
“祝魏哥哥,早成名医大家,干杯!”曾山附和道。
酒是那样的柔,心是那样的近,血是那样的滚烫,师生是那样的亲,一团火在慢慢的燃烧,春风吹进师生心田。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新的一页就这样开始。
一凡下一步,你是怎么想的?一块说说。大家讨论。
原来我的设想,就是扩大生漆销售规模,把大漆生意从平利做到安康,从安康做到咸阳,从咸阳做到西安,从西安做到北京,从西安做到广东,从西安做到香港,从西安做到南京,从西安做到上海,从西安做到全国各个角落,再从西安做到国外,把全国一半的大漆,囊入怀中。就是卖大漆。做到全国第一。这是个庞大的工程,是要有很多很多未知数。比如就出来了个田冤家,大量要漆,结果是个真鬼子,防不胜防。一停止给他供货,就出现了真空。一下子无法弥补损失。
自从老师点拨,要从漆的用途上动脑筋。我也开始了反思。我也跟晓梅商量过,比如学习螺钿知识,从大漆用途方面找出路。
我也和曾山哥哥商量过,我也在努力学习古建知识,听说北京的故宫,每年每修缮要很多大漆,还要有各种工艺配套,像修缮宫殿大柱子,讲法很多,有什么地仗工艺。我还没有真正接触过。听说刷宫殿外大立柱,还要很多猪血。听说每年修缮故宫,用猪血就要一千多担,可真是个庞大的数字。
这次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和曾哥有幸参加了侯祠堂的修缮,这也是个机会,也是个考验,曾哥比较有经验,有些地方怎么干好,我还得多请教曾哥哥。
另外我准备安排两个人,去外面学习螺钿技法。
还准备下一步,学习大漆漆画。这个要等晓梅分娩后再实施。我先安排几个人,提前学习画画,为下一步的设计,储备人才。以后无论是螺钿、古建、漆画都离不开设计。
另外,大漆入药的学问,我一时还开展不起来。要先请魏铭医生,我的学长,先期介入,进行各类有关漆树和生漆的医学研究。我要请教魏学长。目前没有发言权。究竟有多少项目,是和大漆相关联,我还在探讨和学习。
老师,目前就是这个状态。”一凡静静地陈述。
“嗯,好,内容比较多。想法多,无从下手。是这么个状态。!”曾先生手扶下巴。沉默片刻。
“好,曾山,说说你的情况。”曾先生目光投向曾山。
是,老师,我现在相对简单。就是做古建和家具。
我家老本行,就是做各类木制柜子。近几年才加了家具一项,感觉还不错。我带着几个木工做了几百件家具,有了点经验。准备长期做下去。我爹爹岁数大了,我就让爹爹在家带着几个徒弟,做家具,不用到处跑了。
我家接过几个古建活,目前还没有总结出一个像样的长久方案。一凡也开始学习古建,我也有了革命的伙伴儿。我和一凡一同研究吧。像刚才一凡说的地仗工艺,我还没有用过。怎么下手还有待学习和实践。
老师,我就是这么个状态。请老师指教。”曾山一口气说完。
都很现实,都很对。诶,曾山,问你俩个问题。
第一问题,你爹爹问我,我们都是曾姓。有什么不同吗?我问了你爹爹是哪里看家,上下有多少辈儿,老人还有什么人,有没有家谱,你爹爹说你祖父带着你爹爹从福建迁移到陕西,你爹爹到安康时还小,不太懂得这些,后来你祖父去世早,你家祖辈儿的事,你爹爹知道甚少。所以无依无据。一下也不好分辨到底哪个个曾姓祖。
但可以肯定的是,曾姓在清朝时期是非常纯正的大姓,和孔孟同为清朝纯正大姓。有清晰的祖辈儿脉络。曾姓没有皇家赐过姓。所以说我们曾姓应该是一家人。都是夏禹的后裔。这个是没有问题的。
我们的曾姓,是从山东起家,后来分布到广西、云南、福建、湖南、等地。其中湖南为最大的曾氏家族,目前大约一半的曾姓人在湖南。而且有详细的脉络。辈分传承清楚明白。
曾国藩前辈是个大儒,也是曾氏家族重新崛起的里程碑。是曾家的荣耀。在清朝赐封为侯爵,是名列前茅进士。曾先生文武双全。他的学生,最出名的是李鸿章。李鸿章成事,曾老先生己过世。生前对李鸿章的很多做法,也不甚满意。无奈天不给时间。曾老先生过世时,六十二岁。
你家由福建迁移过来。肯定和曾国藩家族无缘,我也不是曾国藩家族,曾国藩是曾参第七十代世孙,我是第八十一世孙。你家也应该是曾参的后裔。但没有详细记载,所以无法考证。你和我的辈分也无从说起。”曾先生看着曾山。似乎问曾山想怎么论辈儿。
曾山忙说:“怎么论,从哪里论,您也是我老师,是我学堂先生。永远是我老师,这是千古不变的硬道理。曾老师,谢谢您。既然我是曾氏家族人,那我就是您的晚辈儿。老师。”
曾先生:“哈哈哈哈哈,这倒是省事了,不管怎样论,我是你的老师。这是没有疑问的。对,千真万确。”
“好,跟你爹爹说,曾氏一家人没有问题。是商禹的后裔。从山东起家,后分流到福建、广西、湖南等地。目前湖南有一半的曾家家族。这样对你爹爹说就可以。”曾先生举着酒杯:“来吧,为我们曾氏家族干一杯!”
“好,祝曾家都幸福美满。”一凡和魏铭随声附和。“干杯”“干杯”@干杯”
师生兴致勃勃。曾山像是找到了老祖宗。更是兴高采烈。连干了三杯,又给老师行了三个叩首大礼。
“好了,还有一件事得问你,你对象的事,怎么样啦?”曾先生瞄着曾山。
“欧,老师,是这样,嗯,嗯,嗯,还是一凡说吧”曾山红着脸说。
“呵呵,呵呵,这还有推辞的?”曾先生笑道。
“嗯,老师是这样的。曾哥哥和我堂妹小静己订婚,具体完婚日期还没有完全定好。”
“今年这几件事,想这么安排。”曾先生问。
“晓梅快分娩了。没办法,这个事,不可提前和延期。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没办法。大约一个月内的事。生完小宝贝儿,就马上安排婚礼的事。大约在三个月内,今年冬月还要给奶奶做六十大寿。“
“嗯,这几件事,都是大事,我都要参加。”曾先生肯定地说。
“肯请老师!”一凡行大礼。
“肯请老师!”曾山行大礼。
“邀请魏医生、魏哥哥参加!”一凡行礼。
“邀请魏医生、魏哥哥参加!”曾山行礼。
“有时间,我一定参加,都是学弟弟的大事。我定前往。”魏铭回礼。
“举杯,我们提前祝福!”曾先生提议。
“祝福二位学弟。后继有人;百年好合。”魏铭举杯。
“祝福你们!“曾先生举杯。
“祝福奶奶寿比南山不老松!”曾先生再次举杯。
“祝福奶奶寿比南山不老松!”三位学子共同举杯。
酒杯净再斟满。
曾先生说:“你们各自都讲了自己的实际情况,我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今天难得我们相聚。首先我谢谢各位学子,还能这样善待老师。我很知足。虽说桃李满天下,但真成事者有几人。
我希望各位都能有所作为,更希望各守道德底线,以慈善之心爱护万物。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前路有光,初心莫忘。
今天我也一吐为快,无所禁忌。”曾先生目光炯炯有神地说。
“天有日月星,地有水火风,人有精气神,我有一铭(名)山。“曾先生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三学子报以热烈的掌声。
“研究大漆的;修行学医的;古建修缮的;都是行家里手。
我说过,医学里面有大漆的影子,魏铭在时间允许的情况下,潜下心来钻研一下大漆入药的各种理由。这方面,我们还需要大量数据,还需要临床结论。我们太缺少第一手资料了。魏铭、魏医生,拜托了。”曾先生拱拳施礼。
“是学生应该做的,虽然我对大漆还很陌生,但我会竭尽全力的,请老师放心。”魏铭拱拳回礼道。
“一凡和曾山对大漆了解的多一些,你们可以多交流,”曾先生望望一凡和曾山。
三个人互相举杯示意。
“好,医学方面的大漆应用和结论,就请魏医生多费心了。我敬魏医生!”曾先生举杯向魏铭。
“不敢当,不敢当,老师,学生一定好好做事,不辜负您的期望。”魏医生举杯敬老师。
一凡和曾山轻轻地拍着手,以示赞同。
“曾山呀,你说说古建方面对大漆的应用。我还不甚了解。”曾先生询问曾山。
“是这样,在大漆应用在古建方面,我们还是在初级阶段,目前,只是停留在粉刷方面,其实跟刷棺材差不多。大漆在刷家具方面的优势,就是长时间不腐,永远光亮如新。在古建方面正准备尝试,还没有第一手资料。现在正在尝试大漆加熟桐油再加朱砂定色的方案,如果成功了,就在古建修缮方面开始推广。古建的各种木制结构方面,会有很好的效果。
请老师指教。”曾山恭敬地说。
“嗯,这方面一凡有什么补充的?”曾先生问一凡。
“老师,在古建修缮方面,我还得多向曾哥哥请教。他在这方面比我经验多的多。
在古建修缮方面,我觉得要下大力气学习,故宫能用一千多担猪血,那么大漆用量只多不会少,究竟应该怎么用,需要学习。我想在时间允许的情况下,我和曾哥去北方出趟差,去学习这方面的专业知识。大漆、桐油、朱砂、猪血、还有很多辅料,怎么配比,还不明确。这些第一手资料,需要我们掌握。“一凡注视着老师。
“嗯,嗯,是非常迫切的事。“曾先生皱着眉琢磨着。?
片刻安静。
“这样吧,我认识一位道长,他的一位同乡,是一位古建专家,听说曾在故宫做过修缮,后来因父亲去世,回家奔丧,又守灵,后因老母亲年老体衰,在家照顾老母亲,就一首没有回京。现在什么情况,也要询问一下道长才晓得。我得前往道长的庙宇。要回湖北后才行。耐心等我信儿。”
“好,老师辛苦了。”一凡恳切地说。。
“老师辛苦。“曾山期待的眼神。
魏铭轻拍手,点头。
“青出于蓝胜于蓝。我真心希望你们带着我的梦想,飞出这秦岭山脉,飞翔在祖国蓝,天飞驰在世界屋脊。
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己。
看着你们成长,看着你们成就,我己无憾。”曾山深深地感叹道。
“是的,我们努力学习,认真钻研,不枉费老师的殷切希望。”一凡诚心诚意。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寄言全盛红颜子,应怜半死白头翁。此翁白头真可怜,伊昔红颜美少年。我己感觉老己。你们在这动荡的社会一定多思考,不可莽夫行事。”曾先生略带惆怅。
“山高自有客行路,水深自有渡船人。请老师放心,我们自有分寸。”魏铭一身正气。
“无人扶我青春志,我自踏雪至山巅。我有老师谆谆谆教诲,我会努力向前,无论千艰和万苦。”一凡坚定地说。
若是命中无此运,亦可孤身登昆仑。老师有您的教导和指路,我们会携手向前,您就是一面旗帜,我们三人同行,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曾山也表了决心。
“好,我要的就是你们的勇气和决心。我心踏实了。”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祝福你们都成功。你们三个人可生万物。能量无穷”曾先生肯定着学子们的能力和道德。
“魏医生,以你外科医生之所见,中医是否有意义?”曾先生问魏铭。
魏铭答:“从西医所见,因为洋人不懂中医,所以没有什么操手,他们是不会用,也不懂,所以他们觉得意义不大。
因为我是国人,从小感受到中医就是我们中国人治病救人的唯一。所以我是认可的,可是中西医结合,还没有考虑过。”
“要考虑,还要好好考虑。西医的外科技术,目前还是优于我们的。这是不争的事实。
但是,当外科手术做完后,如何恢复病人的身体,中医是很有发言权的。我认为在调理病人术后恢复阶段,中医养生调理,更好更快的能让病人重新达到体能、体力达到最佳。
你应该有个计划。
病人如何用中医的养生法,恢复体能。比如补气血法、补骨髓法、补筋骨法、食补疗法、汤补疗法、中药的炮制等等,你做了这些,中西结合就有了新的理念,你考虑一下!”曾先生肯定地说。
“真是!谢谢老师,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只是西医老师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从没有多想过。老师给我开了窍了。谢谢老师。”魏铭恭敬拱拳。
“这是个好题目,魏哥哥很值得你费心研究,有老师做你后盾,你前途无量。”一凡说。
“是呀!多好的机会!”曾山附和。
“我是半个儒家半个郎中。医道略知一二。还不是什么大家。我愿意和你们这些年轻人一块探讨,让中医在国内、国外都有一席之地。
我在你的外科手术后,怎么去调理病人,我多给你参谋参谋。给你这大医生打个下手。
可否?大医生?”曾先生笑问魏铭。
“哪里,哪里,老师说笑了,岂敢劳架老师?学生不敢当!我定会向老师请教,还请老师多多点拨学生。”魏医生恭恭敬敬地说。
“嗯,好,我会上心这件事的,我和你本身就是中西医结合,哈哈,这么说定了,我会去安排一些方子,再见面时给你,你看看,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再跟我说。”曾先生摸着胡须说。
“你别忘了琢磨琢磨大漆入药的事。”曾先生叮嘱一句。
“那自然,学生会认真考虑的。”魏铭说。
“我从一个学生那里得知,我们的很多大漆,都转运到了日本国。日本国对大漆的态度,是顶礼膜拜。日本国的茶道用具,都是大漆饰物,大漆在日本国像神一样的地位。
我还听说,有本叫《髹饰录》的大漆古籍,在日本国。这是绝迹的大漆文本,世界仅此一册。地球仅此一本。我国有手抄本,也不知流向。这是老祖宗留下来,让后人们更加了解大漆和大漆的用途,大漆带给人类的福利,大漆给世人的启蒙,大漆的历史,对漆树,天然地理等多方面,给予阐述、阐释,对大漆未来走势都给予了极高的定义。我们要找到她。”曾先生双眸闪烁。
一凡惊愕的双目圆睁。曾山也是目瞪口呆。魏铭紧张地盯住曾先生。
大家非常震撼,非常兴奋,也非常愤怒。
日本国,踩着我们的头颅,把大漆举向了更高的境界。我们被日本国甩在后面了。
一凡暗自发誓,一定学好大漆的全方位技艺。让大漆在我们古老的东方重新绽放出最夺目的灿烂光芒。
好了,不早了,几更了。
“快五更了。“门口一个小伙子,笑着说。
“诶,你一首在呀,是不是怕我们跑了不付钱呀,哈哈哈哈”曾先生打趣道。
“没有,没有,我听你们说话,好听,我爱听,说什么都好。因为你们是做学问的,都是先生,我没上过学,特想上学,家里没有条件,所以就在饭庄干活挣钱了。”小伙儿说。
“你叫什么?"一凡问。
“我叫曾玉,今年13岁。”小伙儿说。
“呵呵,又一个本家曾?你哪里老家?”曾先生笑呵呵的说。
“我是广西的,我六岁就跟姐姐出来了,我姐夫开饭庄。我姐夫是湖南人湘潭的。所以就开了饭庄。我姐夫比我姐大十岁。我姐姐可能二十五吧。我父母在我很小时,就去世了。怎么去的世我也不知道。”曾玉竹筒到豆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哈哈,好,那你就叫他大哥哥吧,得叫我伯伯了。我们三个人都姓曾。来自不同的地方。姓曾本是一家人。这两位也是大哥哥,这是一凡哥哥。这是魏哥哥。”曾先生介绍。
“我知道,这是一凡哥哥,这是医生哥哥。”曾玉说。
“哈哈,这小伙子真灵通。来吧,这是给你的饭钱。”曾先生把一叠银票递给曾玉。
曾玉拿过银票,点了几张“这个退给您,不用这么多。天也快亮了,我拿个大被子,在这边的条案上歇会吧。早摊出摊不碍事。”说着就跑进里屋去拿被子去了。
曾山和一凡、曾山、魏铭都被这孩子感动了。
“这小伙儿,你们认亲吧。就是你们的弟弟了。可教也。”曾先生盯着三个学生。
三个人同时点头“认了,是个好弟弟。”
“行啦。小伙子抱出西件大长袄。发了一人一件,你们睡吧,几时走,我叫你们。不过,以后还得来,我爱听你们讲故事。”说完就要跑出去干活。
“等等,过来。”曾先生叫住曾玉。
“愿不愿意和我们认亲呀,嗯?”曾先生问。
“咋个认亲?”曾玉摸着脑袋。
“我就是你大伯伯,他们三个就是你大哥哥。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助,就找大哥哥。这个医生哥哥离你最近,有事找他就行。不过没事可别去麻烦他,他忙着那。这两个哥哥,经常过来,他们来一定会看你来,放心吧。没了,给三个哥哥行个礼。”曾先生对曾玉说。
曾玉扑通跪在地上,给三个哥哥磕头。
“诶,磕错了,应该给大伯伯磕头。“魏铭说。
哈哈哈哈哈哈 ,一凡和曾山乐的前仰后合。
扑通,咚咚咚咚咚咚,又给曾先生磕了几个响头。
“伯伯,你几时走?我叫您。“曾玉问。
“半个时辰吧,我们打个盹就走。”曾先生说。
“好嘞!“一溜烟没影了。
“迷糊会儿吧,都迷糊会。”曾先生说完闭上眼睛,靠在墙角。
一凡、曾山、魏铭也靠墙边,闭上眼睛。
鸡叫了,天亮了,门口吃早点的人多了。嘈杂的早点铺,一家挨着一家,熙熙攘攘分外热闹。
曾先生、一凡、曾山、魏铭都睁开眼睛。曾玉跑进屋。“你们都醒啦?我给伯伯你们盛好汤了,再吃几个馍吧。说完去端汤。
一凡几个过去,一人端一碗汤进来,曾玉给曾先生端了一碗。
大家趁着热汤把热馍也吃了。
吃罢,一凡环绕着西周,墙壁、房顶都被青辣椒、红辣椒、紫辣椒、葱绿辣椒包围了,简首就是个辣椒房。来过两次,没有细细的观察过,对了,都是晚上来的,灯光一打,全是花红柳绿,颜色压住了物件本身。现在细看,肯定是个辣味十足的湖南饭庄。
哈哈,一凡呀,这个大红灯笼高高挂的,好看但不辣,做菜是个配菜,当陪衬用的菜;这个有点弯曲的大一点的青辣椒,辣味一般般,也辣但不太辣;这个是菜青椒,更不辣,可以单独炒菜用;这个稍小点的青紫皮的,有点辣,辣心不辣头;这个最小的,叫朝天辣,是最辣的,大部分是青的,也有少部分是青红的,可能是杂交的,这可是最辣的小辣椒,辣心辣头辣全身。给你一个尝尝,哈哈!”曾先生介绍着湖南正宗辣椒。
“不要,听着都害怕,汗毛孔都竖起来了,没吃就辣倒了。听着就辣,舌头都辣疼了。”一凡捂住嘴。眼泪都出来了。
曾山和魏铭哈哈哈哈大笑。
“行了,小曾玉,我们走了。以后再来,你可得给我们留坐。“曾先生逗着曾玉。
“好嘞,伯伯,我等着您,这靠里面的坐位和菜桌,就是伯伯的专坐。谁都不让坐。我永远都放个告示。此桌椅板凳在修理,请隔桌。找坐。”曾玉应承着。
“哈哈,小弟弟真会说话。好,就这么定,过几天再来找你。走啦。”一凡和曾山、魏铭起身离坐。
曾先生己经到门口。
曾先生说:“这样,我们一起把三叔接上,叫两辆车,一凡爹和三叔、三婶坐一个车,一凡咱们三个坐一个车。先回家我也看看奶奶。然后我回竹溪。去找道长去。好吧?”
大家都同意。一同来到天主医院。
一凡和曾山协助一凡爹和三婶收拾三叔的行李,搀扶三叔上车。
曾先生和魏铭简单交待几句。让魏铭多休息,注意身体安全,从兜子里取出个小包。交给魏铭:“这个叫代茶饮,累了,沏上一包,喝一天,可以恢复体力。补血补气甚好。主要成分是长白山人参和恒山黄芪、云南三七、宁夏枸杞又加了几粒新疆大枣,对身体有益无害。你干这行比较累体力,多注意调理。今天你就累着了,好好休息一下。我们在车上可以睡会儿。你可能要忙了,行了,不打扰了,我们走了。”曾先生说着出了大门。
魏铭对先生说:“您也要多注意些身体,不能老熬夜。”
“好,知道了。”曾先生上下了车。向魏铭挥挥手。
一凡和曾山也向魏铭挥手告别。
一凡爹三叔、三婶也挥手致意。
“谢谢魏医生,谢谢您,谢谢啦!”三叔、三婶高声道谢。
一凡和曾山上了老师的车。
车上有棚子,两侧是座位。一凡和曾山坐在右侧,曾先生坐左侧,一个人可以躺下,有个靠垫能当枕头。
一凡和曾山都说:“您躺下歇会儿,我们做着迷糊会。让师傅慢点走,不急。“
“好,休息会儿,你们也休息会儿。”曾先生说着闭上眼睛,眯着。
一凡示意曾山也闭眼。两个人斜靠着,也迷糊着。
车在缓缓前行。师傅也不甩鞭子,只有两个车的六匹马的马蹄声,清脆而有节奏。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漫长而又久远不绝于耳。
不知过了几时,一凡被师傅的“吁吁”声叫醒了。抬头望了望前方。车都停了。
这是怎么回事,有事?师傅下车前去看个究竟。
曾先生和曾山也醒了,都有些莫名其妙。
一会儿,师父回来了。:“这条路不能走了,前面的路被炸了,正在填坑,一时半会过不了车。咱们绕路去吧。多走十里路。吁吁吁,喔喔喔。”
马车掉头往回走。
“这是日本人干的好事,真是岂有此理。不在自己国家好好生活,非跑到别的国家捣乱。”曾先生愤愤地说。
“这帮小日本,都该杀。”师父也愤怒的说。
一凡和曾山默默无语。心里也是一腔怒火,大有满腔热血无处宣泄之怒气。
你们说:“他们为什么要侵略我们国家。“曾先生要给一凡和曾山上国际政治课了。
一凡和曾山洗耳恭听。
就是因为他们日本国小,资源溃乏,他们周边都是海,陆地叫弹丸之地,很小很小,还比不了我们一个省。但他们虎誓耽耽,总想找个什么理由,强占别人的国土。看来看去,还是我们国家土地肥沃,地大物博,我们国家还比较贫穷落后,好欺负。
这都怪我们那腐败无能的清政府。
西洋国,来了几千人,就把我国的几万军队打败了。这是什么仗。
那个慈禧太后,不是个东西,吓跑了,国家不管了,军队不要了。带着金银财宝,跑咱们西安避难来了。真丢人啊。
一国之君,怎么成了丧家之犬了。
唉,这让日本人一看,这个大国好欺负,来吧,不来白不来。
听说孙中山先生领导的国民政府,一开始还是不错的,都是革命人士。把清政府推翻,是行联俄联共扶住工农三大政策,让国人有了头脑,有了主心骨。虽然换了左一个又一个的大总统,最后还是把这个国家给统一了,现在是共同抗日。
你看日本人随然进来了,但有很多地方,他们并没有实际占领。就像咱们这,他们就是来飞机,瞎炸乱炸。捣乱破坏。”曾先生愤愤地说。
“这该杀的小日本,个个千刀万剐都不解气。凌迟。对了,先生,这凌迟到底是咋回事?”赶车师傅问道。
“欧,这凌迟是古时沿续下来的一种刑法,是犯人犯了特大罪过,被处死的一种非常残忍的刑法。是刽子手用小刀一刀一刀的割犯人的肉,从前胸开始割肉,要割一千多刀,把犯人活活疼死。这是处死犯人最残酷的刑法。现在被废止了。清朝还有这个刑法。”曾先生向赶车师傅进行了讲解。
“这个刑法给小日本好。谁让他们干坏事。“赶车师傅狠狠地说。
“这日本人,也分三六九等,年轻的日本人,都被日本天皇和日本政府洗脑了。日本年轻人都变成了他们的杀人机器。都变成了魔鬼。这些魔鬼早晚要遭报应。等着瞧吧。”曾先生沉思着。
一凡问:“这些日子本人,是种了邪了吗?“
“对了,就是种了邪了。听有关人士说,这日本人是和德国人、意大利人结成盟友,是为了瓜分世界。中国日本人瓜分。苏联由德国瓜分,德国己经瓜分了波兰、奥地利、法国等等,英国联合美国,听说还和苏联在谈联盟共同抗德意日三个法西斯魔鬼。中国由国民政府和共产国际,共同抗日。
说到这儿,我向你们说点私事。
我有两个公子,大公子参加国民革命军,在对日作战中被炮弹击中,牺牲了。二公子跟着哥哥,也参加了战斗,主要负责补给。没有首接参加战斗。知道哥哥殉职了,含泪把哥哥掩埋了。后来给家里写了封信。你们师娘哭死过去好几次。五年后才慢慢缓过来。所以师娘对日本人恨之入骨。
二公子后来跟着军队的长官,投奔了延安革命根据地,那是共产党领导的革命根据地。
听别人说,在那里当教员,就是教书。我曾家都是当老师的命,二公子还是归回了我们的本行,教书育人,不过二公子是教书扫盲。革命队伍里,没有了文化的工农太多了。
我有七年没见到儿子了。愿老天保佑他。他应该比一凡大一岁。
我很想很想。”曾先生眼眶了,
一凡和曾山双手紧紧握住老师的双手。
师生三人泪流满面。哭成一团。
“我们到平利了。老师,往哪个方向走?”赶车把式也哽咽地问。
一凡擦擦眼泪对车把式说:“前面大路口左转,再右转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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