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先生和一凡、魏铭面见一兴的爹娘。
一凡取出警察局通报,递给三叔、三婶。
三叔、三婶接过通报,三婶顿时昏厥过去。秋花和魏铭马上抱住。
三叔哆嗦着双手哀嚎着:“怎么会是这样,他怎么会是这样,警局搞错了吧,这不可能的事,不可能,我得去一趟警局,这事搞差了,这不是真的,这事可不能开玩笑,一凡,这是在开玩笑,对吧?!”
一凡静静地说:“这是真的。”
三叔就是不信。哭了足足一个时辰。
三婶慢慢缓过劲儿。
问一凡到底怎么回事?
一凡看着三叔三婶,满含热泪。一句话都说不下去。一凡心情很乱。
是安慰三叔三婶,还是公事公办?论亲情一兴跟着一凡干了六年。那是堂弟。一凡是独苗,那堂弟就是亲弟弟。一凡作为哥哥不能见死不救,一凡救弟弟是天经地义的。可论理、论事,这一兴是罪有应得。他害了一凡和奶奶多少事呀。把爷爷害死他一兴脱脱不了干系。咸阳给舅舅提供方便,让他舅舅如入无人之境。大摇大摆的把漆都偷走。这又伙同犯罪团伙一道害奶奶。他李一兴是罄竹难书。是雷神劈的鬼。遭人恨的内鬼。
一凡矛盾到了极点。
曾先生有些累了,一凡和魏铭忙搀扶曾先生出了三叔的房间,一凡让三叔、三婶静静心。
一凡把曾先生扶进自己的房间。广平给铺好了床,洗了毛巾,给曾先生擦了脸和手,想给曾先生擦洗一下身体,曾先生摆摆手制止了。
一凡说:“您休息会儿”广平端了碗白开水,曾先生喝了,说躺一会儿。
一凡和广平出来了,广平说这几天老师太累了,年龄大了,身体吃不消了。
一凡点点头。眼看着曾老师一天一天地变老。一凡看在眼里急在心中。
小姑急匆匆跑来“一凡,一凡奶奶不行了,快去找郎中。”
一凡一惊“怎么回事,小姑,别急怎么回事。曾老师在这儿。”
小姑说:“我回来,看到你三叔三婶在,还哭哭啼啼的。说奶奶不行了,我进屋一看奶奶在抽搐。我不知道你三叔和你三婶说什么了。”
一凡说“坏了,一定是三叔三婶把一兴的事说了。“
“一兴怎么了?“小姑问。
“唉,一言难尽。小姑,以后咱慢慢地说。我先简单说一下,一兴跳楼自杀了,没救过来。”一凡说。
小姑啊的一声,吓了一跳。
一凡说警方通报交给三叔和三婶儿了。
曾先生也醒了。出来准备药箱。
背起药箱:“走吧,我都听见了,你三叔和你三婶肯定是把一兴的事,都跟你奶奶说了,这是最害奶奶的新闻”
这三叔三婶怎么这么糊涂呀。
一凡跟小姑说:“就是自私,所有的行为都不能自圆其说。
我对一兴的去世,本来很心痛,也很纠结。三叔三婶的行为,违背了一个原则,也就是不要惊扰奶奶。不管出了什么事,都要让奶奶心平气和。不能让李家出更大的乱子。气死我了,越想越气。三叔家不可救药了,我们的底线就是让奶奶健康长寿,家的的坏事、破事不能再惊扰奶奶了,谁打扰了奶奶,我就跟谁断掉一切。”
小姑也很生气,没想到这三哥家,是越来越没谱。
当一凡看到奶奶又进入了昏迷不醒的状态,又是一阵眩晕。
一凡问三叔:“您又跟奶奶说什么了?!”
三叔说:“我就把实际情况跟奶奶说了,我们全家都很冤枉,怎么都对我们家这么不公平,就连警察局都不公平。觉得我们家好欺负,就没完没了的欺负我们全家人。什么跳楼自杀,都是他们逼的,我要上诉,我不服。我要让奶奶主持公道。”
全家人这死呀。
大伯和一凡爹爹更是气炸了肺。
一凡爹爹大声说:“你住口吧,你儿子干的那些事,还能原谅吗?咱娘对你们家还薄吗?什么都给你了家留着后路,咱爹怎么死的你知道吗?是你儿子一凡把一凡装纸篓的包包,用刀剌开了一个大口子,一凡上山,一路上掉了几百个,爹爹又带着一凡回去找,耽误了一个多时辰,快下山跟了,下起了大雨,爹爹就这样没了。爹爹手脚很麻利,从来没有失过足,就是这次来回找纸篓,耽误了时间,你知道后果,就是爹爹被大山埋了。你的宝贝儿子干的好事,你还冤,你们欠爹爹的一条命。你今天又来要娘的命,你会遭雷劈的。”一凡爹爹越来越气。
大伯上前就给三叔一个大嘴巴子。
三叔踉跄几步,扑通坐在地上。爹爹又上前踹了三叔一脚。
全家人都恨三叔和他儿子,这是李家的祸害。
曾先生忙腑下身体,摸了摸奶奶的脉搏,用手翻了翻奶奶的双眼,对一凡说很危险。随后拿出药箱,取出金丹。用小竹管吹进奶奶的嘴里。
先生说:“这是金丹,进口即化。会马上苏醒。但时间不会长,大家都别走,在这等着。有重要的事情,给奶奶说说,以后可能不好说了。”
大家心里明白,这是要诀别呀。
一凡还不肯相信奶奶就这样远离。
过了约莫十分钟,奶奶果然睁开眼睛,左右看看。问一凡:“怎么都在呀,我要不行了吗?一兴回来了吗?他在混蛋也别把他枪毙,把他赎回来,花多少钱都行,你们得救他。他再不是东西也是我的孙子,别让他跟他舅舅再学坏了,把他救回来。一凡你听见了吗,把你弟弟救回来。我的钱匣子里还有点钱,都拿出来,去赎一兴回来。”
指着小姑去拿。小姑假装去取,以免奶奶生气。
奶奶,说了几句话,就没有气力了,奶奶说:“我不在了,你们要多听曾先生的话,一凡把我的重孙子和孙女儿培养出来,为李家续香火,李家不会败。有神灵保护。”奶奶说着说着就没了力气,手一软掉下去,眼也闭上了。
曾先生摸了摸奶的脉搏,摇了摇头说:“大家节哀顺变,奶奶驾鹤西游了。大家不要惊扰奶奶,她很安祥,请大家安静。不要惊扰奶奶。”
曾先生跪在奶奶身边,做着道家法事。
一凡和全家人都跪下,听着曾先生做着超度。
曾先生口中述说着奶奶的功德,奶奶的对家人的美好期望。
曾先生说“奶奶让家人们,团结友爱,互帮互助,共同进步,让李家永远都能延续香火,让李家的大漆技艺永远传承下去。李家不败。”
大家在曾先生的带领下,向奶奶敬香、净身、穿寿衣、盖面、押金银财宝、穿新鞋等一系列敬奠仪式。
奶奶的祭奠持续了一个多月,远近亲属和乡亲前来吊唁。
汉斯院长和温局长也来吊唁。
三叔见到温局长,前去询问李一兴事宜。遭到温局长训斥:“你们给李家造成的伤害还小吗?你儿子做的伤天害理的事,是死有余辜。你要还是再闹事,我就问你罪,要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当初就不应该救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不配做李家的儿子。你以后再做对不起李家的事,我们就向你问罪”温局长怒不可遏。
全家人突然都厌恶起三叔家人。怎么这么自信。
爷爷去世跟一兴有关;
奶奶去世又跟一兴和三叔有关。
李家怎么出来这么个败家的人呢?
只有温局长的呵斥才能制止三叔家的无理取闹。
奶奶入土为安。全家人在爷爷的墓碑下,下葬了奶奶。
让奶奶永远陪伴爷爷在这永远茂盛的大漆树下。
一凡久久矗立在爷爷奶奶的墓碑前。
广平站在后面,不打扰一凡。
广平理解一凡的心。爷爷奶奶对一凡的爱,是这世界上最伟大的爱。是常人难以理解的爱。
广平为爷爷奶奶祈祷,在遥远的天边,能够感受到孙儿的内心世界。
广平挽着一凡的手,缓缓地离开爷爷奶奶,离开让一凡伤心的大山和那个些曾经相依相伴的漆树林。
进了奶奶家,大家把奶奶的屋,布置成永久祭拜堂。竖起爷爷和奶奶的牌位。一凡跪在牌位前,久久仰望。
一凡暗自决心:我一定让李家获得重生,让李家能重放光彩。李家会继续前行,大漆事业还要更上一层楼,一凡的下一个目标,是打造一支强大的漆器大军,再是将自己的儿女培养,继续大漆事业。
一凡重重地向爷爷奶奶磕了三个响头,爷爷奶奶放心吧,我能成。
以后,一凡进了李家大门,先到爷爷奶奶的牌位前磕头汇报,成为一凡永远的习惯和必须。
大伯和爹爹也经常敬香给爷爷奶奶。
所有的李家人断绝了三叔的来往,只允许去爷爷奶奶的牌位祭拜。其他事,一律免谈。
李家就这样,随着奶奶的离去,而慢慢衰落,财力被三叔家一败涂地。
那个孙歪嘴被镇压,送往大西北服苦役,后有人说死在了西北。这是一个坏分子应该有的下场。
三叔要求分家,大伯、一凡爹、一凡凑够了三叔想要的钱,让三叔永远离开这个家,三叔的房产一凡买下,交给小姑用做办公和存漆样使用。
从此三叔家和李家再无来往和交集。
祭拜爹娘可以,别无他求。
秋花也断绝了和三叔三婶的来往,认为哥哥做了伤天害理的事,爹娘还包屁,也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魏铭没有表态,他随秋花的心情吧。
一凡说:“三叔三婶是你的亲爹亲娘,你还要给他们养老送终,你有时间,还是看看他们。多劝劝他她们别在做糊涂事。”
秋花说:“以后再说吧。他她们太坏了。怎么都变成了自私鬼?”
叔花和魏铭回到6号院,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在魏铭的开道下,秋花渐渐走出阴影。但心里始终有一块儿石头,像一凡说的那样,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一凡跟爹爹说,过了这段时间,我陪秋花他们去看看三叔,三叔就是自私,可以原谅。李一兴和孙歪嘴是不可原谅的。罪有应得。”
爹爹点点头,表示同意。
一凡说再过一年把孩子带走,开始学习了。
爹爹说:“曾先生那可以上学呀。”
一凡说:“老师年龄大了,孩子太小,老师太累了。”
”那孩子我们再带几年吧”一凡娘说。
一凡感觉到了娘的心情,孩子开始咿呀学语了,两个孩子,自己在一起也能玩耍了。会几个简单的语言了,爷爷、奶奶、爹爹、娘娘都会叫了。可爱至极。
这几天一凡没出去办事,晚上就把两个孩子接过来,逗逗开开心。广平也非常喜欢,两个大人逗着两个孩子,咯咯咯咯地笑个不停,时间飞逝一代新人在成长。
看着可爱的孩子,一兴突然间也有苍老的感觉,似乎经历了一个世纪。
从爷爷奶奶一下跨度到了一凡的后人,这一跨度会跨出这个世纪。
一凡逗了一会儿孩子,孩子也累了,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天真无邪的新生儿童。一凡看着,眼睛不知不觉了,一凡的精力他她们会有吗?答案是否定的。社会在大变样,但人心还是向着光明前行。
一凡愣着神儿,想着一兴的前后经历,不觉也潸然泪下。
广平知道一凡又想起什么事来。
“广平,你说一兴是好人是坏蛋?“
“他即是好人,也是坏蛋。”广平回答。
嗯,我也这么想,他是我弟弟,跟我这么多年,我们在一起吃喝打闹,我们就是亲哥们,这个感情是深深的,深的我们不分彼此。我是独子,我的两个堂弟,就是我最亲最近的人。可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呢?一宝正常的成长,一兴怎么就长歪了呢?”一凡疑惑不解。
“唉,那不是有孙歪嘴在引导一兴学坏吗?“
诶,对了,是孙歪嘴的罪魁祸首。
苍蝇专挑破鸡蛋来虰。
一兴骨子里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所以就被孙歪嘴拉下水。
从此一兴离大家的思维模式也越来越远,慢慢地走向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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