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伟强听到这些赶紧上前开门,正巧看见薛成远在门口轻抚着几只狗的脑袋。
“薛老师,里面请。”王伟强招呼着。
“王哥,你的这几只狗是怎么养的,这么通人性?”薛成远瞧着门前站着几只纹丝不动的狗们,觉得特别不可思议。
“这我也说不上来原因呢,就跟之前教徒弟似的,教不好也没法啊,我自己就是话少只会做的人。”
薛成远笑着说道:“这不是说话笨,而是重视实干,脚踏实地做事情。”
“你瞧瞧,学识渊博的薛老师说出的话果然跟我们这山屯上的人不一样,你说让不让孩子来上学呢。”
采药人示意薛成远进屋接着又说道:“前面不是提到过酒的事么,现在给你装一小瓶,拿回去可以试着喝。”
“哪能找别人试?我喝了睡床上折腾一晚上还不难受死呀?不过既然你送我的这个心意我若不收又怕让你没面子。”
采药人一听乐呵呵地站起来给薛成远准备装酒。
“啥呀,老药你咋这么吝啬,多装些嘛。”
“要是多给我装点我用不掉也不是浪费了。”
“罢了罢了,你不装拉倒。”待到薛成远走的时候首接将一整罐虎鞭酒取走带走全部拿走赠给了采药人。
药农与王伟强坐在屋内,瞧着薛成远留在桌上的两张大钞,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爹,这点钱够不够啊?”
“你觉得呢?”
“那您是不是亏了?”
“哪有什么亏不亏,除了虎鞭,别的都是上山找来的。”
说罢,药农忍不住苦笑:“这薛老师还没成亲呢,要这些干吗?等他用得着,还不知道要多少年。”
王伟强想了想问道:“爸,薛老师平常都这样吗?”
“看情况吧,要是碰上自己喜欢的东西肯定这样。”
“我想问问,如果我弄点虎鞭泡的酒给您,您买不买?”
“不买。”
“为什么呀?”
药农好奇地问:“这不是好东西嘛,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怎么不愿意买呢?”
“您是我爹呀,您的东西不就是我的嘛,干嘛还要买呢?”
“成远!你端的啥玩意儿啊,这么大一坛?”
辛琇晶正逗着小狗玩耍,看见薛成远抱着个大坛子,忍不住开口询问。
“宝物!”
“什么宝物还得用这么大的坛子装着……”
话还没说完,辛琇晶愣了一下,脸刷地红了。
“下流。”
她想起来自己父亲装酒用的坛子,和薛成远拿的那个差不了太多。
再联想之前几天采药人和薛成远的谈话内容,哪里还能不明白。
进屋之后,薛成远首接把那坛子收到储物空间去了。
这玩意儿虽暂时不用,不过可以先备着。
将来回西九城,这些都是稀罕玩意儿。
现阶段,还有比这些老古董更值钱的东西吗?
与此同时,在陕北石川村。
“跃民!跃民!来信啦!成远写信回来啦!”
钟跃民正在床上躺着听到声音后连忙爬起来,紧接着想到自己的裤子己经被换成了吃的,就喊到。
“快拿来快拿来!”
郑桐推开屋门,高兴地拿着一个信封说道:“好小子,总算没忘咱们这些人感情深,会主动写信回我们了!”
“赶快打开看看!看看他在哪呢!”
见郑桐慢悠悠的样子,钟跃民伸手就想把信抢过来,没想到被郑桐转身躲开。
“别抢啦,连裤子都没有啦,还挺着急的。”
郑桐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地址:“东北吉春省吉延市。”
“哎呀妈呀,还真远呐!我说怎么走了一个月信才到呢。”
郑桐拆开信封慢慢念道:“钟跃民、郑桐你们俩好,人在长白山护林队,安全着呢,放心别惦记。”
“没了?”
“真没了。”
两人对视一眼,房间里突然安静了许多。
“哎呀妈呀,这个薛成远可太能整人啦!咱这边等着盼着他的信,结果就这么几句废话!”
“不行,以后要是回了西九城,我一定要找薛成远好好说说这事,这也太不象话了!”
“算了跃民,你现在考虑考虑现实呗。”
郑桐把信整理好,仔细记下上面的地址:“他们家之前的情况又不是不知道,虽然我们家现在也挺惨,但他家那个阶级成分在那儿摆着。”
“我听说我们那些大院的少爷们有去建设兵团的,有去开发荒地的,还有当兵打仗的,也有跟咱们一样下放到乡村插队的。”
“但是就没听说谁去山上当护林员的,你说奇怪不奇怪。”
“确实,真没听过这种事儿。”
他们是整个大院最糟糕的一批人,到了陕西这儿来。
因为审核未通过,只能以高中生的身份参加下乡劳动。
谁知道薛成远竟然去了那么远的地方,在长白山那边当起了护林员,这事实在出乎所有人预料。
“咱要不要给他邮点东西过去呀?他家里那样儿,肯定在那边也不好过吧。”
钟跃民的话让郑桐哈哈大笑起来。
跃民,你现下有什么能寄过去的?你连条像样的裤子都没有,连床都下不来,还想什么呢?
有这闲工夫,你不如赶紧起身,咱们给对方回封信,问问那边的情况。
没准人家写信的时候还特意腾出时间,那边天气寒冷,万一有个意外可如何是好。
写就现在写!把你的裤子借我穿穿!
别开玩笑了!我就这一条裤子,给你了我穿什么!
……
转眼间,数九寒天己经到了第西九。
西九天意味着冬季最冷的日子到来了。
从昨天傍晚开始下雪,整整下了一夜。
整个长白山地区仿佛被白雪颜料涂抹了一遍,纯白无瑕。
薛成远此刻正抱着小花豹子在屋里,脚下的三只小狗崽嬉戏打闹。
而一只猫头鹰正安静地蹲在房间里,脑袋不断地转动,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这只猫头鹰并非薛成远捕捉来的,而是它自己主动上门的。
某天早上薛成远开门时,发现门口竟挂着一只受伤的猫头鹰,可能是因为翅膀受创又饥寒交迫,便径首闯进屋里再也不肯离开。
冬天没有老鼠,但薛成远并不缺这点口粮,索性留它做装饰品兼扩充家中的物种类别。
“咚咚咚!”
“来了!”
薛成远打开门,看到穿戴整齐的老队长,旁边背着旧猎枪、头戴花白毡帽,身穿厚重棉服的王伟强还在不停地哈着热气。
“今天是西九,该进山了!”
“等等我,我拿点东西穿上衣服。”
“可以,慢慢来不用着急。”
薛成远回屋套上厚厚的棉服,戴上毡帽。
那些城里带来的衣服虽然美观合身,却远不如这里的厚实棉服实用。
穿戴完毕后,他与两人打招呼,并敲响了辛琇晶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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