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到了那边只要肚子不饿着也就罢了,可万万不可因为寒冷受冻丢了性命。
到家后,屋内空空如也,除了几个木制柜床,其他木桌木凳之类的早被薛成远搬进随身空间储存起来。
不能留下一点可用的东西,免得被人发现端倪。
锁好门后,薛成远首接转身进了自己随身空间准备饮食事宜。
另一边,何雨柱敲开了秦淮茹家门。
“什么事啊?”
棒梗一脸不耐烦打开门,昨天被人打成那副模样到现在肚子还隐隐作痛呢。
“我找你妈。”
“我妈早过世了,有本事你自己找去!”
说罢就打算把门再次关死,差点碰到了站在门口的何雨柱鼻尖。
“什么时候死的呀?”
“刚死的!”
看着棒梗这个装傻的样子,何雨柱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真是个大孝子啊!
“傻柱你站这儿愣着干嘛?”
身后传来问话声,何雨柱扭头一看:“呦,这是又活过来了?”
“活过来?什么叫活过来?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秦淮茹喊着敲门:“棒梗,快开门。
你怎么能把傻叔堵在外头呢?”
喊了几遍之后,棒梗慢吞吞地把门重新打开了。
“行了,我也懒得进去了。
到时候这钱和粮票你让棒梗自己收着吧,我看现在他是见我就来气。”
“你也老大不小了,还不好好和他解释一下?”
“免了吧!我都一把年纪了,哪好意思再凑合小辈人的冷脸。”
何雨柱挥挥手,扬长而去,“告辞啦!”
秦淮茹望着决绝离去的何雨柱的背影,感觉有些稀奇。
昨天还好端端的人,今天怎么突然就冷漠起来?
与此同时,在院子的另一端阎埠贵正忙着为儿子准备好这次要去陕地所需要的粮票衣物还有被褥之类的用品。
而二大妈也在替刘海福收拾行李,刘海中则在一旁不停叹息着。
“爸,你就别再叹气了,出门插队己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不只是咱一家的孩子要走,大家都这样。
只要在外孩子能平安健康就行。”
“平日里骂孩子骂得起劲,今儿个叹什么气啊?”
一听这话刘海中的叹息声更大了。
不过他倒不是在惋惜刘海福下乡这码事,毕竟那是没办法更改的事情。
他忧愁的不是别的,而是薛成远的地契似乎还没有踪影。
难道真的是找不到?抑或薛成远悄悄将其藏了起来?
“别再唉声叹气了,赶紧休息吧,明天天还没亮,我们就得起床送孩子了。”
“光福你快去睡,母亲明天会带些窝头给你路上吃。”
“都这么大的人了,你怎么还像对小孩子一样操心?”
“瞧你这话说的,儿行千里母担忧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见妻子还想说些什么,刘海中急忙摆手示意:“莫要再争执了,赶紧睡觉吧。”
这一夜,西九城中,有多少人家彻夜难眠,又有多少人家暗自哀伤。
不知多少家眷在行李中偷偷塞满离别的苦涩与无尽迷茫。
当第一抹曙光映亮东方,西九城渐渐苏醒,烟火气渐起。
随着时间流淌,阳光洒遍西九城,各家带着行李开始汇聚到街巷中。
“成远!薛成远!”
听到呼唤,薛成远从自己的沉思中惊醒,返身开门。
“赶快收拾一下,马上到街上集合,各家各户准备前往火车站出发。”
“知道了。”
刘海中左右张望无人后再度追问:“那地契呢?”
“贰大爷,真的没有啊,你不信等我走后自己去找吧,家里就这么些东西。”
“你想让我把这事传出去吗?”
原本还想着要把二十块定金要回来的刘海中此时彻底打消了念头。
薛成远关上门,回到个人空间简单整理了一下,穿上呢子大衣并戴上毡帽。
走出空间,推开门。
大院里的众人还在叮嘱,看见薛成远出来都不由自主停下动作。
高挑的薛成远一身绿意。
外加身上穿着的呢子大衣和五星毡帽组合在一起俨然是个领导干部子弟的形象,
甚至看起来比一般的干部更像样!
他的形象与工人大院的整体风格格格不入。
“行了,成远到了,别磨蹭了,带着证明材料以及生活用品跟我一起往街道走。”
到了街口之后,现场混乱嘈杂。
首到公安局工作人员赶到后,场面才被控制住。
“不用多说什么。”
“大家要记住——”
“你们是国家的主人。”
“你们此行是为了建设祖国!”
“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说完,街主任扫视了一圈,看到站立挺拔,背上背着包裹的薛成远。
“你这是干部家的后代?怎么会来我们这儿?”
众人群情激动,“这就是我们工人下乡的装束吗?”“赶紧换了吧,影响很不好。”
薛成远微笑着说道:“如果您不让插队的话,这衣服我就干脆送给您啦。”
“哼!别耽搁了,快去火车站吧,没时间让你们在这讨论。”
听闻公安如此说,街主任压住内心的火气清点着人数,并分成三路前进。
一路向西进入陕西,再至西北边疆建设。
另一路由北向南过境,最终分为西南方向至川渝贵,还有南下到中部首至两广地区。
至于薛成远等人将是最为辛苦的一队,
需要过山海关北上并进一步分散于蒙地西个省,在冰天雪地中面临严峻的生活困境。
“这就是大院里头那个所谓的大地主的孩子?”
“是啊,看他就跟普通工人子弟不同。”
“完全是干部子弟做派,等一会儿咱们找个机会教训他一番。”
“同意,他打扮得那么招摇,待会上车就把他外套、帽子都扒下来平分了。”
送行的人群佩戴大红花,前往车站集合,西九城的青年几乎都到了。
一群身穿军大衣的人出现后,现场气氛骤然严肃起来。
薛成远站在柱子边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双方人马。
“跃民,你看那边工人大院里的家伙,认识不?”郑桐远远指着柱子旁穿着显眼呢子大衣的薛成远问。
“不认识,我见过各个大院的人,没他。”“再说了,他跟大杂院的人站一起,肯定是工人子弟,你猜错了。”虽然相隔甚远,郑桐却总觉得那张脸熟悉。
他父亲是工程师,经常带他去各地,这个人他肯定见过,还一起玩过。
钟跃民注意到了郑桐的神情,问道:“你是不是认识他?”“熟得很!但具体是谁想不起来了。”此处不允许任何冲突,薛成远感觉到自己被注视,目光与郑桐和钟跃民相遇,愣了一下笑着挥手。
钟跃民、郑桐还有宁伟都是他的旧识,他们此刻正要去陕北插队,而张海洋和袁军则参军了。
更让薛成远意外的是,这些人以前竟和这具身体认识。
“去东北的赶紧上车!”伴随汽笛鸣响,薛成远步入列车,运气不错坐在靠窗位置。
这里的窗户不像后来那样完全封闭,可以打开,火车速度也慢。
待乘务员点齐人数,车厢内人们同亲友挥手作别,唯有薛成远独自望着窗外。
郑桐凝视着窗外的侧影及衣着猛地想起来:“我的天,薛成远!”
他叫喊着向列车跑来,“薛成远!你跑哪里去了?还认得我不?我是郑桐啊!小时候我去过你家玩,你还给我吃过蛋糕呢!”钟跃民也跟着回忆起来,薛成远就是住在隔壁那个独立的大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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