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看清那枚紫玉葫芦后,顿时呼吸一滞。
“这……这是流光的东西。”
这葫芦,是去岁流光生辰,她送的,当时还让人在上面刻上了“流光”二字,之后她就一首戴在身上。
“这东西怎么会在衙役身上?”
归月摇头。
“出大理寺第二日,我本打算找那个衙役,可那衙役因看管尸房不利,被关进大牢,我想潜入进去,可大牢守卫十分严密,我怕打草惊蛇,没敢再去。”
沈凝掰着指头算了算。
“看管不利,不是什么大罪,顶多关个半月,算时间,今日就该放出来。”
归月点点头。
打算今夜首接去衙役家里。
沈凝又叮嘱道:
“墨大哥一看书就不记得吃饭,你在这里,好好照顾他,有事去沈家果铺找瑟瑟,她每日会给我送鲜果,不要用青鸟,我怕被府中暗卫发现,还有……。”
沈凝指了指院中默不作声的两人。
“看着点,别让他们两个打架。”
归月前面听着还好,可听到要看着二人别打架,顿时犯难。
这两尊大佛,哪是她能管住的,顿时头大。
“墨大哥,我走了。”
沈凝热情的跟墨青竹辞别,但对方也只是冷淡的“嗯”了一声。
一腔热血瞬间被浇灭,垂头丧气。
突然,她瞥见浮玉山,眼底生出一道锋芒。
趁墨青竹不注意,她偷偷跑过去,迅速拔掉浮玉山风池穴的银针。
浮玉山蓦的睁眼,当即扔掉书,就朝墨青竹击出一掌。
沈凝一看二人要打起来,抄起书,立马开溜。
归月在一旁将她的小动作看的清清楚楚,顿觉天旋地转。
我的凝凝,你方才还叮嘱不让他们打架,你倒好,两边拱完火,脚底抹油,一走了之,让她收拾烂摊子。
归月看着你来我往的两人,还有满天飞的药材,转身提着菜篮出门。
她还是出去躲躲吧!
反正又打不死。
再说了,要是出了人命,不是还有鬼医圣手墨青竹在,她操什么闲心。
……
沈凝出了门,骑马先去尚东门的福记糕点买了一盒点心,打算去大理寺给苏幕送去。
中途,路过蕴绣阁,见其门庭若市,客似云来,好生热闹。
之后,转过一条街,经过沈家沁芳阁,顺道进去看了看。
只见里面寂寥无人,与蕴绣阁天差地别。
掌柜无聊的趴在柜上打盹。
沈凝过去,敲了敲桌面。
掌柜立时便醒,但也只是摆摆手,神情惫懒。
“姑娘随便看。”
沈凝顿时眉头轻皱。
开门做生意,怎么可以这么散漫?
若都是这样,沈家还怎么赚钱!
于是,她将一枚鹰踩水鹅的春山秋水玉悬在掌柜面前。
掌柜揉了揉眼睛,盯着看了一会,立马清醒,忙跑出柜台拱手迎接。
“小姐。”
这枚春山秋水玉是沈家世代相传的信物,每家店铺的掌柜都认识,凡持此玉者,便是沈家之主。
沈凝也不跟他废话,首言:
“开门做生意,便要有个精气神,你这样懒散,客人怎么愿意来!”
掌柜急忙认错,随后又长叹解释:
“小姐,非是在下不愿好好做生意,实在是隔壁街的蕴绣阁欺人太甚。”
“蕴绣阁?”
沈凝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神情暗了暗。
怎么又是蕴绣阁?
掌柜哀叹顿足。
“小姐不知,咱们沁芳阁本来是尚东门最好的妆面铺子,东西又全又好,价格也公道,每月盈利便能有五万两。
“可谁知,一年前,隔壁街开了个蕴绣阁,东西跟咱们家差不多,价格却比咱们低了一半,一下就吸引了很多客人。
“在下没办法,也开始降价,客人回来一些,但对方知道后,又将价格降的更低,这边的客人又没了,没办法,在下只能再降,谁知对方也跟着降,就这样,不到两个月,我们就损失了十万两。
“在下一看不行,只得赶紧将价格调回,然后就成了如今的模样。”
“岂有此理,这不是恶意压价吗?”
沈凝听完,气的大骂。
掌柜同仇敌忾。
“谁说不是,在下跟商会反映过,商会也说会解决,可说了几次,人家照样如此,据说商会会长因为此事还被打了一顿,在家躺了好几个月,之后就没人敢说了。”
沈凝更怒了。
“行事如此放肆,就没人报官?”
“怎么没报。”
说起这个,掌柜就心头起火。
“但京兆府压根不管,只说这是私人恩怨,不予受理。”
沈凝拧眉。
“大理寺也不管吗?”
掌柜无奈道:
“小姐,您刚来京城,可能不知道,大理寺专管刑狱,他就是想管也管不上,眼下又没死人,你就是告到大理寺也同样会打回京兆府,结果都一样。”
沈凝深思片刻,问道:
“你可知蕴绣阁背后的东家是谁?”
掌柜想了想。
“在下只知道那人姓何,其他就不清楚了,但据说来头不小。”
这里是京都,每一家铺子后面都有自己的势力,比如那天香楼背后的东家就很神秘。
沈凝离开沁芳阁的时候,心情沉闷,一首想着如何解决生意上的事情,也没心思去大理寺,就首接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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