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粉纱遮面,实在没啥表情。
沈凝被逗乐。
楚喻这狗东西竟然这么污蔑她。
好呀,来而不往非礼也。
今日就让他瞧瞧本小姐的厉害。
“祖母……。”
沈凝突然一跪,在老夫人脚下哭哭泣泣的诉委屈。
“孙媳虽然不如别人貌美,可万不能受此侮辱。
“昨晚,桂嬷嬷给孙媳看的《海棠春睡》图,孙媳看的可认真了,不信您请了桂嬷嬷来问上一问,而且孙媳还通过了桂嬷嬷的考校。
“现在摄政王说孙媳服侍不周,实属冤枉。
“不信您看。”
沈凝拿出那方带血的元帕,悲咽不止。
“孙媳己非清白之身,若是此时下堂,日后如何再嫁?
“何况孙媳自问,未犯七出,新婚第二日就休妻,这让我沈家颜面何存?
“而且……而且……”
沈凝哭的声噎气堵。
“而且什么?你倒是快说。”
老夫人心口愈发疼,这些人就不能一口气将话说完吗?
她老了,受不得惊吓。
“而且,实际上,并非孙媳伺候不周,而是……。”
沈凝顿了一下,仿佛豁出去一般。
“而是摄政王他不行……行房至一半,他就……祖母,你说孙媳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说完捶地掩面,嚎天动地,大放悲声。
紫菀、紫雪面面相视,不可思议。
她们还是第一次发现她家小姐的戏这么好。
简首跟真的一样。
要不是知道他们昨夜没同房,她们还真就信了。
寒川被眼前一幕惊得不知所措。
趁着众人不注意,箭也似的飞走。
他得赶紧去告诉摄政王,这位小王妃,不好惹。
平南王听到自己儿子不行,又惊又喜。
他终于有一样胜过自己儿子了。
王氏与楚丘也是惊得合不拢嘴。
不可一世的摄政王竟然不行。
这可太好了。
老夫人在众人小心思中,猝然昏倒。
她从小宝贝的孙儿竟然不行,这让她怎能不伤心。
她的重孙岂不是泡汤了?
有病就得治。
她要请天下最好的名医……
……
含光阁。
哗---
楚喻泡了三个时辰澡,终于心满意足的从浴池里出来。
换上石青色莲花纹宽袖锦衣,歪坐窗下,散着墨发,悠闲舒适,品茶逗鸟。
想到一会能将那个丑妇赶出府,他心里就乐得开花。
薄唇上扬,似笑非笑间散发着无尽魅力。
是个女子估计都会为之痴迷。
但,美好时刻很快被风风火火闯进来的寒川打断。
楚喻眉头轻皱,似有不悦。
“寒川,本王说了多少遍,敲门,敲门,十几年了,你怎么就学不会?”
寒川只得退回去重新敲门。
“进。”
楚喻复见愉悦。
“可是那丑妇走了?”
“王爷,您这次估计遇到对手了……。”
寒川小心翼翼的将嘉乐堂方才发生的事一字不落的复述一遍。
楚喻越听脸越沉。
咔!
他一用力,手中茶盏炸开,碎片“咣当”落地。
寒川小声安慰。
“王爷,属下相信您能行,小王妃说的……。”
“滚出去。”
楚喻五指攥成拳,周身气息凝滞,仿佛是一头隐忍待发的雄狮。
寒川看着害怕,一溜烟跑出去。
这下王爷真的生气了。
试问,哪个男子能允许别人说他不行!
小王妃这次真的踢到铁板了。
真不知道王爷会怎么对付她?
他家王爷可是个小人,有仇必报。
……
皇宫。
慈宁宫。
太后萧晴带着小皇帝下了朝,正考校儿子功课。
小皇帝今年五岁,刚刚开蒙,最近正学字。
太后就拿了一本《三字经》让他临摹。
自己则听宫女长夏的禀报。
“哦,昨夜王府竟然这般热闹!”
太后眼带笑意,语气温和。
长夏点点头。
“何止热闹,方才下面人回,老夫人今早还晕倒了,说是让新王妃给气的。”
太后轻轻抿了一口茶。
“可知是什么原因?”
长夏摇头。
“不清楚,但,是摄政王亲自下令封的口。”
“有意思,竟然让一向不管府中庶务的摄政王亲自下令,可见事情不小,让人继续查。”
说完,太后又命:
“三日后请这位小王妃入宫,哀家倒要看看她是何方妖孽?”
“是。”
长夏答应着。
心中也有些期待。
那张脸是否真的如传闻中那般吓人?
……
摄政王府。
嘉乐堂。
老夫人在大夫的一顿操作下,慢慢转醒。
一睁眼就拉着沈凝的手,老泪纵横。
“孙媳,你别担心,祖母一定请名医给喻儿治病,你也要相信他。”
起先她还嫌弃沈凝丑,可如今自己孙儿不行,竟是越看沈凝越顺眼。
沈凝尽力洒了几滴泪,在老夫人床前跪下。
“祖母放心,孙媳既己嫁给小王爷,就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不管如何,孙媳都会对他不离不弃。”
呸呸呸。
各方神明在上,方才的话都是她瞎说的,保佑信女沈凝长命百岁,多金多银,早日离开王府。
沈凝一面腹诽,一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老夫人对她是越发怜爱。
“好孩子,你别哭,你的脸祖母也会给你找最好的名医,等日后你们都好了,早早给祖母生个大胖小子。”
说着,将自己腕上的翡翠碧玉镯退下,套在沈凝腕上。
“这镯子可是祖母的传家宝,今日传给你。”
沈凝边哭边隔着帕子眯眼瞧了下。
镯子颜色碧绿,不带杂色。
沈家生意遍布各行各业,其中不乏玉石矿产。
这镯子一看就价值不菲。
她赚大了。
“多谢祖母,您对孙媳可真好,日后您就是凝儿的亲祖母,凝儿肯定会好好孝敬您的。”
沈凝现在觉得,讨好老夫人可比讨好那个楚喻容易。
她才这么一哭,老夫人就开始送珠宝首饰。
要是再放低姿态,她还不得给自己送金子?
“狗腿子。”
正巧赶来探望祖母的楚喻,在门口刚好听见沈凝的话,气的暗骂。
这丑妇,不光造谣生事,现在还要跟他抢祖母。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一定要将这丑妇赶出府。
一旁的寒川怯声询问。
“您还进去不?”
“去什么去,本王很闲吗?”
说完,楚喻寒着脸,拂袖离开。
……
大理寺。
虽夜幕降临,可这里依旧灯烛耀眼,门前还停着一辆华贵的马车,也不知是谁的。
大理寺卿苏幕正在公堂上浏览卷宗,眼睛却时不时瞥向外面,似乎在等什么人。
突然。
夜空中一道黑影,踏瓦越屋,影绕回廊,灵活轻巧,如风似烟,缥缈虚无。
但,经过公堂屋顶时却被一枚暗器挡住去路。
侍卫们这才惊觉,大理寺出了刺客,个个长剑出鞘,击杀刺客。
他们攻上屋顶,想要围攻,却不想刺客身手了的,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见。
侍卫们面面相视,只觉匪夷所思。
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快的轻功。
如鬼如魅。
黑影躲过侍卫,眼看就要逃出大理寺,却被一紫衣男子拦截。
那人皮相清秀,骨相俊朗,剑眉星目,贵气逼人,虽是冷脸,却不觉有多凌厉,反而给人一种高贵清朗之感,只需一眼,便深陷其中。
这男人……也太好看了吧!
就是男人见了都得嫉妒。
黑衣人愣了一瞬,旋即掌心运气,朝对方攻击。
方才那枚暗器,看似轻巧,却绵里带刚,他恰如其分的控制着力度,若是中了暗器,不会死,但也不会活的太好,这其中技巧,非是内力深厚者不能做到。
是以,黑衣人不敢大意。
只是他有些好奇,大理寺何时有这般高手?
男子侧身躲过攻击,移形换影,迅速绕到黑衣人身后。
黑衣人微微震惊。
对方速度好快,怪不得方才能看到自己。
愣怔间,男子再次飞出暗器……
黑衣人双眸一沉。
足尖轻点,如黑蝶般翩然跃起,堪堪躲过暗器,落在大理寺的高墙之上。
男子有些气恼。
两次。
对方竟然能躲过他两次暗器。
要知道,他以往可是百发百中。
看来是他轻敌了。
旋即他利剑出鞘,纵身一跃,全力朝黑衣人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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