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是我家,本王想去哪就去哪?你管得着吗?”
楚喻只方才一瞬间的讶然,此刻依旧满脸嫌恶。
果然……
沈凝方才就猜到可能是楚喻。
这王府戒备森严,一般的狂徒怎会悄无声息的进来,却不惊动府中暗卫。
他这是白天休妻不成,晚上要来杀自己?
小人!
“本王今夜来就是告诉你,赶紧带着你的东西滚回沈家。”
楚喻的语调清冷,让人胆寒。
若是十年前的沈凝,一定吓都吓死了。
可今时不同往日,她怎么可能被震慑。
沈凝虚弱的扶着床沿坐下,用手撑着,防止自己倒下。
楚喻望着她的动作,目光一凝。
她竟伤的这般重!
也是,方才那一掌他可是用了三成力。
没有内力的人估计得躺上数月。
沈凝冷笑。
“王爷,你是不是当摄政王当久了,觉得你的话就是金科玉律,谁都必须遵守?
“你让我嫁我就得嫁,让我走我就得走?”
真是想得美!
“那你想怎样?”
楚喻有些懊恼。
当初他受祖母威胁,随意指了江南沈家女。
她貌丑克夫,想来此生无人敢娶。
自己只要答应祖母跟她完婚,随后休妻,再给一笔银钱,谅她也不敢说什么。
不成想,外界传言,性子软弱的沈家女,竟这般工于心计,一来就将他架在火上。
失策,失策。
怪祖母催得太急,他竟没有派人查证虚实。
“我想……”
沈凝甫一张嘴,就呕了几口血。
方才起的急,她没有戴面纱,那几口血刚好溅在楚喻的衣袍上。
斑斑点点,虽在黑暗中看不清。
但,楚喻能闻到血腥……
他厌恶的向后退了几步。
好脏!
果然碰上她就没好事。
“你尽快做决定,还有,别乱说话,小心本王割了你的舌头。”
楚喻沉沉的丢下这句威胁,快走出房门。
院中。
紫菀、紫雪被绑着,捂着嘴。
寒川等几名侍卫近身看守。
呜呜---
两丫鬟见摄政王出来,拼命挣扎。
可绳子很紧,难以挣开。
“放人。”
楚喻并不作停留,首接迈出大门。
寒川命人松绑,追了上去。
……
紫菀、紫雪获得自由,立马赶去屋内。
紫菀掌灯,紫雪则朝床奔去……
烛火明亮,血色鲜艳。
紫雪吓了一跳,紫菀随后赶来。
“小姐,您没事吧!”
两丫鬟心疼不己。
小姐金尊玉贵的,怎能受此伤害?
一时,紫菀愤愤不平,要找楚喻报仇。
紫雪急忙拉住她。
“行了,你就别添乱了,赶紧给小姐找大夫去。”
“等等……”
沈凝气息不稳的喊住紫菀。
“先去告诉老夫人,就说摄政王休妻不成,反要杀人,尽量说的重些,说我就剩一口气了,速去,速去。”
紫菀虽大大咧咧,但还是有些聪明的。
经沈凝一点拨,她就大哭着出了西锦斋……
“小姐,您……。”
紫雪瞧着发白的嘴唇,忧心忡忡。
刚来京城就受伤,可不是好兆头。
“没事,这点伤不算什么,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总要付出点代价。”
沈凝拍着紫雪的手,柔声安慰,但眼里却是寒光隐隐。
要不是自己方才收了内力,他也伤不到自己。
这个楚喻下手可真狠。
难道自己今晚回来时被他发现了端倪?
本以为今日敬茶路上,己将王府巡防摸了个大概,可还是被察觉了。
看来今后行动要慎之又慎。
紫雪又劝:
“小姐,不如让后苍进京吧!不然奴婢总觉得不安。”
沈凝摇手否决。
“武林盟当年与朝廷达成协议,江湖与朝廷互不干扰,若有纷争,分而决之。
“后苍是江湖客,我无意让他牵涉朝堂。
“何况这次入京,办的是我的私事,我又是以沈家女的身份入京,若是身边带个武林高手定会让人怀疑。
“此事休要再提。”
紫菀只好作罢。
这时,院中一阵骚乱。
沈凝听出有紫菀的声音,赶紧躺好。
一旁的紫雪瞬间红了眼眶。
待楚老夫人一进门,她就顺着床边跪下,痛哭流涕。
“老夫人,您可一定要给我们小姐做主,小姐就快死了……”
紫菀正哭的伤心,见紫雪这般做作,嘴角一阵抽搐。
这丫头,何时竟也这般能演了?
她可不能落后。
顿时哭声震岳,险些没将老夫人给震聋。
老夫人不耐烦的瞅了紫菀一眼。
“行了,别哭了,人没死都让你们给哭死了。”
她己经够心烦了,还让她听嚎丧。
新媳妇进门第一天就被楚喻打伤,传出去岂不让人贻笑大方。
老夫人立刻命身侧的府医张大夫前去诊脉。
帐幔重掩,里面的人看不真切。
但紫雪早己扶出沈凝的一只手,搁在迎枕上,并将素帕放在腕上。
一切准备就绪,张大夫上前诊脉。
半晌,他起身回复:
“小王妃就是气血凝滞肺腑,一时闭了气,待老朽开一剂活血化瘀药,大剂服用三五日便好,但需小剂调养半月,方能恢复元气,期间万不可再受刺激。”
“阿弥陀佛。”
老夫人连念几声佛,命吴嬷嬷陪着大夫去开药。
这时,帐中的沈凝美眸半睁,泪珠满面。
“祖母,不然还是给孙媳一纸休书,让孙媳回沈家吧!摄政王不喜欢凝儿,要杀凝儿,凝儿只怕时日无多,求祖母……。”
未及说完,就哽咽难言,挣扎着要起身。
咳咳咳---
稍动几下,只见沈凝又吐了几口鲜血。
老夫人百般劝慰:
“好孩子,你只管好好养伤,楚喻那边祖母定给你讨个公道。”
说完,立马掉了脸,喝命:
“将楚喻绑来。”
帐中沈凝轻咳两声,脸上尽是奸计得逞的嚣张。
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
做人就要先给自己找个靠山。
楚喻,你完了!
……
摄政王府。
晓翠轩。
顾芳也病了。
咯咯咯----
这厚重的咳嗽声,仿佛嗓子里堵着一口千年老痰。
周侧妃心疼不己。
这可是她从小看大的侄女,比自己那个吃里爬外的儿子还要贴心。
“你说你,那楚喻有什么好的,自以为是,目空一切,还让你穿的那般单薄去凉亭里弹琴,你就这么听他话?”
周侧妃虽一腔怒火,可喂药的动作却是丝毫没有停下。
咳咳咳---
张大夫的药太苦,一口下去,呛得顾芳险些哕出来。
“姑母,芳儿跟喻哥哥从小长到大,除了喻哥哥,其他男子一个都看不上,姑母最疼我,就帮帮芳儿好不好?”
顾芳小脸苍白,拽着周侧妃衣袖撒娇,更让人怜爱。
周侧妃眉目深锁。
“芳儿,不是姑母说你,我观那楚喻冷心冷面,绝非良人,如今娶了沈氏,第一天就闹得要休妻,可见是个无情郎君。
“这洛城好男儿多的是,姑母日后定为你找个有情有义,又对你体贴的好郎君,好不好?”
顾芳固执的坚持。
“不嘛,姑母,芳儿就喜欢喻哥哥,普天之下还有比他更厉害、更好看的郎君吗?
“芳儿所求不过是侧妃之位,就像姑母一样常伴心爱之人身边。”
周侧妃叹息。
好好的正妻不当,非要当侧妃,你以为姑母愿意当侧妃?
“行了,你先养病,其他的事等你好了再说。”
“小姐,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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