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戈登局长揉了揉眉心，一脸疲惫。
这码头龙门架上挂着的几十具尸体刚取下来，昨天晚上就又发生一个大案。
某个贫民窟酒吧，几十号强盗帮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那儿，现场一片血腥，宛若屠宰场般，连地面都被染成了红色。
有些刚当警员没几年的新手一进门看到这刺激的画面，十分干脆地弯腰就吐，连老手都产生了心理不适。
现在整个哥谭可谓是风声鹤唳，天一黑，大街上就只剩流浪汉在晃荡，所有服装店、超市、银行等民生设施全都紧闭门窗。
如今这局面，有好有坏。
好消息：小偷小摸的事变得很少了，毕竟那些谋财的家伙也怕夜路走多了踢到铁板，碰到害命的。
坏消息：现在发生的全都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警员们对于死个把人已经习以为常了，在他们眼里，得死两位数以上，才算是罕见的！
黑虎阿福，又是黑虎阿福。
算上阿卡姆疯人院的那群来历不明者，死在这家伙手里人命已经有一百多条了吧！
妈惹法克，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杀人狂魔啊！
待会儿打个电话，让芭芭拉他们尽量待在酒店，少外出！
戈登回忆起酒吧的血腥画面，就忍不住阵阵心悸。
一个身背上百条人命的杀人狂魔现在很有可能在哥谭市游荡，想想就觉得恐怖。
真是的，亚裔的脾气不是普遍都很好么，怎么会出现这么个煞星？
戈登不由得联想起救了芭芭拉和小詹姆斯的罗恩，思绪逐渐乱飘。
唉，还是那小子好啊，心地善良，救了自家女儿两次，从未有过挟恩图报，所以未必不能给他一个机会……
芭芭拉早晚是要出嫁的。
与其让女儿被某个陌生的黄毛给拱了，不如让心地善良的罗恩去拱。
至少戈登觉得他还是够了解这小伙子的！
“局长，上面派来的新任检察长哈维·丹特来了，他指名道姓要见你一面。”
文职警员敲了敲门道。
“要见我？”
戈登眉头微皱。
不会是看哥谭如今局面，来兴师问罪的吧？
算了，还是见一见吧，以后就是同事了，总不能拒之门外。
韦恩酒店。
罗恩此刻遇到了一个出乎预料的贵客——布鲁斯·韦恩。
“你好，罗恩先生。”
布鲁斯客气地伸出手。
“你好……布鲁斯先生。”
罗恩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客套地握了下手。
他是做梦也没想到。
昨晚蝙蝠侠刚挨的毒打，今天一大早布鲁斯就登门拜访了。
我说怎么早上酒店安排了这么一顿免费的海鲜豪华套餐呢。
“罗恩先生，在酒店住的还习惯吗？”
布鲁斯笑道。
刚才那一握手，他并没有感受到什么异常，比如虎口，关节有茧什么的。
罗恩看上去就是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
可其本人的资料看上去实在太古怪。
有关他的一切，调查到一个多月前，就戛然而止了。
就好像这个人就是在一个多月前突然蹦出来的一样。
而程龙、黑虎阿福，也是在这一多月内出现的，时间上相差无几，这不得不让布鲁斯产生怀疑。
“还习惯，不过韦恩先生百忙之中抽空来这里，还请我们吃了一顿海鲜大餐，不会是单纯来嘘寒问暖的吧？”
罗恩笑眯眯道。
布鲁斯没有直接回答罗恩的问题，而是看向芭芭拉和小詹姆斯道：“两位，吃得还尽兴吗？”
“尽兴，尽兴。”
芭芭拉和小詹姆斯连连点头。
开玩笑，五星级大厨亲自给你做一顿海鲜大餐，这还有什么不尽兴的。
“嗯，如果你们吃完了，可以让酒店服务员带你们去电竞房和美容疗养室，我和罗恩先生有些私事要商谈。”
布鲁斯笑道。
电竞房？
美容疗养室？
“好啊好啊，你们慢慢聊。”
芭芭拉和小詹姆斯毫不犹豫地把罗恩卖了。
免费的，不享白不享。
指望戈登这不称职的父亲，这辈子恐怕都没机会享受顶级酒店的顶级服务。
芭芭拉和小詹姆斯迈着欢快的步伐走了，临走时还不忘把门带上。
现在房间内就只剩下罗恩和布鲁斯两个大男人了。
“罗恩先生，我让人调查过你，发现你的过往十分神秘。”
布鲁斯直入主题道。
“调查我？韦恩先生，要不是经常在花边报纸头条上看见你左拥右抱的照片，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对我别有所图了。”
罗恩吐槽道。
靠北了，就盯着我不放了是吧？
盲生，恭喜你发现了华点！
布鲁斯：……
沉默片刻，他突然拿起叉子朝着罗恩甩去。
咻！
罗恩准确无误地接住叉子。
“罗恩先生，你对你这矫健的身手有何解释？”
布鲁斯问道。
他甩出来的叉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接得住的。
“解释？这应该是我问你要解释才对吧？”
罗恩一脸严肃，“韦恩先生，你为什么要朝我扔叉子？你不觉得这是很没有礼貌的事吗？难不成大家族培养出来的人就是这么地没有教养吗？”
突然他装作联想到什么的样子，惭愧道：“哦，不好意思，韦恩先生，我都忘了，您的父母在你八岁的时候就离开人世了，我向您道歉，节哀顺变。”
布鲁斯：……
感觉有被冒犯到！
“没事，我接受你的道歉。”
布鲁斯淡笑道：“我之所以会像你扔叉子，也只是一时好奇，想你们亚裔是不是都像布鲁斯·李那样都会功夫，你知道的，最近频繁出现在媒体报纸上的黑虎阿福也是个亚裔……”
“天呐！韦恩先生。”
罗恩露出一脸悲愤的表情道：“你怎么能将我和那个黑虎阿福联系在一起呢？那可是和蝙蝠侠一样臭名昭著（重点读）的杀人狂魔啊！”
布鲁斯：……
妈惹法克，蝙蝠侠和黑虎阿福不是一伙儿的啊！
“不好意思，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布鲁斯笑得很勉强，故作无辜道：“只是你出现在哥谭后不久，黑虎阿福就紧跟着出现了，不得不让我怀疑你们二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韦恩先生，你是花花公子，千亿市值集团的总裁，为什么要关注一个和蝙蝠侠一样臭名昭著的杀人犯呢？”
罗恩也故作无辜，再次强调。
不杀蝙蝠？
你和黑虎阿福是一伙的，怎么可能不杀呢？
布鲁斯算是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黄泥掉裤裆，不是翔也是翔了。
他咬牙笑道：“我想罗恩先生有所不知，我从小的偶像就是福尔摩斯，所以你懂的，我的好奇心很重。”
“可是韦恩先生，哥谭也有唐人街，那么多华裔，你为什么会怀疑我呢？我只不过会点功夫罢了。”
罗恩耸肩道：“也许只是个巧合罢了。”
也许未必是巧合！
布鲁斯深深地看了一眼罗恩。
面对这样一块滚刀肉，他知道，没有什么决定性证据，自已是问不出来什么的。
与其这样，不如……
“罗恩先生，根据我的调查显示，你现在是无业游民，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为韦恩公司工作呢？
你觉得安保顾问怎么样？你的身手不错，我可以给你一个月三万美元的薪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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