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真的不能改变吗？现在我只要去偷袭一下张禁把他干趴下，他就不能揭开小哥的身份了。”
【亲爱的宿主，你还真是自不量力，哪怕你真能碰到张禁，不受管束，你觉得是你先把他干趴下，还是你先趴下。】
【说实话，宿主，要不是你能隐身，这堆人里随便一个都包把你干趴下。】
白栖:“……”(?°?д°?)
有时候想刀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祭祀仪式正式开始。”
一个年迈的声音响起，白栖这才回过神。
白栖虽然在张家呆了这么久，但对张家的结构还不是特别了解。
但张家好像除了族长这个最大的掌权人，下面还有几个类似长老的人物。
这些人平时都不出现，白栖就见过两次，一次自然是小哥第一次来到张家，第二次就是今天。
至于说话的这个老头，白栖在估算他的年纪。
已知张瑞桐至少一百五十岁，但模样却只是三十岁的样子，那张家人的年龄跟正常人的年龄比就是五比一。
这么说，面前这个看着差不多五十岁的老头就是二百五十岁。
“难怪会想出假圣婴的方法，原来是个二百五。”
白栖看着那老头默默的骂了一句。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白栖蛐蛐，还是被香烛呛的，老头竟然打了个喷嚏。
白栖默默的飘远了一些，重新回到了小哥身边。
“口水差点喷到我身上了。”
【宿主，你又没有实体，没事哒~】
“我觉得他身上有老人味不行啊？”
【可按照之后的发展，小哥也一百多岁了，难道也有老人味？】
“这能比吗？那我还千年老粽子呢！一股死人味呢！”白栖不在意道。
听到粽子两个字，原本神色淡定的小哥微微抬眸，视线从白栖半透明的身体扫过。
粽子吗？
可他记得书里记载的粽子好像不是这样的。
默默想着，祭祀的仪式已经开始了。
他看着手里拿着祭祀品，一步步朝着他走来的张禁，目光越来越平静。
从白栖的自言自语中他早就知道自已根本不是什么圣婴，也知道自已还有一个母亲。
如果他不是圣婴，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离开这里。
即使心智再成熟，此时的小哥也不过是个五岁的孩子，他还没有真正见识过张家的残酷。
雨越下越大了，小哥身上的祭袍被完全打湿。
就在张禁来到小哥面前时，却猛然转身，将手上的祭品摔在地上。
他俯视着站在雨幕中的张家人，然后伸手指着一旁的小哥，一字一句道。
“他，根本不是什么圣婴。只是张拂林和康巴洛人生下的孽种罢了。”
这句话落下，张家人脸上格外精彩。
有迷茫，有困惑，也有怨恨和愤怒。
张家人是很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但这一刻，他们却把一生中最多的情绪展示出来。
还不等那个长老出声说什么，人群中却乱了起来。
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开，一场汪家蓄谋已久的厮杀彻底展开。
混乱的厮杀中，有汪家人冲向祭台，可是还不等他们靠近张禁一脚就把那些人踢飞出去。
看着张禁拔出自已的武器跟汪家人厮杀，白栖彻底摸不着头脑了。
“他不是跟汪家联合在一起背叛张家了吗？为什么还会……”
【宿主，人性是很复杂的。】
或许张禁背叛张家只是想把所有张家人从长寿的诅咒中解救出去。
这么多年，张家运行到今天，他手上沾了多少同族人的血。
那些没有撑过训练和放野的孩子更是数不胜数。
张禁太想摆脱这种束缚了，可是他却选择了最极端的方法。
大厦将倾，安有完卵？
……
白栖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人越来越多，大雨也没办法冲刷干净地下血迹。
她的身体在轻轻颤抖。
她是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哪怕是个孤儿，面对最大的难题就是没饭吃没书读，哪里见过这么多的死人。
她不敢再看，默默的转过身。
可身后的惨叫声厮杀声却不断的钻入她的耳内。
她抬头，看到了依然坐在轿台上的小哥。
“我们快离开这里吧。”她朝着小哥开口，完全忘了小哥听不到她说话。
“算了算了，我把轿台抬走。”
白栖说着，就要去搬轿台，可是手却直接从轿台穿过。
“老六这是怎么回事啊，不应该啊。我之前都能碰到东西的。”
【宿主，这对小哥来说是一种成长……】对你来说也是……
可还不等系统说完，白栖却直接反驳。
“什么狗屁成长，我一个成年人看这些都看不下去，你让一个小孩去，万一有什么心理疾病怎么办？”
【……】
眼见自已怎么努力都挪不动轿台，白栖彻底摆烂了。
她索性飘在小哥身边，只是她始终没有勇气去看那残忍的一幕。
雨幕中，厮杀声此起彼伏。
祭台上，站着一虚一实，一白一红两个身影。
雨水穿过了白栖的身体，却打湿小哥身上祭袍。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缕微光穿破云层照射在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上。
当最后一个汪家人倒下的时候，这场厮杀以张家的胜利落下了帷幕。
小哥的影子被拉长和白栖半透明的身体交错。
她终于有勇气转过身，入目却是血淋淋的一片。
她下意识的低头去看小哥。
发现此时的他已经脱掉祭袍，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里衣。
她看着他眼底的平静渐渐变得麻木又再次变得平静。
“小哥……”
白栖下意识的叫出声，可身旁的人却没有半点回应。
是啊，他本来就听不到她说话。
……
后来，白栖看着小哥被张家人带去了地牢。又看着小哥被带出来，丢到张家孩子的训练营。
白栖再也没见到张也成和张禁。
只是原本没有那么闷的小哥，现在却变得更加沉寂。
白栖依旧跟着他，只是那夜的遭遇也让白栖少了很多活力。
哪怕系统再怎么挑衅，白栖也只是冷冷的回一个哦。
没人能受得了冷暴力，哪怕对方只是一个系统。
在见证白栖犹如一个行尸走肉的飘在小哥身边两个月后，系统终于掏出了它的杀手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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