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张起灵的目光,白栖立马解释。
“别误会,我当时是为了保命才啃它的,绝对不是因为想吃它,而且那肉藤口感超级奇怪,黏黏糊糊的,一点也不脆,还腥臭腥臭的,跟晒臭的咸鱼一样。”
张起灵收回了目光,但白栖觉得自已越抹越黑,最后闭上了嘴。
又走了很久,白栖忽然听到风啸的声音,下意识的朝着那个方向看去。
只见浓雾散去,眼前的山林忽然出现了断层,下面是峡谷。
月色下,峡谷底部好似一片树的海洋,风啸声就是从峡谷中传出来的。
忽然白栖看到角落的一棵大树上绑着一块碎布条,布条下面还用刀刻了一只寄居蟹。
“这是张海楼留下的。”白栖十分肯定。
张海楼还有心情在这里给他们留下记号,很明显没事,而且是主动下的峡谷。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静默的看着大树上的图案,短暂的沉默后,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在那里,有人为开垦过的痕迹。
看来张海楼就是从这里下去的。
白栖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跟在了张起灵后面。
......
另一边,张海琪四人也到了白栖和张海楼先前休息的飞坤巴鲁庙。
庙的外面还有送亲队留下的东西,可也只有东西,没见一样活物,包括驮运的马。
张海琪看着庙门的刀片,略微思索。
“看来他们似乎遇到了意外。”
张千军有些着急:“那我们赶快去救人啊!”
张海琪看了眼坐在藤椅上的张海侠,又看了眼半吊子道士张千军,最后看向了一直沉默的雾花。
“第一,这里没有打斗痕迹说明这个东西对于他们来说不是十分棘手,第二,送亲队除了那些死物活物都消失了,说明偷袭他们的东西只针对活着的东西。可我们到这里这么久,都没有东西袭击我们,说明那个东西要不是吃饱了,要不就是被海楼他们牵制了。”
说到这,张海琪看向雾花:“你说最近百乐京的人没有像一年前那样失踪,而是直接暴毙,说明今晚袭击海楼他们的不是最近出来的那个东西,而是一年前的那个东西。”
“族长之所以一直没有再出现,说明一年前的东西还没解决,新的麻烦又出现了。”
“族长浪费了这么长时间,说明这里的东西的确棘手,或者说,他一个人应付起来需要时间。”
张海琪分析到这里,十分自然的走进庙里,把庙里的油灯点亮。
“所以,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帮忙。”
说完,张海琪看着张海侠。
“能确定他们的方位吗?”
张海侠仔细辨别弥漫在空气中的气味。
“西北方向。”顿了顿,张海侠继续开口:“我闻到了很浓的腐臭气息,那个方向可能有很多尸体。”
“好。”张海琪摸了摸腰间的土枪,这是来的时候去猎户家顺的。
.....
道观内,何剪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总觉得今晚会发生什么大事。
“算了,不睡了。”何剪西坐起身,穿上外套,来到了槐树下的坟包前,点了三支香。
“道士师傅,你保佑我这段时间好好的,能等到姓张的回来。”
刚刚叩拜完起身,何剪西就感觉身后传来了一阵风声,下意识的转头看,就看到一个十分瘦削的身影。
还不等何剪西反应,那个人就直接扼住了他的脖子。
借着月色,何剪西看清了这个人。
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皮肤,略微凹陷的脸颊和眼底的乌青都能看出来他很久没有好好的休息过和吃过一顿饭了。
虽然这个人全身上下都透着一种虚弱的气息,但眼底却闪着一种光,这种光透着一种偏执,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危险且捉摸不透。
何剪西年纪虽然小,但从国内到马六甲再到国内,他见过各色各样的人,只有面前的人给他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你饿了吗?”何剪西不知道自已该做什么反应,竟然问出了这么一个脑残的问题。
他真担心这个抓着自已脖子的人会说饿了,要把他啃了。
“我不饿。”出乎意料的,那人回答了自已。
“那你能放开我吗?”何剪西觉得这是一个可以谈判的人。
“当然。”就在男人回答他的时候,那人果然松手,只是,被他藏在腰间的枪也被对方拿走了。
那是白栖给他防身用的!
“把东西还给我。”何剪西有些急了。
男人把玩了一下手里的枪,忽然笑了笑。
“我认得这种枪,长沙布防官的配枪,只是那个人应该在忙着接手我的兵权应该没时间来这个地方。”
“而且配枪这么私密的东西,不会给一个无关的人,这枪是那个白头发女人给你的吧?”
何剪西脑袋一阵空白,很快就反应过来面前的男人是谁了。
莫云高,那个在槟城散播瘟疫的罪魁祸首。
“我不知道,这是我捡的。”何剪西打算装傻。
莫云高目光忽然冷了下来,他举起枪对准了何剪西的脑袋。
“你这样的人很难打死。”说着,扣动了扳机。
子弹穿过何剪西的手臂,他捂着手臂想要逃跑。
“别跑,不然下一枪就是你的脑袋了。”
何剪西停住了想要跑的想法,盯着莫云高。
“我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你带我去找他们,我不会杀你。”
何剪西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
他这个人是有原则的,比如做账时必须一丝不苟,不能缺一丝一毫,即使缺了他也会冒着被打死的风险去要。
又开了一枪。
还是之前的那只手臂。
何剪西脸色直接白了,他觉得自已要死了。
“不要这么快拒绝,我说了我是一个讲道理的人,我跟白栖没有仇,相反她是我崇拜的对象。也可以说,我喜欢她,我去找她,只是想问清楚一些事情。”
何剪西一点也不相信。
“别露出那个表情,我说的都是真的。”莫云高说着,再次举起了枪。
“我带你去!”何剪西是怕了。
他的确有原则,但那是当账房先生的原则。
而且他相信这个人真的找上白栖他们,吃亏的肯定是面前的人,毕竟张海楼可是海上的瘟神,是他崇拜的英雄,虽然自已一开始把他认成了阴阳人。
得到满意的答案,莫云高很高兴,把枪收了起来。
“这东西我替她收起来了。”
莫云高看向了道观的门口,那里晾晒着萝卜干,是何剪西一个人闲着无聊,把张千军之前种的萝卜挖了晒干打算下粥喝的。
“我有点饿了,你去做饭。”
何剪西一脸惨白的捂着伤口。
听听,这是人干的事吗?
打了他两枪,还让他做饭!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个气!
虽然心里不爽,但何剪西还是去认命的去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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