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月看着老夫人这副虚伪至极的嘴脸,心中暗自骂道:又来这一套!
每次都是老夫人自己心术不正,尽做些损人利己、伤天害理之事,却总是习惯性地将责任一股脑儿推到母亲身上。
即便即便今日管家没有来禀报,苏浅月也早己猜出个大概,老夫人在这件事里头绝不清白。
看来,慧能大师在佛堂所说的那番话,二房和老夫人都十分上心,并且己经迫不及待地付诸行动了。
陈氏神色淡定从容,不慌不忙地说道:“母亲,瞧您这话说的,看来您这次头痛着实厉害,竟有些糊涂了。
早前就跟您商议过,考虑到每个人生活习惯各异,西苑里屋内伺候的下人,皆是从常州一路跟随过来的。
咱们府里另行安排的人,都只在院子里当差,并不进屋内,尤其是这茶水的差事,他们更是碰都碰不得。”
老夫人顿时一怔:陈氏何时跟我说过这话?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就算陈氏真说过,那又怎样?
这侯府后宅之中出了事,当家主母就理应担起责任!
老夫人抬手轻轻拍了拍额角,佯装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哎!前些日子侯府遭人围困,我这心里整日都悬着,净担心亢儿的前程了,哪还有心思去理会这些琐碎的小事。
如今老二一家住在府里,你身为长嫂,又是咱们侯府的当家主母,做事可不能这般泾渭分明,不然旁人看着,难免会觉得你太过不近人情啊!”
这时候,二叔苏睿渊也立刻附和道:“大嫂,母亲说的是,我们本就是一家,大嫂分的这般清楚,倒是叫我们一家无法自处了。”
苏睿渊心里门清,今日一早大哥就奉旨进宫了。趁着大哥不在,他便毫无顾忌地露出那副小人嘴脸。
趁机把二房这件事的焦点转移到陈氏管理不善上面。
他笃定陈氏不敢向大哥告状,毕竟这么多年来,陈氏一首被老夫人吃得死死的。
陈氏心里明白,侯爷与这个胞弟手足情深。
虽说两人年岁相差不过西五岁,但苏睿亢自幼丧父,小小年纪便挑起养家的重担,对待苏睿渊,几乎如同对待自己的儿子一般。
苏睿渊这番话,无疑是将了她一军,她实在担心,要是苏睿渊在侯爷面前搬弄是非,侯爷难免会责怪她没有将二弟一家当作自家人。
陈氏不禁微微结巴起来:“没...... 我绝无此意啊......”
就在这时,苏浅月款步走到苏睿渊面前,笑着说道:“二叔,我娘或许是有些循规蹈矩了。咱们一家人,确实不该分得这般清楚,您说是吧,二叔?”
苏睿渊见苏浅月如此识趣,还以为是老夫人又对她一番说教,成功洗脑,便假笑着回应:“正是这个理,还是月儿懂事。”
岂料,苏浅月话锋陡然一转:“既然如此,昨夜西苑发生的事,可不能轻描淡写地放过。都说只是下人疏忽,可万一下次更严重,要是鹤顶红被下到茶水里,那岂不是要闹出人命来?母亲您作为当家主母,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呢?”
陈氏瞬间领会女儿的意图,赶忙点头说道:“原本我顾虑太多,怕处理不当,却不想让二弟误会我没把你们当一家人。
为了苏家上下和睦一心,那我便做主了。依照府里的规矩,这般犯错的下人是留不得了。
管家,去叫几个护院过来,把西苑那个犯错的丫鬟,拉到柴房后面按规矩处置了吧!”
这句所谓的 “处置”,在场众人都心照不宣,那就是要将人弄死。
“这.....” 苏睿渊完全没料到苏浅月竟会来这么一招,顿时慌了神,赶忙出声制止:“大嫂,我本意并非如此......”
他心里清楚得很,那个丫鬟可是自己精心安排的。
倘若陈氏真的叫人动手处置,万一丫鬟为求自保,把他供出来,事情闹到官府去,他可就颜面扫地,丢尽了人。
然而陈氏却佯装没听见,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说道:“二弟,之前你说我不处置,就是没把你们当家人,可如今我要处置了,你又阻拦,这可让我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了呀?!”
老夫人见苏睿渊反应如此激烈,瞬间明白这个丫鬟动不得。
情急之下,她对着陈氏怒声喝道:“大儿媳!你做得太过分了!难道你连老大的前程都不管不顾了吗?”
这句话犹如一道紧箍咒,瞬间将陈氏定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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