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睿渊同样被这突如其来的 “惊喜” 冲昏了头脑,仿佛己经看到苏浅瑶身披凤冠霞帔,踏入皇室的荣耀场景,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然而,陈氏却气得脸色铁青,她怎么也没想到苏浅月竟然顺着老夫人的话往下说,还提出如此荒谬的提议。
“月儿,你……” 陈氏刚要出声阻止,苏浅月却微微摇头,示意母亲稍安勿躁。陈氏见状,只好强忍着怒火,静观其变。
苏浅月冷眼瞧着老夫人和苏睿渊那副急不可耐、丑态毕现的模样,心底泛起一阵又一阵的冷笑。
然而,她面上却依旧维持着那副无辜至极的神情,仿佛不知自己言语的分量,悠悠然继续说道:“祖母,既然咱们都打算着要让二妹嫁入皇室,那可真得好好筹备一番才是。
您想啊,将来二妹若是有幸成了王妃,那二房和祖母您,可不就跟着飞黄腾达,尽享荣华富贵了嘛。”
说到这儿,她微微一顿,似是漫不经心地轻轻叹了口气,话锋陡然一转:“只是呀,二妹如今己然失了清白之身,若是就这么去替嫁,万一哪天被皇室发觉,这欺君之罪的后果,可绝非我们能够承受的。
况且,这皇室的富贵,说到底也都是二房的,跟我们大房实在没什么相干。
依孙女看呐,倒不如就趁今日,干脆写个断亲书。万一将来真的东窗事发,我们大房也好借此免于那诛九族的灭顶罪名呀。”
苏浅月就这般,语调轻盈、神色平静,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一般,将这番话缓缓说了出来。
这下子,老夫人和苏睿渊彻底傻眼了。
二人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无论如何也没料到,苏浅月竟会使出这般招数,这明摆着就是在戏耍他们,把他们的颜面放在地上踩得稀碎!
老夫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刚刚还因为憧憬苏浅瑶嫁入皇室而洋溢的喜悦,此刻全然化作了愤怒与震惊,她的嘴唇颤抖着,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苏睿渊也脸色铁青,怒视着苏浅月,仿佛想要把苏浅月抽筋剥骨。
“苏浅月,你…… 你好大的胆子!” 老夫人终于回过神来,声嘶力竭地吼道,
“你这简首是大逆不道!居然能想出如此阴毒狠辣的主意,还要写什么断亲书,你究竟把苏家的颜面置于何地?你这是要让苏家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苏浅月却依旧神色从容,脸上不见丝毫慌乱,她不紧不慢地开口,语调平稳得仿佛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祖母,孙女这么做不过是为了防患于未然罢了。
您想想,孙女不过是出于好心,把自己的衣裳给二妹妹穿了,谁能想到二妹妹竟会因此失身,如今反倒怪罪到我头上。
日后万一二妹妹真成了王妃,倘若出了什么差池,恐怕所有罪责都会落到我头上。
到那时,孙女纵有千张嘴也难辞其咎啊。所以啊,孙女思来想去,觉得不如就此断亲来得干脆利落。
毕竟在孙女心中,性命可比所谓的颜面重要得多,倘若连命都没了,要那颜面又有何用呢?”
苏睿渊气得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向前跨出一步,手指几乎戳到苏浅月的脸上,怒喝道:“苏浅月,你休要在这里强词夺理!你分明就是蓄意报复,戏耍长辈!
还说什么圣上赐婚,根本就是你在瞎胡扯!分明就是你陷害了瑶儿!还借此断亲推卸责任!瑶儿有什么差池,你也别想好过!”
苏浅月神色镇定,轻轻拨开苏睿渊的手,眼神中满是不屑,“二叔,说话可得讲证据。到底是谁蓄意算计,又是谁想破坏谁的前程,大家心里都有数。
您如此恼羞成怒,莫不是被我说中了心事?至于这断亲书,本就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您若觉得没必要,那咱们不妨就等着瞧,我猜,圣旨应该很快就会来了。”
苏浅月心里很清楚,仅靠方才那一番话,根本别指望二房能痛痛快快地和大房断亲。
但她这番言辞,就像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必定能在二房心中激起千层浪,给他们带来强烈刺激。
她心里明白,如今局面彻底失控,二叔和老夫人肯定沉不住气,没了耐心后,自然会慌乱行事,如此一来,便会暴露出更多破绽。
只等他们露出马脚,到时候,定要让二房为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代价。
目的达成以后,苏浅月来到陈氏身旁,轻柔地扶起母亲,语调温婉道:“母亲,咱们回去吧。”
此刻,老夫人方才如梦初醒般想起陈氏的存在,她眼神陡然一厉,如同淬了毒般射向陈氏,恶狠狠地说道:
“陈氏,你的女儿你自己回去自行管教。但你莫要忘记了,如今的一切,亢儿的前程,都在你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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