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许大茂是真成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主儿。
白天看不见人影，一到傍晚，才像耗子似的溜回院儿，贼兮兮的。
这不，又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后院王老头屋里，透着昏暗灯光，门窗紧闭，气氛那叫一个神秘。
“王叔，事儿办得怎么样了？”许大茂压低嗓音，脸上堆着谄媚的笑，活像一只偷腥的猫。
王老头吧嗒一口旱烟，烟雾缭绕，眯缝着眼瞅着许大茂，嘴角撇了撇：“急什么？小许，这事儿，得慢慢来，像熬鹰，懂不？”
许大茂搓着手，嘿嘿一笑：“王叔您办事儿，我放心！就是……那个何雨泽，真能栽？”
王老头冷哼一声，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哼，里通外国，这罪名，够他喝一壶的！再说了，他小子平时那么扎眼，早就有人看不顺眼了。”
“那是那是！”许大茂连连点头，心想可不是嘛，那小子平时就爱装，怼天怼地，早就该倒霉了！
他眼珠子一转，又凑近了些，声音更小了：“王叔，您说……这事儿，能让他彻底翻不了身不？最好是……那种……”他做了个往下压的手势，眼神阴毒。
王老头斜了他一眼，没接话，只顾着抽烟，烟锅子里的火星子一明一暗，像极了他此刻捉摸不透的心思。
许大茂心里痒痒的，又不敢多问，只能赔着笑，心里盘算着，这回何雨泽要是真完了，看谁还敢在他面前嘚瑟！
没过两天，四合院里就刮起了一阵妖风。
起初是东家长李家短的闲言碎语，说什么何老师出国是假，跑路才是真。
“哎，你们听说了没？何老师那出国，怕是悬咯！”
“啧，谁说不是呢，好端端的，咋突然出国了？我看呐，八成是犯事儿了！”
“嘘！小声点！别乱说，小心惹祸上身！”
流言这玩意儿，就像地里的野草，风一吹，就漫山遍野都是了。
没几天，就变了味儿，从“跑路”升级成了“叛逃”。
贾张氏那大嗓门，更是像安了高音喇叭，在院里院外嚷嚷个不停。
“我就说嘛！那何雨泽，一看就不是啥好东西！年纪轻轻的，心眼子坏透了！”
“呸！白眼狼！国家培养他，他倒好，胳膊肘往外拐，跑到国外享福去了！”
“秦淮茹！你说说，这事儿，是不是真的？那何雨泽，真叛逃了？”贾张氏叉着腰，指着秦淮茹鼻子骂，唾沫星子乱飞。
秦淮茹脸上堆着假笑，心里却乐开了花，面上还得装装样子：“哎哟，我的婆婆，您瞎说什么呢？这事儿，还没影儿的事儿呢！”
心里却嘀咕，最好是真的！那何雨泽走了才好呢，省得碍眼！
傻柱听见院里吵吵嚷嚷，也竖起了耳朵，心里犯嘀咕，那小子出国了？真的假的？
不过，转念一想，关他傻柱屁事儿！那小子平时就没少跟他呛声，走了更好，省得看着心烦。
于是，傻柱乐得看戏，抱着膀子，站在一边，嘴角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只有少数几个人，像一大爷，皱着眉头，总觉得这事儿有点蹊跷，但也没敢多说什么，明哲保身嘛，谁也不想惹麻烦。
何雨泽要真出了事儿，那才叫一个热闹呢！
远在千里之外的火车上，何雨泽正对着窗外发呆，完全不知道，一场针对他的阴谋，正在四合院里悄然上演。
火车咣当咣当，有节奏地晃动着，何雨泽打了个哈欠，心想，这日子，真够无聊的。
他哪里知道，自已这一趟出国，后院儿都快着火了。
火车哐当哐当，颠簸了两天。
终于，莫斯科车站，到了！
何雨泽揉了揉有点僵硬的脖子，哎，这绿皮车，坐久了真遭罪。
车门一开，一股带着凉意的风就灌进来，还夹杂着人声嘈杂。
伊万诺夫！
一眼就瞧见那老熟人，正站在站台上，咧着嘴冲他们招手呢。
“何雨泽同志！李建国同志！”
伊万诺夫那嗓门，还是那么洪亮，老远就听见了。
他热情地张开双臂，给了何雨泽一个熊抱，那叫一个瓷实。
“我的老朋友，欢迎来到莫斯科！”
“见到你真高兴，伊万诺夫同志。” 何雨泽笑着回应，拍拍他的后背。
转头看了看旁边的李建国，老李头只是对着伊万诺夫点了点头，嗯，还是那副老干部做派，稳重！
“这位就是李建国同志吧？你好你好！” 伊万诺夫又转向李建国，跟他握手，俄语飚得飞快。
李建国同志稍微愣了愣，才用带着点生硬的俄语回了句：“你好。”
何雨泽在旁边暗笑，老李这俄语水平，啧，真是难为他了。
“走走走，我带你们去住的地方。” 伊万诺夫大手一挥，领着他们往车站外走。
上了伊万诺夫开来的伏尔加，一路开，何雨泽眼睛就没闲着，东瞅瞅西看看。
这莫斯科，瞧着是挺气派，红墙绿瓦，建筑也挺雄伟，就是……
路上的车，款式好像有点老旧啊，颜色也单调，不是黑就是绿，灰突突的。
路边商店橱窗里，摆的商品也…嗯…朴素，真的朴素。
衣服颜色灰扑扑的，款式也…一言难尽。
何雨泽心想，这毛熊的轻工业，看来是真不行啊，跟他们的大炮坦克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怪不得后世都说，毛子除了重工业，啥啥拉胯。
啧，不过，这也算是个机会吧？
这么大一个市场空缺，要是能从这儿倒腾点啥回去…
嘿嘿，那可就发财了！
何雨泽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响个不停，眼睛也开始放光。
他瞄了一眼旁边正襟危坐的李建国，老李头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也不知道心里在想啥。
反正是，心思肯定没他活络就对了。
伊万诺夫一边开车，一边热情介绍着莫斯科的风景名胜，还问他们一路上的感受。
何雨泽表面上认真听着，时不时点头回应，心里却早就飘到九霄云外，琢磨着怎么才能从毛子身上多薅点羊毛。
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不利用一下，那不是白来了嘛？
他何雨泽，可不做赔本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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