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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冯仪朗,他垂着头,将半张脸隐入窗棱的阴影中。
看不清他的表情,也捕捉不到他的情绪。
我脚底有些发虚,心里凉了三分。
司仪继续主持仪式,念起很多吉祥语,说的冯母乐开了花,连连称,「好好好,早生贵子,多子多福。你这姐姐身体不好,你要多承担点呀。」
说的好像我身体有残疾不能生似的。
我现在就正怀着孕呢好吗?
「姐姐,请喝茶,」她敬上茶来,「能有幸和您一起侍奉将军,是妹妹的荣幸。妹妹初来乍到,还请姐姐多多指教。」
我端过茶来,那茶有点微凉。
我心里一横,举杯一饮而尽,决绝地,就像在喝什么毒药一样。
喝完以后,整个人更不在状态了。
我的目光全程绕在冯仪朗身上,挪也挪不开。
但他就真的全程像个木头人一样,脖子没转一下,眼皮没抬一次,坚挺着,一眼也不看我。
仪式继续举行,后面的内容我都完全听不入耳。我像是得了什么特异功能,仿佛我这耳朵也像眼睛一样可以闭上。
只记得结束后,香枝挽着冯仪朗的手臂,沿着长长的走廊走去,去往为他们二人准备的房间时,她向我回眸,暧昧一笑。
那一笑,震耳欲聋。
我的心,像被猛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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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后,我的睡眠更差了。
冯仪朗纳了新妾,日日不回我的房了,夜夜去她房里与她“欢爱”。
每每路过,都能听到那女人在房间里发出靡靡不堪的声音。
我知道那是叫给我听的。
而我也是下贱,非要假装“路过”那间屋子,非要“不小心”靠近那扇窗子,听到那些声音。
想必窗户上倒映出我的身影的时候,她一定是得意极了吧。
事后想想真的想抽自已嘴巴。
为什么要去给他们“助兴”?
冯仪朗呀冯仪朗,你忘记那晚你跟我发过的誓了吗?
我承认她是有几分姿色,如花美眷美人在怀没有哪个男人能把持得住不动心,可是你是谁呀?你可是冯仪朗啊!
妈妈常说男人靠不住男人的话信不得男人的承诺不要听。亏我一直还以为也许冯仪朗是个例外。
所以,果然还是被妈妈说中了吗?
152
心里烦闷不堪。
一天夜里,我出门夜游散心。
不知道为什么,走着走着,便走到了我曾经住过的十皇子的那间别院。
也许是因为我在那里住过一段日子,双脚自已就带着我走到那里了。
院子空荡荡的,杂草丛生,很久没有人打扫的样子。
黑着灯,应该是没有人在住了。
之前住这里的黎雪柔应该已经被挪走了吧?这房子太糙太粗陋,她应该住不惯。
正好,我的药吃完了。
就是上次十皇子请的神医开的药。拐子神医嘱托,解此毒不可求快,不可用猛药攻,得慢慢养,服药需要每日坚持,不可懈怠,彻底清褪毒素至少也需要半年。
我记得后院的药房里还有一些存货,不如就去取点药吧。
我跟十皇子学易容术的时候,他就常在这里教我如何采药,制药,从清洗到晾晒,从炮制到煎煮,从过滤到存储。
「制药这方面,我还算可以吧?」十皇子常说。
「岂止是可以,你简直就是神!!」我大加称赞。
「不是我自夸,这里的存药可比全城所有的药店都要齐全呢。」
「嗯嗯!是的,」我说,「日后若我有需要,就来你这里抓药。」
「当然,随时来,就当你自已家一样。」十皇子抱着胳膊说,「不过,我看就你这身体素质这精气神,这辈子估计也没用不到药。我猜的没错吧?你是不是很少生病?」
……
现在想想,我们当初的对话还真是好笑。
谁能想到,我能“生”这么一场大病?
谁能想到,我这身体素质的,也成了个半年停不了药的“药罐子”?
我苦涩的笑了笑。
正准备敲门。
忽听得里面传来女人尖叫的声音。
不好?!!
难道是有歹人绑了良家女子来欲图不轨?
「呀!!——不要……不要……」是在求救吗?听起来有点像求救,又有点像娇嗔。
哎呀,不管了,先冲进去看看再说!
谁想,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我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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