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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家真的通敌？」
「当然没有。只是瑶仙儿和钰仙儿两个真的北焉暗探出现在熊家，他们通敌的可信度就又添了几分。」冯仪朗说，「这是七哥的原话。」
「七哥？」
「是啊，这一切都是七哥的计划。从醉红楼，到品酒宴，从飞瀑亭，到游船会，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他也早就知道，瑶仙儿的身份。」
「所以，他是献祭了自已？」
「是的，七哥说，皇帝疑心重，瑶仙儿与我交往甚密，还出现在游船会过，如果不把我搭上，皇帝是不会轻易相信熊御史通敌叛国的。」
「所以，那天游船会，全是演的？」
「是的。他推敲和排演了所有的环节，包括飞瀑亭的歌词和节奏，如何能够更好的烘托出刺杀的气氛。」
我震惊了。七皇子的心思也太过缜密了吧？演技也太过太精湛了吧？
「不止那天，之后的也是。」
「什么？第二次游船会也是？」
「是的。第二次的，是十哥策划的部分。他认为，如果要戏路通，就要从头到尾都通，所以如果我能够做出背叛七哥的事，那么，也要能做出背叛十哥的事来才行。而且，必须全程反常，要多在官场应酬，经营仕途。」
「所以，你有段时间日日流连官场。」我想起来了。
「是的。那段时间，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日日派人跟踪你，从门钉那里问你的情况。我整天提心吊胆怕再有人想害你。」
是吗？完全没察觉到啊。我真是没用。
「那夜游，去了十哥那里。差点把我吓死。」冯仪朗说。
「啊？」我也差点被他的话呛死。
是我看见十皇子与黎雪柔欢爱的那天。
「你不知道，那日的画面，是十哥演给皇帝看的，他就在那附近。你能够全身而退，不被发现，实属侥幸！」
什么？！！我惊出一身鸡皮疙瘩。
想象一下我和胤轩同时在现场观看那样的画面，真的是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等等，他刚刚说，那都是演的？
可是，我当时明明看见，他们真的做了……
「所以，十哥也献祭了自已？」
「还有雪柔。他们都愿意为了大计做出牺牲。十哥让陛下撞见那一幕，再让我献计重启质子令，这样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让皇帝夺取雪柔，同时相信我背叛了十哥。」
「所以，一切，都在你们的计划范围之内？」
「不是。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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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那个计划之外的因素。」冯仪朗看着我说，「首先，第一次游船会，我没想到你会开口，你当时一开口，皇帝就认出你了，也许是我当时表现得太慌乱的，露出了在乎你的情绪。」
「我没想到他会对此这么敏感。第二次游船会，他完全不相信我献妾，哪怕我日日与她同睡。而且最后他竟然放弃雪柔，要求带走你，完全是我们意料之外的！」
「那是因为他发现了雪柔是假的。」
「哎……所以说，我们的计划，还不是十全十美啊。」冯仪朗叹了口气，「一开始，本来也是说要用真的雪柔的，后来十哥还是不忍心……」
「不忍心让真的雪柔上场，怕她受到伤害。」我苦笑，「所以，就要献出我是吧？」
「不是这样的，」冯仪朗赶紧说，「我从没想过要牺牲你，从头到尾任何一刻都没有过。」
「那最后一刻，你为什么没有坚持？」
「因为他的那句话，我感觉，他已经察觉出雪柔是假的了，若是我再坚持，他必定会当场拆穿雪柔的事，当场治我谋逆的罪。我们后续的系列动作就无法开展了。」
所以，当时的交易，并不是雪柔和我的交易，而是一个失误和一个代价的交易。
胤轩知道了冯仪朗要谋逆，而假雪柔便是失误，是把柄，是摆在眼前的证据。但他选择了不追究。选择了带走我，选择了让冯仪朗付出一个代价。也算是放他一马。
这么看来，也确是无奈。
即使我在他的位置上，也做不出更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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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们连接了多方势力，事先也做了万全的准备，但是，从他带走你的那刻起，我就知道，全完了！」冯仪朗皱着眉，紧紧握住我的手，「你知道吗，我当时快要发疯了，完全冷静不下来。我只想尽快救出你，尽快结束这一切。我真的怕永远失去你。」
我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也很痛。
「你知道吗？他起了疑心后，便开始构筑防线。这一仗，打的异常艰难……我们损失惨重，较之原计划，多出了五倍的伤亡。」他痛心疾首。
「所以，你们最后是怎么逆转战局的呢？」我记得当时胤轩似乎信心满满，完全没在怕的。
「我们突破了高太尉。」
「哦？」如何？高太尉不是他的人吗？他有信心绝对不会背叛他的人。
「通过香枝。」他承认了。表情略带尴尬。
空气沉默了一会儿。
我飞速的思考。
然后得出了那个让我很尴尬的结论——
通过睡服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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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你不要那种表情看我……我可以解释……」他很痛苦。
我也很痛苦。
骗我，也是为了救我。
瞒我，也是为了救我。
睡别的女人，也是为了救我。
一切都是为了推翻皇帝的暴政，为了大局，为了救我，为了以后更好的保护我。
而我，又怎么好意思有任何怨言呢？
况且，我们又是——兄妹。
【第二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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