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港市老城区的巷子里弥漫着晨雾，萧阳压低帽檐，快步走向朝阳菜市场。手表显示06:17，距离系统自毁还有21小时42分钟。他必须在亚洲市场开盘前集结自己的力量。
菜市场刚开市，摊贩们正忙着摆货。萧阳绕到老马的茶叶摊后巷，轻敲三下，停顿，再敲两下。木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老马警惕的眼睛。
"老王？"老马瞪大眼睛，"外面到处是你的通缉令！"
"我知道。"萧阳闪身进屋，"需要你帮忙。"
茶叶店里间堆满货箱，空气中飘着龙井的清香。老马给萧阳倒了杯茶："赤铜联盟的人昨天来过，问你的下落。"
萧阳从怀里掏出U盘："老马，这里面有个程序，能黑进霓渊都交易所。但我需要分散的操作点，不能集中在一处。"
老马摸着下巴："鱼贩老吴、肉铺猪肝张、还有杂货店李婶...都是可靠的人。但他们会用吗？"
"不需要会。"萧阳拿出几张纸，上面画着简单的买卖信号，"就像菜价涨跌一样，红灯卖，绿灯买。"
老马咧嘴笑了："菜市场战华尔街？有意思。"
半小时后，七个摊贩秘密聚集在茶叶店后院。萧阳用最浅显的语言解释计划："赤铜联盟今天会打压金价，我们要反其道而行。老吴，你负责盯海鲜期货；猪肝张，关注肉类加工股..."
"老王啊，"鱼贩老吴挠着头，"我们这点本钱，能顶啥用？"
"不是比资金，是比时机。"萧阳指着图纸，"赤铜联盟的弱点在于过度杠杆。只要在关键点位集体出手，就能触发他们的强制平仓线。"
杂货店李婶突然举手："我儿子在九龙金业当保安，说今天有大人物来。"
萧阳眼睛一亮："几点？"
"上午十点，董事会紧急会议。"
正好是亚洲市场开盘时间。萧阳迅速调整计划："李婶，让你儿子注意听他们讨论什么价位。老马，准备信号系统。"
"啥信号？"猪肝张问。
萧阳笑了："你摊位上那盏大红灯笼。"
计划很简单：灯笼亮起，所有摊贩通过各自账户买入黄金ETF；灯笼熄灭，停止操作。信号源则是老马藏在茶叶桶里的迷你电台，接收萧阳的指令。
"记住，"萧阳临走前叮嘱，"你们是'睡裤联盟'的第一批成员。"
"为啥叫睡裤？"老吴好奇道。
萧阳扯了扯自己那条印着"发财"字样的睡裤，露出狡黠的笑容。
离开菜市场，萧阳钻进等候多时的出租车。林婉和启明在后座，孩子正用蜡笔在纸上画画。
"安排好了？"林婉低声问。
萧阳点点头："菜市场是我们的前线指挥部。现在去第二个据点。"
出租车停在云港图书馆前。这座百年建筑的地下室有个不为人知的金融文献区，是萧阳学生时代常来的地方。刷过程峰给的通行证，三人顺利进入地下室。
"安全了。"萧阳插上U盘，倒计时显示21:03:17，"我们需要破解这个程序，找出终止自毁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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