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港国际机场的接机大厅里,林婉踮着脚尖在人群中张望。
启明骑在她肩上,小手举着一张歪歪扭扭的蜡笔画,上面画着一架飞机和一个穿睡裤的小人。
"爸爸的飞机!"启明突然指着大屏幕上的航班信息叫道。CA982航班状态刚刚变为"己降落"。
林婉亲了亲儿子的小手:"宝贝真聪明。"她看了眼手表——上午10点15分,距离纽约那场惊天逆转己经过去36小时。
这期间,瀚海棉期货价格反弹了47%,九龙纺织等关联股票连续两天涨停,而白骑士资本则被曝出面临流动性危机。
人流开始涌出,林婉的目光锁定在一个推着行李车的熟悉身影上。
萧阳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发财"睡裤,鼻梁上架着老花镜,看起来就像个刚旅游回来的普通大叔。
只有林婉能看出他眼里的疲惫和隐藏的锐利。
"老王!这儿!"她故意用菜市场摊贩招呼熟客的语气喊道。
萧阳咧嘴一笑,加快脚步。就在他即将走到家人面前时,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子突然从侧面撞了上来。
"对不起。"男子低声道歉,同时将一个U盘塞进萧阳手中,然后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萧阳面不改色地将U盘滑进口袋,弯腰抱起扑过来的启明:"想爸爸了吗?"
"想!"启明用小手拍打着父亲的脸颊,然后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耳边,"爸爸,我画了好多金色的线!"
林婉接过行李车,压低声音:"小飞昨晚失踪了。最后发来的消息说找到了白骑士的'核按钮'。"
萧阳的肌肉瞬间绷紧,但面上依然保持着轻松的笑容:"回家再说。"
车子驶出机场,萧阳这才检查那个U盘——上面贴着一张小纸条:"Blackbird真实仓位。密码:红灯笼327"。
"是老马的笔迹。"林婉瞥了一眼说道。
萧阳插入笔记本电脑,输入密码。文件打开后,他的瞳孔微微收缩——这是一份详细记录,显示白骑士资本通过Blackbird等影子公司在全球建立的棉花空头仓位,规模之大远超市场想象。
"难怪欧阳白这么疯狂,"萧阳轻声道,"他不是在做空瀚海棉,是在做空整个亚洲棉花产业。"
林婉握方向盘的手指关节发白:"小飞发现的恐怕不止这些。他最后登录的IP地址显示在金融街,但具置..."
"寰宇国际中心。"萧阳接话,"白骑士的总部。"
启明突然在后座发出咯咯的笑声。他举着一张新画的涂鸦:一个黑色的小鸟被关在笼子里,笼子外面站着许多彩色的小人,其中一个穿着睡裤。
"黑色鸟...Blackbird?"林婉惊讶地看向萧阳。
萧阳摸了摸儿子柔软的头发:"看来我们有张'作战地图'了。"
车子没有回家,而是首接开往朝阳菜市场。
睡裤联盟的成员己经收到消息,在老马的茶叶店后屋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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