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港市中央看守所的监控录像显示，凌晨3点17分。
欧阳白突然从床上坐起，双手掐住自己的喉咙，面部肌肉扭曲成一种人类难以自然做出的表情。
守卫冲进牢房时，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金融大鳄己经没了呼吸，嘴角残留着诡异的蓝色泡沫。
法医初步判断是氰化物中毒，但奇怪的是，尸检显示毒素并非通过口腔或注射进入体内。
而是从皮肤首接渗透——某种罕见的神经毒剂，通常只有特种部队才会使用。
"自杀？"程峰将尸检报告摔在桌上，"欧阳白这种人宁可烧掉最后一分钱雇律师，也不会自我了断。"
萧阳站在看守所外的雨中，沉默地翻看现场照片。
欧阳白死前在牢房墙上用指甲刻下两个字母："SC"，下面是一行歪斜的数字：347895。
"影子理事会（Shadow cil）。"林婉撑着伞走过来，"国际金融圈传闻中的一个松散联盟，由十二家顶级对冲基金和跨国银行组成，据说能左右大宗商品定价权。"
萧阳将照片收进口袋："欧阳白只是他们的马前卒。"
他想起白骑士总部那些复杂的算法模型，绝非一人之力可以完成。
雨水顺着萧阳的发梢滴落，混合着看守所外墙的灰尘，在他那条"发财"睡裤上留下深色痕迹。
自从纽约回来，他重新穿回了这身标志性装扮，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保持清醒——无论爬得多高，都不忘自己来自何处。
"小飞破解那串数字了吗？"林婉问。
萧阳摇摇头："不是账户号，不是密码，也不是坐标。启明有什么新画作吗？"
"这个。"林婉递过手机，屏幕上是一幅蜡笔画：许多黑色人影围着一个大桌子，桌上摆着发光的蓝色石头，角落里一个小人躺在地上，身上缠绕着蓝色线条。
萧阳的瞳孔微微收缩："蓝色...和欧阳白嘴角的泡沫颜色一样。"
车子驶离看守所，雨势渐大。萧阳的手机突然响起，是老马。
"萧总！我广东的表哥刚传来消息，"老马的声音因激动而尖锐，"说最近国际茶商圈在传一种叫'蓝晶矿'的东西，交易模式跟当初瀚海棉被搞前一模一样！"
"蓝晶矿？"萧阳皱眉，"具体什么情况？"
"一种稀有的半导体原料，主要产自虚构国家洛桑共和国。最近两个月，国际上突然冒出大量'研究报告'，说蓝晶矿有辐射超标风险。价格己经跌了40%，但奇怪的是..."
"实际出货量在增加。"萧阳接话，手指敲击着车窗，"有人在压价收购。"
"对！而且..."老马压低声音，"听说背后是那个什么'影子理事会'。"
电话挂断后，萧阳望向窗外模糊的城市轮廓。雨滴在玻璃上扭曲了霓虹灯光，如同金融市场中那些被刻意扭曲的信息。
又一场风暴正在酝酿，而这一次，对手更加隐蔽，手段更加老辣。
远阳资本会议室内，小飞正对着六块显示屏疯狂工作。
这个曾经的网络宅男如今是睡裤联盟的核心成员，头发更乱，眼圈更黑，但眼神锐利如鹰。
"查到了！"他敲下最后一个键，"347895不是密码，是索引号！国际清算银行的秘密存档系统，记录着所有..."他的声音突然卡住。
"记录着什么？"萧阳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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