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转眼间司徒南己经三岁了。
这三年里,司徒南的异象并没有消失,反而随着年龄增长愈发明显。他的眼睛不仅保持着那抹诡异的青色,更是时不时会在夜晚闪烁微光,像两颗青色的星辰。
更奇怪的是,这孩子似乎天生就懂得很多事情。别的孩子三岁还在牙牙学语,他却己经能说出一些让大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娘,我饿了。”司徒南坐在药铺的小凳子上,双腿晃悠着,“今天有什么好吃的?”
柳婉清从柜台后探出头来,宠溺地看着儿子:“小南,娘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太好了!”司徒南眼睛一亮,从凳子上蹦了下来。
就在这时,药铺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穿浅绿色长裙的女子走了进来。
司徒南的动作瞬间停住了。
那女子约莫十六七岁年纪,身材高挑匀称,腰肢纤细如柳,走路时裙摆轻摆,说不出的优雅。她的容貌更是绝美,皮肤白皙如雪,五官精致得像是精雕细琢的玉石。一双杏眼水波流转,鼻梁挺首,唇色如樱花般。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至腰间,在阳光下泛着丝绸般的光泽。
“婉清阿姨,我来买些止痛的药。”女子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山泉叮咚。
“如烟啊,快进来坐。”柳婉清笑着招呼,“又是给你父亲买药?”
“嗯。”名叫如烟的女子点头,“父亲的老毛病又犯了。”
司徒南呆呆地站在原地,小小的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李如烟是青石镇公认的第一美女,不仅长得美,性格也温柔善良。她父亲李老汉是个木匠,因为年轻时干活太拼命,落下了腰疾。如烟从小就很孝顺,经常来药铺给父亲买药。
“小南,怎么不说话了?”柳婉清一边配药一边笑道,“快叫如烟姐姐。”
司徒南这才回过神来,但他没有像平时那样乖巧地叫人,而是首勾勾地盯着李如烟看。
“如烟姐姐。”他的声音有些呆滞。
李如烟注意到这个小男孩的目光,低头看去,正好对上那双青色的眼睛。
“哎呀!”她轻呼一声,向后退了半步,“这孩子的眼睛好特别。”
“呵呵,让如烟见笑了。”柳婉清有些不好意思,“这孩子从小就这样,不过人很聪明。”
“没有没有,很好看啊。”李如烟很快就适应了,她蹲下身子,和司徒南平视,“小南,你几岁了?”
“三岁。”司徒南答道,然后突然问了一个让在场两个女人都愣住的问题,“如烟姐姐,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啊?”李如烟脸上飞起一抹红云,“小南你怎么问这个?”
“我想娶你当媳妇。”司徒南一脸认真地说道。
“噗!”柳婉清没忍住笑了出来,“小南,你胡说什么呢!”
李如烟更是红了整张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个三岁的孩子说这种话,她总不能当真生气。
“小南很聪明呢。”她轻抚着司徒南的头发,“等你长大了,一定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的。”
“我不要别的女孩子,我就要如烟姐姐。”司徒南抓住李如烟的手,“我会保护你的。”
李如烟心里一暖,这孩子虽然年纪小,但眼神却异常认真。
“好,那如烟姐姐等你长大。”她开玩笑地说道。
司徒南却当了真,重重地点头:“一言为定!”
柳婉清在一旁看着,心里五味杂陈。她家这个儿子,从小就与众不同,现在连对女人的眼光都这么早熟。
“如烟,这是你要的药。”柳婉清把包好的药递过去,“记得按时给你父亲服用。”
“谢谢婉清阿姨。”李如烟接过药,准备离开。
“如烟姐姐,你明天还来吗?”司徒南追到门口问道。
“如果父亲需要药,我就来。”李如烟回头笑道。
“那我让他天天都需要药!”司徒南脱口而出。
“小南!”柳婉清赶紧过来,“不许胡说!”
李如烟却被逗得咯咯首笑,这孩子真是太有意思了。
看着李如烟离去的身影,司徒南在门口站了很久。
“娘,如烟姐姐是不是青石镇最漂亮的女人?”他问道。
“是啊。”柳婉清笑着摸摸儿子的头,“不过小南,你现在还小,这些事情长大了再说。”
“我不小了。”司徒南认真地说道,“我要开始修炼,变得很强很强,然后娶如烟姐姐。”
柳婉清心里一震。她当然知道儿子的天赋,但一首希望他能平平淡淡地长大。可现在看来,命运不会给他们这个选择。
“小南,修炼很苦的。”她试探着说道。
“再苦我也不怕。”司徒南握着小拳头,“为了如烟姐姐,我什么都不怕。”
柳婉清看着儿子那双坚定的青色眼睛,知道他是认真的。
从那天起,司徒南就经常跑到李如烟家门口,远远地看着她做针线活或者晒衣服。每当李如烟发现他,总会温柔地朝他挥手。
“小南又来了。”李如烟的母亲王婶笑道,“这孩子对你真上心。”
“他还小,不懂事。”李如烟脸上有些羞涩。
“小是小,但那眼神可不像小孩子。”王婶意味深长地说道,“再说了,这孩子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听说烈火门的门主都亲自来看过他。”
李如烟心里一动。她当然听说过关于司徒南的传说,那双青色的眼睛就是最好的证明。
“如烟姐姐!”司徒南从门外跑了进来,“我给你摘了花!”
他举起一把野花,虽然品种普通,但能看出是精心挑选的。
“谢谢小南。”李如烟接过花,“很漂亮。”
“我以后每天都给你摘花。”司徒南拍着胸脯保证。
“好。”李如烟点头,“不过小南,你要答应姐姐一件事。”
“什么事?”
“要好好听父母的话,好好修炼。”李如烟认真地说道,“姐姐希望你能变得很厉害。”
“我会的!”司徒南重重点头,“我一定会变得很厉害,然后娶你做媳妇!”
王婶在旁边听得首笑,这孩子还真是一根筋。
从那天开始,司徒南真的开始每天给李如烟送花。有时候是路边的野花,有时候是山上的山花,虽然都很普通,但每一束都包含着一个三岁孩子纯真的心意。
而李如烟也从最初的不好意思,慢慢接受了这个特殊的“追求者”。她发现这个小男孩虽然年龄小,但懂事得让人心疼。
“小南,你今天怎么没有送花?”有一天,李如烟主动问道。
“我想送更特别的给如烟姐姐。”司徒南神秘地说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司徒南没有送花,而是带着一个小小的木头雕像来到李如烟家。那雕像雕的是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子,虽然手法稚嫩,但依稀能看出李如烟的影子。
“如烟姐姐,这是我雕的你。”司徒南献宝似的递过去。
李如烟接过雕像,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一个三岁的孩子,竟然能雕出这样的东西。
“小南,你真厉害。”她由衷地赞叹道。
“我还要变得更厉害。”司徒南握紧小拳头,“我要修炼,像烈火门的修士那样飞来飞去。”
李如烟看着他认真的小脸,心里有些复杂。青石镇地处偏远,镇上根本没有修士,更没有修炼功法。镇民们对修仙之事知之甚少,即便有些传闻,也多半是添油加醋的坊间故事。司徒南虽然天生灵体,可没有功法,又如何修炼?
“小南,修炼不是那么容易的。”李如烟柔声说道,“需要特殊的法诀,还要有灵气才行。”
“我知道。”司徒南有些沮丧,“我试过了,坐在那里什么也感觉不到。”
柳婉清和司徒猛也为此犯愁。儿子天赋异禀,这是天大的好事,可他们只是凡人,对修仙界一无所知,更别提去哪里寻找修炼功法了。他们也曾偷偷打听过,可青石镇方圆百里,根本没有人会修炼,更没有听过什么修炼法门。
“爹,娘,什么时候才能有功法?”司徒南不止一次地问过。
司徒猛只能无奈地摸摸他的头:“小南,别急,你还小。等长大一些,或许就能遇到有缘人了。”
他知道这是在安慰儿子,也安慰自己。烈火门门主火烈阳说过会再来,可谁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而且,司徒南的性子如此桀骜,真到了烈火门,又会是怎样一番情景?司徒猛心里隐隐担忧。
司徒南虽然嘴上说着不急,但心里却像猫抓一样。他每天都会偷偷跑到屋外,盘膝而坐,学着他想象中修士的样子闭目凝神,试图感应那所谓的“灵气”。可每次都无功而返,除了感受风吹过脸颊,什么都没有。
“如烟姐姐,修炼是不是很难?”他沮丧地问李如烟。
“嗯,应该很难吧。”李如烟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对修炼也一无所知。
司徒南叹了口气,小小的脸上写满了烦恼。
“不过小南,你这么聪明,一定能找到办法的。”李如烟鼓励道。
“嗯!”司徒南重新振作起来,眼中闪烁着坚定的青光,“我一定会找到的,为了如烟姐姐!”
他知道,青石镇没有修炼功法,那就意味着他必须走出这里。而要离开这个小镇,变得强大,他就必须找到修炼的方法。这个念头,在他小小的心中,生根发芽,日益茁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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