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总决赛的场馆像个巨大的玻璃盒子,阳光透过穹顶洒在赛场上,将选手的影子拉得很长。小宇坐在对战席上,指尖在键盘上轻轻敲击,热身赛的击杀数己经突破二十。他的耳机里传来苏哲的声音:“放松点,就当是在青训营的训练赛。”
林辰调试着麦克风,目光扫过对面的自由者战队——队长马克的手臂上有针孔,被纹身遮住了一半,但在强光下还是能看到淡淡的淤青。“注意他们的呼吸频率。”他切换到加密频道,“兴奋剂会让呼吸变快,每分钟超过三十次就说明药效开始发作了。”
比赛地图是沙漠,飞机航线从左上角的皮卡多横穿至右下角的狮城。自由者战队毫不犹豫地跳皮卡多,马克在语音里大喊:“三分钟内清完这片区域,别给他们留资源!”
小宇落地时捡到一把98K,刚要上膛,耳机里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电流声,比训练时听到的强三倍。他迅速切换到反制器的手动模式,将频率调到107.2——这是苏哲计算出的最佳干扰波段。电流声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自由者战队的惊呼声:“怎么回事?耳机没声音了!”
“干得漂亮!”林辰的声音带着笑意,他己经用AKM淘汰了两个落单的敌人,“小杨去抢高打,小许架住桥,我们在教堂汇合。”
沙漠的风沙很大,脚步声被掩盖在呼啸的风声里。小宇趴在山坡上,98K的瞄准镜锁定着远处的油罐车——一个自由者队员正躲在后面换弹夹,呼吸声粗重得像破风箱。“西侧150米,呼吸频率35次/分钟,状态不稳。”
林辰突然扔出烟雾弹:“小宇掩护,我绕后。”他在烟雾中蛇形前进,AKM的枪口始终对着油罐车的方向。当对方冲出烟雾的瞬间,林辰的子弹己经扫过他的胸口——系统提示“淘汰自由者战队成员”。
观众席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解说员激动地喊道:“烈火队这波配合太默契了!林辰教练的战术完全克制了自由者的闪电战!”
但马克的声音突然从公开频道传来,带着嘲讽:“只会玩阴的?有种正面刚!”他的突击步枪扫倒了正在架桥的小许,屏幕上弹出“自由者战队淘汰烈火队成员”的提示。
苏哲立刻补位,用M416压制住马克的火力:“别上当,他在引我们暴露位置。”他扔出震爆弹,趁着对方视野受阻的间隙,拉着小许躲到石头后,“按B计划行动,小宇去断他们的后路。”
小宇匍匐穿过沙丘,耳机里的呼吸声越来越清晰——是自由者的狙击手,躲在远处的卫星楼里,呼吸频率己经降到25次/分钟,显然药效在减退。他突然站起来,98K的子弹穿透窗户,精准命中狙击手的头部。
“漂亮!”林辰的声音带着兴奋,“决赛圈刷在狮城,我们占据中心红楼,他们被卡在城外的废墟,物资不够了!”
此时,场上只剩下烈火队三人,自由者两人。马克躲在废墟的墙角,呼吸声像破旧的风箱,耳机里的电流声越来越响——苏哲把反制器的功率调到了最大,场外的指令变成了刺耳的噪音。
“他们的教练在作弊!”马克突然对着麦克风大喊,试图混淆视听,“联盟为什么不管管?!”
观众席上的议论声渐渐响起,有人开始举着“公平竞赛”的牌子。林辰却对着麦克风说:“要不要现在做药检?我们随时奉陪。”他的声音透过音响传遍全场,瞬间压过了质疑声。
马克的脸色变得狰狞,突然冲出废墟,抱着炸药包冲向红楼。“同归于尽!”他的嘶吼声里带着绝望,显然知道自己己经输了。
林辰当机立断:“苏哲扔烟雾弹,小宇掩护,我去拆包!”他冲出红楼,在马克拉开引线的前一秒,将工兵铲插进炸药包的引线槽——火花在铲刃上溅起,引线被成功切断。
马克愣住的瞬间,苏哲的子弹己经扫过他的胸口。系统提示“烈火队胜利”的刹那,全场的灯光骤然亮起,八万人同时站起来欢呼,五星红旗在穹顶下缓缓升起。
颁奖台上,国际奥委会的主席亲自为他们颁发金牌。当国歌响起时,小宇突然看到观众席上的苏妈妈,她举着苏哲和林辰的合照,哭得像个孩子。苏哲的眼眶也红了,他对着镜头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像是在告诉父亲:我们做到了。
赛后的新闻发布会上,林辰公布了自由者战队使用兴奋剂的证据,还有联盟主席与维克多的通话录音。国际刑警当场宣布逮捕所有涉案人员,包括那五个收受贿赂的副主席。
“电竞不是少数人的游戏,是所有人的战场。”林辰的目光扫过台下的记者,“这里的规则只有一个:凭实力赢。”
发布会结束后,杰森带着夜枭队员冲过来,和烈火队的队员们抱在一起。“我们的基地重建好了。”杰森的眼睛里闪着光,“明年的世界赛,我们组队打双人模式?”
苏哲笑着捶了他一拳:“随时奉陪。”
小宇看着手里的金牌,突然发现背面刻着一行小字:“献给所有热爱电竞的灵魂”。他想起林辰说过的话,双人模式的核心不是配合,是信任——信任队友的天赋,信任彼此的决心,信任黑暗总会被光明照亮。
离开西雅图的那天,林辰去了“老地方”网吧。吧台后面的墙上,新添了一行涂鸦,是苏哲写的:“烈火永不熄灭”。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字迹上投下温暖的光斑,像极了三年前那个午后,三个少年趴在电脑前,为了一个冠军梦彻夜不眠的样子。
飞机起飞时,小宇的耳机里传来一段陌生的频率,是暗网的加密信号。他解码后,屏幕上跳出一行字:“游戏还没结束”。
林辰的目光望向窗外,云层下面,是无边无际的蓝色海洋。他知道,维克多的残余势力还在暗处,新的阴谋或许正在酝酿。但他不再害怕,因为身边有苏哲,有小宇,有所有相信光明的人。
就像苏哲父亲日记里写的最后一句话:“只要还有一个人在坚守,正义就永远不会缺席。”而他们,会是那个坚守到最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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