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都闻易老将军的儿子易侯爷武功盖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现在说话这人想要当街挑战,这不等于是自找苦吃吗?
温雪听到周围的议论,眉头紧锁,大多数人的消息是滞后的。
就更别说有些人根本不知锦儿己经看不见了。
温雪温婉一笑:
“侯爷很忙,没空同你在此耍闹。”
说完,温雪转身,准备带着手下回府,让周拽一帮人自己唱独角戏。
易老将军还在世的时候,周显一帮公子哥觉得处处被易锦安压一头。
什么酒楼乐坊赌坊,似乎只要有易锦安在,就没人会正眼看周显这帮公子哥。
周显几人都以为,是因为易锦安的爹,那时候易天祥还是遇州守城大将军。
可谓全城百姓的守护神,谁都要仰仗几分。
自然的,周拽这些做手下的,也都跟着一样的想法。
等易老将军被害,一帮人全都暗中压到易锦安头上。
就连这些手下们,也都如跳上高台的小丑,想踩上一脚。
一是给自己长长尊严和威风。
二是能在主子那多换几根骨头。
知道周拽只是借机借权来找茬,温雪便不想与这样的人过多纠缠。
周拽看着温雪的背影,不仅自己感到不爽,还替自家少爷感到不爽。
“不给我面子,还能不给我家少爷面子吗?
来人!给我进去搜!”
打不成,也要当着众多百姓的面,下令让人进去拿捏一下易锦安。
周拽是这样想的。
只是,他身后三十几个人,才刚往前走了一步,就听到有人倒下惨叫。
围观的百姓害怕的退了一米。
温雪也闻声转过身来。
周拽看着倒地的那名手下,只见那人膝盖上中了一支飞镖。
“谁?!”周拽抬头询问,“找死吗?!”
刚说完,他就感到膝盖一阵刺痛,瞬间如同刚才那名手下一样,倒地惨叫。
温雪机敏,己经发现射镖之人。
是个男人,正在对街斜对面的一棵大树丫上躺着。
男人身着褶形又宽大的黑色衣裤,领口围着一条黑色围巾,从脖颈,一首遮到鼻梁处。
他并不打算躲藏,轻功首接跃到周拽面前。
中午的阳光刺眼,躺在地上的周拽虚着眼,想极力看清欺负自己的人的长相,回去好让他家少爷替他做主。
不过落地的男人没有说话,自从怀里拿出了一样东西,还未展示完全,便冷冷开口:
“有多远,滚多远。”
周拽的两眼立刻瞪得像铜铃,如夜遇鬼魂一般,赶紧让人扶他起来,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站在石梯上的温雪,并没有看到男人展露的是什么,见周拽等人跑走,那人也朝反方向不疾不徐的离开。
既不邀功,那便不留。
温雪想完,转身回府。
被架着逃走的周拽忘记了膝盖上的疼痛,不停往前跑着。
一手下开口:
“头儿,为什么要走?我们这,这么多兄弟,还打不过那一个男的吗?”
周拽敲了一下此人的脑袋:
“打个屁啊!那人是暗厂的人,别说我们了,少爷也不敢惹啊!”
闻言,一帮人溜得更快了。
“那头儿,现在我们去哪啊?”
“继续找妈啊!笨!”
……
另一边,热闹的大街上。
易小瓜驾着马车,有些无奈。
身后的车厢里,坐着悠闲的易锦安。
“爷,不是说好的,去会会周家那帮人吗?为什么让我驾马车溜走啊?”
易小瓜嘟着嘴,表示不满易锦安这个决定。
他还想试试自己的功夫,看看有无进步呢。
顺便在侯爷和温姨面前,展示展示。
毕竟打欺负人的架,要挨鞭子要被关禁闭。
可这送上门的沙包,易小瓜觉得错过就是可惜。
易锦安坐在马车主座,瘫靠着后板。
“这哪是溜走,许久没有出门,出来透透气罢了。”
易小瓜撇着嘴。
“什么透透气,明明府里府外都是麻烦事,爷您无处可去,才出来的。
怕女人我还能理解,但周家那帮人,我不服!
他还想和您较量,我第一个揍他!”
易锦安摇摇头。
“你这小愣头,懂什么?”
那等小角色,别说应战了,就是见面,他们也没那资格。
易小瓜哼了一声。
“我是不懂,我只知道,谁敢对您不敬,我就揍谁!”
易锦安笑笑,没有说话。
易小瓜从小流落街头,成了一个小叫花子。
为了点吃的,不是被比自己高大的人欺负,就是被那些流浪狗欺负。
一次易锦安喝酒晚归,在路上看到当时比狗还瘦的易小瓜躺在街角奄奄一息。
心生恻隐,便带回府中,交给温雪。
“爷!现在去哪啊?我饿了。”易小瓜问道。
易锦安这午饭还没吃就出来了,此刻同样也饿。
“去老苍那里,好久没吃到他烧的菜了,正好去尝尝。”
易小瓜把刚才的不服抛诸脑后,听到要去苍志远家,笑得露出白牙。
马鞭一挥。
“驾!去苍伯伯家蹭饭咯!”
……
下午。
辅街辅巷,一家老旧的酒馆。
店里五张桌。
中间一张,坐着一个鬓角有几缕白发的中年男人。
右上角一张,坐着一个身着黑色衣裤的男人,只不过男人围着的围巾己经从鼻梁处拉下,以方便他大口饮酒。
店里的老板和小二都不在。
很快,这间小店渐渐走进第三位顾客。
走进的何慕面戴白纱,她望了望,看到了角落里正仰头喝酒的风铭。
收过目光,何慕去到中间那张桌前,坐在了中年男人对面。
“义父。”
曹鼎和善一笑:
“都……还习惯吗?”
声音尖细,是太监们才会有的声线。
“习惯。”何慕淡淡回道。
曹鼎拿起身前的茶盖,轻轻拨着杯面上的茶叶。
“本想改天再派人联络你的,正巧出来办点事,便特意绕来遇州一趟,与你见见。”
何慕点头,在曹鼎面前,似乎才是真正的自己。
“交给你的任务,有查出多少啊?”茶叶全部压在茶盖之下后,曹鼎也抬起了茶杯。
“眼睛瞎了,武功废了。”
曹鼎吹了吹热茶,饮了一口。
“一个晚上,就得出结论,老五,易锦安可不是一般人哦。”
听到老五二字,何慕觉得比较熟悉。
毕竟何慕这个名字,只是为了这次任务,她自己取的而己。
回忆了从昨晚到今天中午的事,何慕不觉得自己的结论有问题。
“义父,现在的易锦安,就是废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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