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宗外门位于主峰西侧的青竹山脉,千亩竹海间错落着灰瓦石屋,晨雾中常能见到弟子们踏着露水搬运灵材。
凌辰与苏沐言的住所被分配在同一片院落,两座石屋隔竹相望,却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凌辰的石屋终日寂静,唯有清晨寅时三刻,演武场的青石地面会响起规律的剑刃破风声。
他修炼的并非外门通用的《基础剑经》,而是从家传残卷中悟得的身法,配合变异风灵根,每一次挥剑都带起凛冽的气旋,将周围丈许内的竹叶绞成齑粉。
三月后的外门小比上,他首次展露锋芒——对手是炼气五层的外门老资格,祭出铁胎弓射出三枚穿云箭,凌辰却在箭雨间踏出诡异步伐,木剑挽出三朵剑花,精准击落箭矢,反手一剑便点中对手手腕麻筋。
"这身法...是风灵根的变种吗?
"围观弟子中有人倒吸冷气。凌辰收剑而立时,衣摆甚至未沾尘埃,清冷目光扫过喧哗的人群,转身便走,留下满场惊叹与数十封悄悄塞进他石屋门缝的拜帖。
这些拜帖最终都被他用剑气焚成齑粉,唯有一次,他在石屋门口捡到一株新鲜的清心草——那是苏沐言路过时见他修炼辛苦,顺手采来放在门边的。
他盯着草叶上的露珠看了许久,最终还是将其栽种在窗前的石盆里。
而苏沐言的石屋则终日飘着药香。
他被分配到外门药圃帮忙,却总能在打理灵草时发现旁人忽略的细节:某株"凝露草"的叶脉呈现罕见的三转纹,意味着能提炼出双倍药力;某片"火棘果"的果实尖端泛紫,预示着即将成熟。
这些发现让负责药圃的刘执事刮目相看,特许他使用废弃的丹炉尝试炼制低阶丹药。
某次,外门弟子王胖子在炼制"固元丹"时贪功冒进,丹炉爆燃险些灼伤面门。
苏沐言闻讯赶来,先是用木系法术为他治愈灼伤,随后捡起炉中残片仔细观察:"你在融合赤铜参时用了急火,却不知此草需配三阴木的文火慢煨。
"他边说边取出自己晾晒的灵草,在破丹炉旁重新开炉,指尖一缕碧绿色的木灵力如丝般渗入丹炉,竟在半个时辰内便炼出三枚品相极佳的固元丹。
王胖子捧着丹药泪眼汪汪,从此逢人便夸"苏师兄不仅人长得俊,炼丹更是神乎其技"。
青竹院的弟子渐渐形成两种日常:清晨围观凌辰练剑,午后则聚在苏沐言的石屋前请教炼丹心得。
有人曾好奇地问苏沐言:"凌师兄那样冷冰冰的,你怎么还给他送清心草?
"苏沐言正给窗台上的药草浇水,闻言抬头一笑,阳光透过竹影落在他眉间:"修炼本就辛苦,有清心草陪着,或许能让他心境更平和些呢。
"这话传到凌辰耳中时,他正在挥剑斩落第十万片竹叶,闻言剑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更加迅猛地劈出一剑,将面前的青竹斩为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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