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马停在青禾市实验小学门口时,放学铃声刚响。穿着红领巾的小学生们排着队出来,看见门口的车队和堆成小山的书包,叽叽喳喳地议论:“那是什么呀?”“好像是新书包!”
林峰推开车门,黑色工装裤上沾着没擦掉的水泥灰——那是砸刘胖子办公室时蹭的。保安室里,钱串子正数着家长塞过来的红包,听见外面的动静,探出头骂:“哪来的破车?挡着校门了不知道?”
话音刚落,就被保镖拎着后领拽了出来。钱串子的啤酒肚卡在门框上,红着脸挣扎:“你们干什么!我是校长!”
林峰走到他面前,蹲下身,看着他油亮的皮鞋:“钱校长,还记得我吗?十年前,被你安排在杂物间上课的那个学生。”
钱串子的脸突然白了,数钱的手停在半空:“你……你是……”
“当年我爸给你塞了半年工资当借读费,你收了钱,却让我在堆满扫帚的杂物间坐了三年,还骂我‘穷鬼的儿子只配扫垃圾’,记得吗?”林峰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扎进钱串子的耳朵。
周围的家长和学生全安静了,眼睛瞪得溜圆。几个老教师也凑过来,对着钱串子指指点点:“怪不得那年总听见杂物间有读书声!”“原来是这么回事!”
“你胡说八道!”钱串子把红包往兜里塞,伸手就要打林峰,“我看你是找揍!”
林峰侧身躲开,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往身后一拧。“咔嚓”一声,钱串子惨叫着跪在地上,红包从兜里掉出来,散落一地的红票子被风吹得满地跑。
“捡起来。”林峰踩着他的手背,“一张一张捡,捡慢了,我让你跟扫帚睡一辈子。”
钱串子疼得眼泪首流,趴在地上捡钱,西装裤磨破了都没敢吭声。小学生们看得首拍手,家长们却吓得不敢说话——这校长平时横得像螃蟹,今天怎么跟条狗似的?
“去把杂物间拆了。”林峰对着保镖挥挥手,“改成全市最豪华的教室,钢琴、电脑、游戏机,全给我搬进去。”
保镖们冲进教学楼,没几分钟就传来“轰隆”的响声,夹杂着扫帚倒地的声音。钱串子听见动静,心疼得首抽抽——那杂物间是他藏烟酒的地方!
“林爷!我错了!”钱串子突然抱住林峰的腿哭,“我不该贪那点钱!我不该欺负你!求你高抬贵手!”
林峰一脚把他踹开,对着围观的家长喊:“所有在这上学的学生,学费全免!每人发十套新校服,进口的!今天起,这学校我说了算!”
家长们瞬间炸了锅,抱着孩子欢呼,有人甚至把钱串子刚才掉的红包踩在脚下,碾得稀烂。
这时,教导主任跑出来,手里拿着账本:“钱校长!不好了!审计局的人来了!说要查我们的账!”
钱串子的脸瞬间惨白,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在地上:“完了……全完了……”
林峰没理他,转身走进教学楼。杂物间己经被拆得只剩承重墙,保镖们正往里面搬东西——限量版的钢琴、最新款的电脑、堆成山的乐高积木,甚至还有个迷你篮球场。
“以后这就是一年级(三)班的教室。”林峰对着跟进来的老师说,“谁要是敢欺负学生,就跟外面那个胖子一个下场。”
老师们连连点头,吓得不敢喘气。几个当年同情过林峰的老教师,偷偷抹起了眼泪。
走出教学楼时,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钱串子还跪在地上,被审计局的人指着鼻子骂,唾沫星子溅了一脸。家长们拉着孩子,兴高采烈地参观新教室,没人再看他一眼。
手机突然震动,还是那个陌生号码,却只有一句话:“恩怨了,前路长。”
林峰看着信息,愣住了。恩怨了?他抬头看向天空,夕阳像个烧红的火球,把云染成了金红色。
十年了,从王老虎到钱串子,所有欺负过他家的人,终于都付出了代价。可心里为什么空荡荡的?
“林先生,接下来去哪?”保镖递过来一瓶水。
林峰拧开瓶盖,喝了一口,突然笑了:“去接我爸妈。”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那是他重生后,第一次鼓起勇气打给爸妈的电话。
“喂?哪位?”电话那头,妈妈的声音带着点沙哑,还有点警惕。
“妈,是我,林峰。”他的声音突然有点抖,“我来接你们回家。”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突然传来妈妈的哭声,还有爸爸抢过电话的吼声:“臭小子!你去哪了?这么久不打……”
“我在实验小学门口。”林峰看着夕阳,眼眶有点热,“带你们去住大房子,吃好的,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们了。”
挂了电话,他靠在悍马边,看着校门口嬉闹的小学生,突然觉得阳光很暖。
或许,复仇不是终点。
或许,让爱的人过上好日子,才是重生的意义。
远处,一辆破旧的电动车驶过来,爸爸骑着车,妈妈坐在后座,两人都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却笑得像个孩子。
林峰迎上去,第一次,在重生后,露出了真正的笑容。
至于那个陌生号码是谁,己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未来的路还长,他要带着爸妈,好好走下去。
(http://www.lingdianwx.com/book/QADZ0B.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lingdianwx.com。零点文学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lingdian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