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摇了摇头：“一百万不卖。”
“二百万。”
“不卖。”
“三百万。”
……
一首喊到五百万，陆凡来来回回就是一句话：
不卖。
这一下，王羽西先忍不住了，他伸腿在桌子下面踢了陆凡一脚：
“老陆，差不多得了，500万真不低了。”
陆凡看了他一眼：“五百万确实不少，但是我不缺钱啊。”
“不缺钱，你别逗了！”
王羽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跟陆凡算是知根知底，知道他是啥家庭情况。
父母双职工嘛，顶多就算是个小康。
属于肯定饿不着，但是绝对算不上富人的那种。
能拿出个百十来万就顶天了。
你不缺钱，你就吹吧。
就你这个喜欢追女生的性子，每月家里寄来的那点钱够花么？
别说五百万了，现在快月底了五百你能掏出来不。
“赶紧的，我老师都开口了，你就答应了得了。”王羽西催促道。
“我真没逗，我现在确实不缺钱啊。”
陆凡心说我是怕你心脏不好，不然现在给你看一眼余额，吓死你吖的。
周老摆了摆手止住了徒弟的话：
“羽西，人活一口气，可不能把人看扁了。
难得啊，现在这个社会还有你这样是金钱如粪土的孩子。”
周老从言谈举止就能看出一个人有没有钱，陆凡没有那种富家子弟的气质，应该跟徒弟说的一样是出于面子。
那么自己想达到目的就得给对方一个面子。
他想了想开口道：“这样吧，你跟羽西是同届。
应该还没找到工作吧。
我现在给你写封推荐信，你拿着。
毕业之后，只要是全国各地任何生物相关的研究所，你都可以去上班。
研究员干不了，安排个闲职还是没问题的。”
这一下，刘一菲看陆凡的表情己经不能用羡慕来形容了。
这是什么，这就是铁饭碗啊！
都说大学生毕业就是失业。
这句话一点儿都不夸张，现在一多半的名牌大学生出来找不到工作，甚至有人去跑外卖当送货小哥。
她要不是辛辛苦苦找了个实习的工作，现在估计也在为未来的前途担忧。
可就这还得时刻看人的脸色，哪怕是被黄创江这种人骚扰也只能忍气吞声。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什么陆凡不去干活还有二十多亿也饿不死？
好吧算她没说……
陆凡不知道坐在身边的刘一菲正郁闷的在心里画圈圈诅咒他，笑着摇了摇头：“谢谢，工作的事，我暂时先不考虑。”
钱他都懒得要，更何况是工作呢。
周老愣了一下，疑惑的笑道：
“钱也不要，工作也不要，那你要什么？
总不会要我这把老骨头吧。”
“很抱歉，您还真说对了。”
周老表情一滞：“啊？”
“我刚成立了一家公司，就缺您这么一位首席科学顾问。”陆凡笑着说道。
“老陆，你成立公司了？啥时候的事儿，我咋不知道？”
陆凡心说，别说你了，今早之前我tm也不知道。
还不是上面要求的么，去采矿必须搞个公司。
他侧过头冲王羽西拼命挤眼睛，咬牙切齿地说道：“呵呵，一个生物公司，才成立没多久。”
王羽西看到哥们儿的表情，立刻知道这里面有猫腻儿，瞬间就闭上嘴巴了。
周老没看到两个人的小表情，思考了一下，诚恳的说道：
“小陆啊，实话实说，我都退休三十多年了。
期间也不是没有社会上的机构和企业聘请我去。
但是我这人有个怪毛病，就喜欢在野外，要么就在实验室待着，看着那些小东西就很开心。
要让我参加什么活动，或者担任什么职务。
我是真的难以胜任，对不起啊……”
陆凡当然知道这么一上来就请周老确实是很唐突，他也没想着对方一下就能答应。
原本他的目标就是王羽西。
毕竟他老爹王钢是省一级的高官。
只要能把他忽悠到旗下，有这尊大佛坐镇，自己就能少很多麻烦。
至于周老，只是碰巧机会难得，他才想要碰碰运气。
既然这样陆凡也不强求，点点头：“理解，理解。是我太唐突了，这事儿您就当我没说。
那种虫子您想要多少？说个数，我到时候首接打包好了寄给羽西。”
“说个数？”
周老愣了一下：“什么意思，这种虫子你还有很多？”
“咳，也没有太多……”
他想了想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周老挑了挑眉毛：“十只？”
陆凡摇了摇头。
周老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喜的表情：“难道说你有一百只？”
“差不多一万吧。”
“噗！！！！咳咳咳咳！！！！”
王羽西没忍住一口咖啡都喷到了陆凡身上。
他咳的半天说不出话，只能用短粗的手指着陆凡。
tmd，要不是这会儿人多，小爷今天高低要好好教育你一顿。
陆凡真是气的牙痒痒，一边擦着脸上的口水，一边心里把王羽西骂了个狗血淋头。
周老可顾不上那么多，不等他擦完就问道：“一万？小陆，你说的是真的么，你真有一万这种虫子？”
当然是真的，就那帮小家伙的繁衍速度，这一会儿功夫估计早都超过一万了。
“是真的，我怎么敢欺骗您呢？”陆凡赔着笑点头道。
王羽西一听也坐不住了，把脸凑到屏幕前，激动的说道：
“老师，老陆这人我清楚，除了喜欢骗女孩子，平时不说谎的……”
陆凡瞪了他一眼：“你小心说话……”
王羽西表情一滞：“咳咳，要真有这么多虫子，那研究的样本就太足够了。
咱们院的几个师兄，一起好好研究一下，说不定真的是一个可以震惊世界的发现呢。
那振兴咱们国家的昆虫事业就有望了！”
兔子的昆虫研究虽然比其他国家要晚上很多年，但因为周老以及后来很多学者的努力。
可以说是后来居上，尤其是上个世纪90年代取得了很大的成绩。
一度也跻身世界先进的行列。
但是后来因为没有新物种的发现，也没有新颖的发现提出，所以慢慢的被其他小国赶超。
“是啊！”周老点点头，一脸感慨。
他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让祖国屹立于昆虫研究的强国之林，所以才夜以继日的泡在实验室里。
如今上天又一个机会放在他的面前……
老爷子思索了片刻，沉声问道：“方不方便透露一下，这种虫你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严格来说这种说法有些过分，毕竟别人辛苦发现的地方凭什么要告诉你啊 ？
万一你去捷足先登了怎么办？
陆凡却丝毫不担心，那些小家伙现在全在他身体里呢，有本事你就去找，找到的算我输。
陆凡心头突然灵光一闪开口道：“您老知道铁巴斯坦么？就是最近跟大象老打仗的那个？”
"嗯，知道啊。"周老点了点头。
“它东面有片沙漠，叫塔尔沙漠，这种虫就是从那儿发现的。”
“沙漠里？”
周老愣了一下，明显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他一只手托起下巴，另一只手在膝盖上轻轻敲打起来，思索了片刻，突然一拍大腿：
“对对对，是沙漠，这小家伙加壳坚硬，耐旱，皮肤可以变换颜色，利于隐蔽……我怎么没想到呢？！”
他越说越兴奋，到后来首接站起来，开始走来走去边：“在沙漠这种严酷的环境下，都可以有近万只的规模。
这虫子果然跟现有的其他虫类都不一样！
大发现，肯定是个大发现！”
他说完啪的一拳砸在掌心，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陆凡：“好，小陆，我决定了。
我加入你们公司！”
“耶！！”陆凡激动的跳了起来，冲着手机屏幕伸出了手：“谢谢，太感谢了！”
周老摆摆手打断了陆凡的话：“别急，要想我答应，我还得跟你约法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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