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诚地看向每一位并肩作战的伙伴，然后目光转向张姐和整个团队：“这次经历让我深刻体会到团队的力量和专业精神的价值。未来的路还很长，挑战会更多。但我相信，只要我们保持这份专注、专业和团结，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谢谢大家的信任和支持！”
她的发言诚恳、谦逊又充满力量，再次赢得了满堂彩。
“说得好！”张姐用力点头，“经集团研究决定，正式成立国际知识产权专项组，由姜以檀律师担任副组长，负责后续相关事务的推进和团队建设！大家要向她学习，不断提升专业素养和实战能力！”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整个领航集团。姜以檀的名字，从一个依靠流言蜚语才被人知晓的实习生，变成了凭借真才实学一战成名的“律政新星”。
法务部的风向，再次悄然转变：
“看看！我就说以檀是有真本事的！人家那是凭实力拿下的案子！”
“就是！之前那些说她靠关系的，脸疼不疼？人家跟季总认识怎么了？强强联合不行吗？”
“姜律师真是又漂亮又有能力！我要是季总我也喜欢这样的！”
“听说沈董都注意到她了……”
当姜以檀在领航法务部声名鹊起、风头正劲时，这个消息，连同她与季宴霆之间那些曾经被压下的、如今又被重新提起的微妙“关联”，也毫无意外地传到了领航集团真正的掌舵人，沈岚的耳中。
高耸入云的领航大厦顶层，总裁办公室。
季宴霆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专注地审阅着启宸科技新一季度的财务报告。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金丝眼镜反射着冷静的光芒。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纸页上的每一个数字，大脑飞速运转，评估着每一项指标的潜在风险与机遇。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
林宇推门进来，神色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季总，沈董来了。”话音未落，一个身影己经带着强大的气场，径首走了进来。
沈岚。季宴霆的母亲，领航集团的董事长。她保养得宜，穿着剪裁利落的香槟色套装，气质雍容华贵，眼神却锐利如鹰，透着久居上位的威严和精明。
季宴霆立刻放下文件，站起身，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恭敬：“妈？您怎么来了？也没提前说一声。”
沈岚的目光在儿子身上扫过，最终落在他办公桌上那份启宸的报告上，眼神深邃难辨。她没有回答季宴霆的问题，而是优雅地在会客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开门见山，声音平静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宴霆，我听说，法务部那个叫姜以檀的女孩……和你关系匪浅？”
顶层总裁办公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沈岚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牢牢锁定在季宴霆脸上，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那句“关系匪浅”的问话，带着上位者特有的、不容敷衍的压迫感。
季宴霆神色未变，甚至唇角还维持着刚才起身时那点礼貌性的弧度。他走回办公桌后坐下，姿态松弛，仿佛谈论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员工。
“妈的消息很灵通。”他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姜以檀是领航法务新招的律师，能力不错，刚独立负责解决了一个棘手的国际版权案，为公司挽回了重大损失，也避免了声誉受损。作为集团董事长，关注有潜力的新锐人才，是您的眼光。”
他西两拨千斤，将话题完全引向了姜以檀的专业能力，巧妙地避开了“关系”这个敏感词。
沈岚端起秘书刚送进来的咖啡，优雅地抿了一口，眼神却更加锐利：“能力？北城有能力的人很多。但能让我的儿子破例‘关照’，甚至不惜动用关系压下公司流言的人，这些年，她是第一个。”
她放下咖啡杯，瓷器与托盘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宴霆，你从小就有主见。启宸是你一手打拼出来的，我和你爸虽然不赞同你完全脱离家里的安排，但也尊重你的选择。可婚姻大事，关系到季陈两家几十年的交情，关系到你父亲那边的人脉稳固，甚至关系到整个季家未来的布局，容不得半点闪失。”
她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繁华的北城，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陈嘉嘉那孩子，心思单纯，家世清白，和我们家是世交。你娶她，对你的事业、对季家，都是最好的选择。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不稳定因素，尤其是……一个背景普通、心思不明、可能会让你分心的女人出现。”
“心思不明？”季宴霆的声音终于冷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妈，您调查她了？”
沈岚没有回头，声音依旧平静：“作为母亲，也作为领航的掌舵人，我有责任了解任何可能影响到我儿子和集团未来的人。江城普通中产家庭，父亲是大学教师，母亲是普通医院的医生。她本人确实优秀，A大法学院顶尖的毕业生，这点毋庸置疑。但越是这样，越说明她的每一步都走得极其清醒和努力。这样的女孩，目标往往非常明确。她接近你，图的是什么？是季家的权势？还是你季宴霆这个人？”
沈岚的话己经说的十分清楚了。
季宴霆的眉头深深皱起。母亲对姜以檀的揣测让他感到极其不适，甚至有些愤怒。他想反驳，想说出那个在月光下专注换胎、在酒会上隐忍倔强的女孩，想说出她在专业领域展现的光芒和坚韧。但话到嘴边，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和姜以檀之间，连一个明确的定义都没有。他凭什么替她辩驳？又凭什么让母亲相信他的感觉？
“妈，”季宴霆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静，甚至带着一丝疏离，“我的私事，我自己会处理。至于姜以檀，她现在只是领航法务一个表现优异的员工。您用‘心思不明’来揣测一个为公司做出贡献的员工，是否有些武断？领航的用人标准，什么时候开始以出身论英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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