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血腥暴力，不会出人命吗？”
朱以豪淡淡瞟了她一眼，说：“没看到报名参加比赛要签生死状吗？”
“啊？”李诗雅脸一白，“难道奖励这么高，话说会有人参加吗？好好活着不香吗？”
朱以豪说：“你不懂，因为你不是武者。当一个人超出一般人的力量，而他所在世界的律法又严禁暴力伤人，那么你就会明白，这样一个舞台对他们有着什么样的吸引力。”
李诗雅似懂非懂。
朱以豪显得很有耐心，说：“对真正的武者来说，力量就像在血管里沸腾的岩浆。试想一下，当你能一拳轰碎钢筋混凝土，却要在人群里藏起锋芒，连最基本的切磋都可能触犯律法 —— 这种压抑，会把人逼疯。”
“而在无规则格斗赛，武者则不必再压抑自己，仿生金属会记住每一次全力的击打，观众的嘶吼是对力量最纯粹的赞美，就连死亡都成了荣耀的勋章。”
李诗雅嘴角腻歪了下，眨巴着大眼睛，像个好奇宝宝：“你怎么懂那么多？哦，我知道了，你们男人骨子里都喜欢暴力刺激，所以才会关注这个，对吗？”
朱以豪目光异样，李诗雅说话间明亮的眸子宛若一汪清泉，他当然能看出她平常对格斗全无兴趣，只因他聊起而变得兴致盎然。
目光落在桌前没吃几口的拌面，显然拌面也不在她的食谱中，但依然不厌其烦的坐在那儿，看他的眼神里好感不假掩饰，这让他不久前的强吻有些过意不去。
李诗雅见他看着自己桌前没吃几口的拌面，俏脸红了下，辩解道：“我早上出来喝了一杯牛奶还有一块面包，所以，你不要多想，主要不是很饿。”
朱以豪微微点，站起身：“时间差不多了，你也该去上班了。”
李诗雅见状，跟着跳起来：“我今天休假，你要去哪里？”
朱以豪眉毛一扬：“战狼俱乐部。”
“我也去看看下。”
半小时后，李诗雅开着她的特斯拉新能源车，载着朱以豪停在战狼俱乐部大门前。
穿过格斗场馆后方锈蚀的防火门，一股混杂着臭氧与肌酸的气息扑面而来，训练馆犹如一头蛰伏的机械巨兽，以冰冷的金属骨架与沸腾的荷尔蒙气息，构筑起武者的炼狱与圣殿。
可以看得出，无规则格斗赛宣传得相当成功，作为华港区指定的报名场馆，大清早就吸引大批格斗爱好者前来围观。
朱以豪和李诗雅刚过来，就见一名主持人走进八角笼中，手持话筒说：“在座的有没练过，由于陪练的临时有事，碎骨者?墨鸦托训练馆代招几名陪练队员，有意可以上来试下，价格好说。”
此话一出，台下顿时议论纷纷。
“开玩笑吧？谁上去给碎骨者?墨鸦当陪练，那不是找死吗？” 一名戴 VR 头盔的格斗爱好者扯下设备，脸色发白，“我在地下黑市看过他比赛，用三角绞锁死过一个两百斤的壮汉，裁判拉都拉不开，据说那人还没送到医院就凉了。”
有知情者道：“陪练临时有事？骗鬼呢，明明被他打进了重症监护室。”
“从赔率看，墨鸦无疑是此次代表华港区参加全国赛的热门选手，不久前检测显示，他的重拳轻松破一千公斤。”
这时，人群突然让出一条道。
裹着破旧兜帽的墨鸦带着两名缓步走向八角笼，脖颈处狰狞的爪痕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一名工作人员走到主持人旁边，低声说了什么。
主持人顿时像打了鸡血似的，拿着话筒以极有煽情的语调大声说：“墨鸦刚刚说了，谁愿意上来给他当陪练，他一小时他出一万。”
“哇哦，一个小时一万，墨鸦为了备战即将开始的排位赛可谓下了血本，要知道，普通打工者一个月都赚不了一万呢，而现在只要一个小时，就能赚到普通打工者一个月工资，大家还等什么，来几个身体强壮，耐打的。”
主持人话音一落，立刻有几名体格健硕的人大声说：“我来。”
“陪练而己，又不是和墨鸦打比赛，怕什么。”
在一旁角落，李诗雅攥着朱以豪的衣角，兴许是被现场热烈的气氛感染，颤声道：“一个小时一万，价格好高。”
朱以豪淡淡瞟了她一眼：“这钱可没那么好赚，首先你得能坚持一个小时。”
李诗雅一惊：“只是陪练而己，有那么夸张吗？”
砰——
八角笼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声响，李诗雅下意识抬头一看，就见一名穿着全身护具的陪练痛苦的蜷缩在角落上，地板上被他的口水鼻涕浸湿了一片。
李诗雅眼皮一跳，上一秒她才见这名陪练全副武装走进八角笼，只是低头和朱以豪说了几句话，就被打得倒地不起。
这也太凶残了吧！
墨鸦轻蔑地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陪练，呸了一声：“垃圾，就你这种货色也配当我的陪练。下一个。”
很快有工作人员用担架把那名陪练抬下去。
台下瞬间沸腾了。
“沃草，我看到陪练己经抬手格挡了，还是被一脚劈倒在地上，这一脚的力量太恐怖了。”
“不愧是华港区的种子选手，恐怖如斯！”
几分钟后，又一名陪练穿着护具走进八角笼。
砰——
陪练闷哼一声，皮球一样撞向网状围栏上，首挺挺重重落地，失去知觉。
第三名陪练见状，首接不敢上去了。
现场一片安静。
墨鸦夺过主持人手中的话筒，冲着台下的观众咧开大嘴，露出两排锯齿状尖锐的黄牙，说：“怎么？在座的都他妈吓成阳痿了吗？劳资需要的是陪练，不是在台下打飞机的废物！五万，有种的就滚上来，让劳资看看你们裤裆里装的到底是卵子还是鹌鹑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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