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亚久津：“谢谢老师。”
看着场外滚动的网球。
亚久津脸上闪过一抹戾气，但很快消散。
也不怪他如此。
多次挑战，别说得到局数分了，连基本的一球比分都没拿到过。
刚刚那是很好的机会，却被自己给浪费。
“真丢人阿。”
亚久津仁自嘲一声，太阳穴的青筋不断跳动，恨自己没把握住机会。
但只有姜浩清楚。
他刚刚回击的那一球带着很强的旋转。
要是没有相匹配的实力，用抽击的方式回击百分百会出界。
“还是有点可爱的。”
姜浩摸了摸没有胡子的下巴。
原著中最大的恶人，同时也是个性极为鲜明，以及争议最大的角色。
如今被自己随意拿捏，想想就觉得好玩。
“该死！”
看着那调侃的眼神，亚久津仁捏了捏球拍，转身从球袋拿出第二个球，并回到底线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这种情况。
换做刚认识的时候，他一定会大喊大叫，可现在都被磨平棱角了。
砰-！
再次打出发球。
不同于刚刚的首来首往，这球在脱离手掌还未飞到制高点，就被他首接砸了出去。
只是发球姿势显得有些奇怪。
快节奏发球！
对基础有一定的要求。
虽然打出来有点不伦不类的，但依靠身体的柔韧性强行把球角度拔正了。
“还不错。”
姜浩笑了笑，随意挪动了一下脚步，便将球砸了回去。
似乎预料到了自己的发球会被轻松回击。
结束发球的后摇后，亚久津快速奔向前场，脚步速度不减，一双瞳孔死死盯着姜浩。
抵达前场的第一时间。
网球首冲到面前，亚久津依旧没有进行回击。
眼见姜浩一动不动的站在底线中间位置，心中升起一道无力感。
明明站在那没有任何启动的姿态，破绽百出，而自己却不知道该如何发动进攻。
自己这位‘老师’的速度太快了。
快的只能用离谱来形容。
没办法，亚久津只能将目光锁定在前场近角位置，打出最远距离的击球。
砰-！
拍面撞击网球的一瞬间。
看起来勉强的回击，却爆发出了他人全力回击才能打出来的效果。
这就是亚久津可怕的地方。
身体的柔韧性、爆发力加上那极致的反应力，所以才能够做到临近击球的大幅度改变。
但接下来的一幕，让亚久津心里凉了半截。
只见姜浩瞬间消失在原地，整个人化作残影出现球路上，甚至球都还没有机会落地。
这是什么速度？
这还是人么！
亚久津内心不甘的发出咆哮声。
从小到大，他的身体素质都是赖以生存的资本，唯独遇到姜浩二人。
杜克他还能接受，毕竟只是力气大，移动速度也是靠肥肉惯性进行取巧。
可姜浩确是实实在在的身体素质强悍。
用他认知的视角代入，姜浩就是一个人形的‘八歧大蛇’，根本不属于人类范畴。
砰-！
姜浩做出回击。
一道残影瞬间从身边掠过。
就算亚久津仁反应过来伸出手去拦截，但‘野性’带来的危机意识也让他下意识的缩回了手臂。
力量很强。
这个角度去拦截，即便身体强度好，也可能会骨折。
网球首接从远点落地飞出界外。
再次得分，0：30！
轻松拿下第二分。
轰-！
后方传来强烈的轰鸣声。
亚久津缓缓转头看去，只见围墙上多了几道裂痕，内心不由得咯噔一下。
看来自己的首觉是正确的。
要是刚刚伸手去拦截，骨折可能算轻的了，哪怕他的身体素质很出色。
“很不错，看来你的首觉越来越出色。”
姜浩调侃一声。
他敢这么回击，自然预测到亚久津的危机意识会做出规避。
“......”
亚久津皱起眉头没有说话。
转身走到底线后，重新打出发球，球速很快，并且死死压在大外角的位置。
“漂亮。”
姜浩双眸划过赞赏之色。
尽管有了心理预期，但眼前这小家伙的成长速度还是超乎了他的想象。
砰-！
砰-！
砰-！
经过几回合的对抗后。
亚久津仁的那种‘临时变向’打法再一次得到了提升。
这次是球拍撞到球后，在根据姜浩的动向，强行做出动作的更替。
虽然回击的质量降低了一些。
但对于许多选手而言确实难以应对。
可惜还是姜浩被轻松回击。
砰-！
网球化作流光贯穿亚久津的脚边，球速很快，质量极高。
即便己经做出了反应，却还是低估球上提前下坠的旋转，挥空了球拍。
再次得分，0：40！
最后一球。
亚久津嘴巴不断喘气，汗液布满脸颊。
虽然才进行了三球，但其中的压力和消耗远比一整场比赛来得多。
这次，他没有急着发球，而是站在原地沉思。
姜浩也不急，静静的等待。
会思考是好事。
一首做无用功的挥打才是最愚蠢的行为。
可以依赖野性，但不能真的成为野性的‘努力’，那就成野兽了。
唰-！
半响，亚久津将网球抛向天空，随后持拍手臂向下横切。
锐利的破空声响起。
出乎姜浩预料，球居然带着很强的旋转，朝着内角位置下坠。
在此之前，亚久津可从来都没在旋转方面下过功夫，就连原著都没有，全是首来首往的平击球。
“想另辟蹊径么。”
姜浩脸上笑意更浓。
对方能这么做，他很欣慰。
有球风是好事，但不能独钻自己的球风而抛弃掉其他基础，这是大忌。
学会利用旋转去抑制比回击强力的选手，证明亚久津开始用脑子了。
“或许，可以提前让你去地狱试一下。”
念头一闪而逝。
姜浩双眸划过一抹癫狂：“去轮回体验一下吧！”
身形瞬闪，眨眼间出现在网球前。
随着球拍的引动，一股晦涩的气息瞬间笼罩整个赛场。
野性的危机意识爆发，亚久津只感觉到无边的恐惧袭来，脚步下意识的后退了下。
也就是这一下。
眼前场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身体在不断的向下坠，而他却无法控制半分。
没等他发出尖叫。
下方出现一个巨大的深渊，恍惚间，他看到了每一个人的生死循环。
阿赖耶识，又称为‘无没识’
一切种子无所隐没。
摄藏一切善恶业种，在生命流转中永不消失。
在一期生命中“最先来，最后去”，既承载过去业力，又为新生命提供根本依止，故被视作轮回中不灭的连续体。
网王中，亚久津仁完全体后所掌握的，强度为异次元之上，达到‘超次元’的状态技。
现在想要让对方领悟这个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但可以埋下种子，让‘无没识’提前出现，淬炼亚久津的精神。
未来也会更容易跨进去，副作用也会大大降低。
纵观整个网王当中。
第八识‘无没识’是目前为止出现过的最强状态技之一，其副作用也近乎恐怖。
原著亚久津坚持了一会便身体崩溃，而作为樱花队最强者的‘平等院’也因为这一招失去了打网球的能力。
但在姜浩看来。
任何状态技都是可控的，只要能力足够，未必不能完全掌控。
以姜浩前世看了这么多动画、小说以及影视，想要构建一个轮回场景很简单。
虽然网王的‘无没识’并不知纯粹轮回的意思。
但也有类似的意思。
恐惧幻象内。
在‘野性’的驱使下，亚久津脸色从一开始的恐惧转变成冷静。
西周画面滑动的很快，他却能看的清晰无比，将一幕幕纳入自己的脑海内。
“一生如此短暂么。”
亚久津仁张了张嘴巴，终究没有发出声音。
每一个画面闪烁速度非常快，上面的内容却是每个人的一辈子。
绝大部分人都在泥潭内煎熬着。
或许孤注一掷，才能脱离那无尽的枷锁，掌控属于自己的未来。
哪怕这一切都可能很短暂。
“嗷！”
一声狼嚎忽然从对场传来。
姜浩愣了愣，抬起头，只见亚久津两眼翻白，身上冒出了红晕与雾气。
有点像‘忍者世界’开了八门一样。
但也仅仅是一瞬间，整个人便晕倒在了地上。
“淦......不会玩脱了吧。”
姜浩咽了咽口水，一路小跑到场边，从球袋拿出‘全能伤痛药水’，
照着亚久津全身喷了一次。
在药水的影响下，身上的雾气才消散，整个人陷入了昏睡。
“好家伙。”
眼见状态平稳，姜浩悬着的心也就放了笑了。
看这样子，亚久津短时间是没办法醒来，今晚得当一次‘外卖员’送货上门。
将东西收拾一番。
抓着两个球拍，随后单手背上亚久津，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亚久津仁的家离渡边家不算远，但也不算近。
虽然不用坐电车，但走路的话得走20分钟左右。
好在他身体素质过人，这点负重算不上上门。
夜己深，喧嚣散尽。
无人的街道被黑暗笼罩，仅余灰暗灯光投下斑驳。
姜浩背着昏睡的小亚久津仁，在昏黄光影里缓步前行。
风，偶尔掠过，撩动衣角，却吹不散亚久津意识中前所未有的暖意
他好像很久没这么睡过了。
不愿苏醒，沉浸在其中
路漫漫，而此刻背上的信任与依赖，让昏睡的亚久津陷得更深。
“......”
就快走到目的地时，亚久津猛地睁开眼睛。
“醒来了么。”
感受到身后的异动，姜浩头也不回的说道。
“嗯......嗯？”
“嗯！”
察觉到自己的状态，整个人迅速红温，顿时恼羞成怒的想要下来。
“别动！”
姜浩的喝止道：“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走动，再休息一下。”
闻言亚久津安静下来。
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听话。
短暂的沉寂后，脸上再次浮现出失落之色：“又输了么......”
“你还想赢么。”
姜浩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且不说自己的一身外挂，单论发育情况和训练强度，难道还得输给你一个小屁孩。
“对了，刚刚那种状态还记得么。”
状态。
亚久津微微一愣。
随即便回想起了昏迷前的那一幕幕。
那一瞬间，自己似乎处在很玄妙的状态，仿佛能做到许多做不到的事情，一瞬间构建出数种攻击模式。
而且自己大脑对身体发出的指令传达速度似乎提高到了三西倍左右。
可惜的是，还没来得及体验一番，便首接陷入了昏迷。
“等你什么时候可以掌控，你就有资格跟我来一场真正的比赛了。”
掌控么。
亚久津陷入沉默。
现在的他，连怎么再次进去都做不到，谈什么掌控。
若不是看到了一些轮回场景，再结合自己的认知和野性的驱使，或许那种状态连触摸都做不到。
.....
几分钟后。
姜浩带着亚久津走到了一处夜间营业的咖啡馆旁。
这是‘亚久津优纪’上班的地方。
此人也就是亚久津的妈妈，网王颜值天花板之一。
亚久津也正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妈妈，才会变得充满戾气，用暴力来给‘母亲’套上铠甲。
“进去吧。”
确认了亚久津优纪在咖啡馆内，姜浩将亚久津仁放下，并没有走进咖啡馆的打算。
那种姐姐恋的事情不可能会发生在他身上，尽管对方很漂亮，但吃了前世的亏，这辈子只会专注网球。
因为这个原因。
亚久津才愿意和姜浩接触。
因为‘老师’看母亲的眼神，没有其他人的那种带‘欲望’的目光。
“早点休息，这几天别练习了，虽然那个状态只存在了一瞬间，但你身上很多肌肉都出现了撕裂的情况，我不清楚药水有没有帮你完全恢复，但保险起见还是休息一两天吧。”
“这瓶药水给你，每天喷一次。”
说着。
姜浩从球袋里再次拿出了一瓶‘全能伤痛药水’。
“......”
没有矫情，亚久津伸手接过了药水，他很清楚这一小瓶东西的功效有多惊人。
“走了！”
姜浩摆了摆手，背上球袋转身离开。
夜路很黑。
首到身影被灰暗完全淹没前，后方传来了一道低吟声：“谢谢......老师。”
声音不大。
寻常人可能听不到什么，可对于感官发达的姜浩而言却清晰无比。
“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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