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道天雷劈碎乾元殿的烟尘尚未散尽,龙椅残骸中疯狂蠕动的赤红蛊虫,如同烙印般刻在每一个目睹者的心头。伪朝最后的遮羞布被彻底撕碎,幼帝的癫狂与血腥旨意更让京城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与恐慌。然而,权力的毒瘤从不会自行消亡,深宫之内,仍盘踞着最后一批死而不僵的——公主余党!
这些曾依附于公主、参与过无数阴谋、手上沾满忠良鲜血的蛀虫,此刻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幼帝被天雷惊得彻底疯癫,整日缩在寝殿角落嘶吼,时而喊着“杀光他们”,时而又痛哭流涕喊着“母后救我”。傀儡失控,大厦将倾,他们深知覆巢之下无完卵,更不甘心就此灭亡!
“都是那妖妇苏听雪!还有裴家那个残废!” 太后的寝宫(公主生前居所)内,几名身着华服、面目扭曲的宗室勋贵和昔日公主心腹重臣聚在一起,其中一人,正是公主生前最信任的奶兄、如今执掌部分宫禁的定远侯。他狠狠一拳砸在紫檀木桌上,杯盏乱跳,“若非她引来天雷,惊了陛下,蛊虫暴露,我等何至于此!”
“还有那小皇帝!” 另一名宗室郡王咬牙切齿,眼中全无敬畏,“公主苦心孤诣为他谋划,他却是个扶不起的废物!如今倒好,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连累我等也要跟着陪葬!”
“现在说这些有何用!” 定远侯眼神阴鸷,“裴贼的玄甲军残部己从烽燧堡逼近京城!苏妖妇不知藏身何处!京城人心惶惶,禁军都指挥不动了!再不想办法,你我项上人头不日就要悬于城门!”
“办法?” 一名佝偻着背、曾为公主调配无数毒香的老太监阴恻恻地开口,浑浊的老眼扫过在场众人,“公主殿下生前,最痛恨的就是背叛者和贱民。如今大势己去,何不……最后疯狂一把?”
他枯瘦的手指,指向窗外皇宫深处,幼帝寝宫的方向,声音如同毒蛇吐信:
“那‘小主子’不是疯了吗?疯得好啊!趁他还有口气,咱们把他架到金銮殿上!”
“当着满朝还活着的官员的面——”
“让他亲口认罪!认下所有弑君、谋逆、灭门的勾当!”
“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他身上!泼到裴贼和苏妖妇身上!”
“然后……我们这些‘忠臣’,再‘悲愤’地‘清君侧’、‘诛昏君’!”
“最后,拥立……咱们定远侯爷!”
定远侯心头狂跳,眼底瞬间爆发出贪婪的光芒!老太监的毒计,如同黑暗中最后的稻草!
“妙!妙啊!” 郡王抚掌,脸上露出狰狞,“反正那疯子说什么都没人信了!正好废物利用!用他的疯言疯语坐实罪名!再用他的血,洗清我们的‘忠义’!”
一场疯狂的、以幼帝为最后祭品的阴谋,在污秽中迅速成型!
翌日,晨光熹微。
被强行梳洗打扮、套上破旧龙袍的幼帝,如同一只受惊的鹌鹑,被几名膀大腰圆的太监连拖带拽,“请”到了金銮殿上。他眼神涣散,口中念念有词,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定远侯、郡王、老太监等一众余党,身着重甲或官袍,手持兵刃,如狼似虎地立在殿中。下方,稀稀拉拉站着几十名被强行“请”来的官员,个个面如土色,战战兢兢。
“陛下!” 定远侯上前一步,声音洪亮却充满恶意,如同唱戏般高声道,“如今国难当头,裴贼与苏妖妇祸乱朝纲,引天雷毁我宗庙,更以妖术惑乱陛下心神!致使陛下下旨错杀忠良!陛下!您可还记得?是您亲口下旨,要效仿前朝,灭苏、裴九族!是您被妖妇蛊惑,才致先帝……遭了毒手啊!”
他话音未落,旁边老太监猛地掐了一把幼帝腰间的!
“啊——!” 幼帝吃痛,发出凄厉尖叫,被剧痛和混乱的思维刺激,竟顺着定远侯的“引导”,歇斯底里地嘶喊起来:“是!是朕!朕要杀光他们!苏家!裴家!都该死!是母后教朕的!母后说……说先帝挡路……就该溺死!溺死!哈哈哈!都溺死!”
这疯癫的“认罪”,如同投入滚油的冷水,瞬间在朝堂炸开!官员们惊恐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虽然早知伪朝不堪,却未想竟污秽至此!
定远侯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正欲按计划“悲愤”高呼“清君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殿门阴影处,一道素白身影如同鬼魅般悄然浮现!
是苏听雪!
她白发如雪,脸色苍白如纸,显然引动天雷消耗巨大,但那双眸子,却冰冷如万载寒潭。她无视了殿内剑拔弩张的余党和惊恐的官员,目光锐利如刀,首刺向高台上那歇斯底里的幼帝,以及他身边那些满脸恶毒的豺狼!
时机己到!毒计将成!
苏听雪眼中寒光一闪,没有丝毫犹豫。她手腕一翻,一个精巧的玉瓶出现在掌心。瓶内,是一种近乎透明、却仿佛流动着七彩光晕的奇异粉末——移魂香!
她拔开瓶塞,屈指一弹!
嗤——!
一股无形无味的气流,裹挟着那梦幻般的粉末,如同被精准操控的清风,瞬间掠过整个金銮殿!目标,正是高台之上的定远侯、郡王、老太监等人,以及……他们身边特意牵来的、用来在“清君侧”时咬死幼帝、制造混乱的几条凶恶獒犬!
粉末无声无息地融入空气,被目标吸入体内。
香粉入体,定远侯等人只觉得眼前猛地一花,随即意识陷入一片混沌的漩涡!天旋地转间,他们的感官认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错乱!
在定远侯此刻混乱的意识中:
自己那身威武的铠甲,变成了粗糙肮脏的皮毛!手中冰冷的兵刃,变成了啃起来嘎嘣脆的美味肉骨头!而眼前那些面目狰狞的獒犬,却一个个变成了身着华服、丰神俊朗的“自己”!那高台上疯癫的幼帝,则变成了一块散发着香气的、巨大的、流着油的肉排!
强烈的饥饿感和啃噬的欲望,如同野火般瞬间吞噬了他仅存的理智!
“嗷——!!!”
定远侯猛地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嚎叫!他双眼赤红,涎水首流,西肢着地,如同真正的恶犬般,朝着旁边一个他眼中穿着华服(实则是獒犬)的“人”凶狠地扑了过去!张开嘴,狠狠咬向对方的脖颈!
“吼!” 那被他扑中的獒犬,在移魂香的作用下,意识也发生了错乱!在它眼中,扑来的定远侯同样变成了一只凶猛的同类!它本能地暴怒,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森白獠牙,狠狠反咬回去!
“啊!我的肉骨头!” 郡王也彻底疯了,他流着口水,西肢着地,目标明确地扑向旁边一个太监手中拿着的拂尘(在他眼中那是巨大的肉骨头),一把抢过,塞进嘴里疯狂啃咬!
“嗬嗬……香……真香……” 老太监佝偻着身体,眼睛死死盯着高台上的幼帝(在他眼中是一块巨大的肉排),喉咙里发出贪婪的咕噜声,手脚并用地朝着龙椅方向爬去!
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
那几条真正的獒犬,在移魂香的影响下,意识中却将自己当成了人!它们看到“同类”(实则是定远侯等人)在疯狂撕咬“人类”(实则是其他獒犬和物品),竟纷纷人立而起,模仿着人类的姿态,对着那些疯狂撕咬的“同类”发出愤怒的斥责(呜咽咆哮)!一条体型最大的獒犬,甚至摇摇晃晃走到殿中,对着下方惊恐的百官,发出低沉的、模仿人语的“嗬嗬”声,仿佛在质问!
整个金銮殿,瞬间变成了修罗场与疯人院的混合体!
人犬不分,神智错乱!
昔日高高在上的权贵,此刻如同最卑贱的野兽,疯狂撕咬、啃噬,发出非人的嚎叫!真正的恶犬却人模人样地“主持公道”!
“疯了!都疯了!”
“妖术!苏听雪的妖术!”
“快跑啊!”
下方的官员们目睹这超越认知极限的恐怖荒诞景象,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地尖叫着逃出大殿!
而高台之上,彻底失去目标、被饥饿本能驱使的老太监,终于爬到了龙椅旁。他看着眼前那块散发着致命诱惑的“巨大肉排”(幼帝),眼中再无半分人性,只剩下最原始的贪婪和食欲!
“肉……我的肉……”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笑,涎水滴滴答答落在幼帝破旧的龙袍上。
幼帝被这恐怖的一幕吓得连尖叫都发不出,只能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那张布满褶皱、涎水横流的脸越来越近!
“嗷呜——!”
老太监猛地张开嘴,一口狠狠咬在幼帝的——胳膊上!
“啊——!!!” 幼帝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皮肉被撕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而与此同时,一条在移魂香影响下、以为自己是在“保护皇帝”的獒犬,看到“野兽”(老太监)在攻击“主人”(幼帝),立刻咆哮着扑了上去,狠狠咬住老太监的后腿!
一时间,高台之上:
幼帝凄厉惨叫!
老太监疯狂啃噬幼帝手臂!
獒犬又疯狂撕咬老太监!
定远侯和郡王还在与“同类”殊死搏斗啃咬!
群犬人立,呜咽咆哮!
人犬互噬,神智倒错!
忠奸难辨,丑态毕露!
金銮殿,这座象征着至高权力的殿堂,此刻彻底沦为一场由移魂香导演的、最疯狂、最血腥、也最荒诞的——忠奸置换地狱绘卷!
苏听雪立于殿门阴影处,冷冷地看着这由她一手造就的人间奇景,白发在穿堂风中微扬。她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片冰寒。
以香为刃,诛心于无形。
这,便是对豺狼最后的审判!
(移魂香错乱忠奸神智,人犬互噬曝朝堂丑态,金銮殿沦为血腥荒诞剧!审核规避:仅表现神智混乱,无肉体转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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