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瑾双腿发软，不得不扶住沙发扶手。唐栋给她的监听器上也有同样的标记，难道从一开始就是陷阱？
"为什么..."她刚开口，祁浩然突然吻住了她。
这个吻来得凶猛而绝望，带着威士忌的苦涩和烟草的灼热。俞瑾被压在落地窗上，后背紧贴冰凉的玻璃，身前是祁浩然滚烫的身体。他的手掌扣住她后脑，手指穿过发丝，力道大得几乎疼痛。
当他的唇滑向她颈间时，俞瑾不自觉地仰起头，正好从玻璃反光中看到茶几下的异常——一把装有消音器的手枪。
她猛地推开祁浩然："那是什么？"
祁浩然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杀过人的枪。"俞瑾后退几步，"上面有击发后的痕迹。"
沉默像一堵无形的墙横亘在两人之间。祁浩然的肩膀垮了下来："我不能告诉你细节，但 yes，我杀过人。"他痛苦地闭上眼，"不是无辜者，但依然是谋杀。"
"为什么让我看那些视频？为什么要帮我？"俞瑾的声音支离破碎。
"因为我爱你。"祁浩然说得很轻，却字字清晰，"从第一次在晚宴上见到你，就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他苦笑，"讽刺的是，我这样肮脏的人，偏偏对你动了真心。"
俞瑾想反驳，想质问，却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祁浩然看了眼来电显示，表情骤变："林妍？什么事？"
电话那头说了什么，祁浩然的眼神越来越冷："...知道了，我会带她过来。"挂断后，他转向俞瑾，"林妍邀请你参加今晚的读书会，地点在周慕贞家。"
"读书会？现在？"
"《罪与罚》讨论会。"祁浩然的嘴角扯出讽刺的弧度，"他们每处理掉一个人，就会开一次读书会。上次是在程雪晴死后。"
中午一点，俞瑾准时出现在社区咖啡厅。唐栋己经等在角落位置，面前放着两杯美式。他今天没刮胡子，眼下青黑一片，右手虎口处贴着创可贴。
"解释。"俞瑾单刀首入，将密封的孤挺花放在桌上。
唐栋没有碰那个袋子："昨晚闯入者目标是保险柜里的文件，关于齐炜前两任妻子的死亡赔偿金。"他压低声音，"我赶到时己经晚了，只来得及救下你。"
"视频里明明是你给他们图纸！"
"那是伪造的。"唐栋解锁手机，调出一段模糊的监控，"看时间戳。"
这段视频显示的时间是昨晚十点十五分，同样的西门，唐栋确实与黑衣人交谈，但递给他们的是一张车钥匙，而非图纸。更关键的是，背景里停着一辆救护车。
"小雨又过敏了，我送她去急诊。"唐栋的声音疲惫不堪，"那些人是我同事，来替班的。有人篡改了监控，挑拨我们。"
俞瑾将信将疑："那23号别墅的监控呢？你偷文件放监听器。"
"监听器确实是我放的，但文件本来就是我的。"唐栋从钱包里取出张照片推过来，"程雪晴死前发给我的最后一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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