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笑笑犹豫片刻，慢慢转过身。她拉起T恤下摆，露出后腰处刚刚结痂的伤口。南宫灿的呼吸明显一滞。
"疼吗？"他指尖轻触伤口边缘。
"早不疼了..."宁笑笑话音未落，南宫灿的指腹突然抚上她肩胛骨下方的一道旧疤。那道伤痕形状奇特，像朵绽放的花。
"这是..."
"哦，那个啊，"宁笑笑满不在乎地说，"在里约热内卢被毒贩的蝴蝶刀划的。当时差点伤到肺叶，躺了半个月呢！"
南宫灿的手突然收紧："这是'银蝶'卡洛斯的标志性刀伤。"他声音变得奇怪，"三年前他在决赛中给我的偶像留下同样伤痕，导致拳王退役..."
宁笑笑猛地转身："你认识老杰克？"
"你认识拳王杰克？"南宫灿瞪大眼睛。
两人面面相觑，突然同时笑出声。宁笑笑手舞足蹈地比划："那老头可倔了！我在他酒吧卧底时天天逼我陪他打拳，输了就请喝草莓奶昔！"
南宫灿的表情像发现新大陆："所以拳王传记里提到的'东方小恶魔'就是你？那个用扫堂腿把他假牙打飞的女孩子？"
"他连这个都写进书里了？！"宁笑笑捂脸尖叫。
南宫灿突然一把抱住她转了个圈："天啊！我偶像的偶像！"他放下晕头转向的宁笑笑，眼睛亮得像星星，"你知道我为什么开始练格斗吗？就是因为看了拳王和你对战的视频！"
宁笑笑呆若木鸡："有视频？！"
"全球点击破亿！"南宫灿兴奋地掏出手机，"你看这个回旋踢——"
视频里，年轻的宁笑笑凌空飞踢，将两米高的壮汉踹出拳台。她落地时马尾飞扬，对着镜头比了个V字手势。
"这...这谁拍的啊！"宁笑笑想去抢手机，却因肌肉酸痛动作变形，整个人扑进南宫灿怀里。
两人跌坐在软垫上，南宫灿的手臂本能地环住她腰肢。宁笑笑抬头，发现他琥珀色的瞳孔近在咫尺，里面清晰地映着自己通红的脸。
"灿少爷..."
"叫我阿灿。"他声音沙哑，"朋友都这么叫。"
宁笑笑突然注意到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掌正贴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上。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越来越快...
"砰！"
重物落地声惊醒了他们。宁笑笑触电般弹开，看见南宫曜站在健身房门口，脚边散落一叠文件。他西装笔挺，显然是准备去公司，此刻却死死盯着衣衫不整的两人，眼神冷得能冻伤北极熊。
"大、大哥！"南宫灿手忙脚乱地站起来，"我在教笑笑格斗技巧！"
南宫曜弯腰捡文件，指节泛白："看得出来。"他语气平静得可怕，"很...深入的指导。"
宁笑笑缩了缩脖子，总觉得南宫曜的目光在自己凌乱的衣领和南宫灿赤裸的上身之间扫了几个来回。
"我去准备早餐！"她抓起毛巾落荒而逃。
身后传来南宫曜冰冷的声音："灿，父亲今晚要见你。关于...职业选择。"
南宫灿的身体明显僵硬了："我知道了。"
宁笑笑回头看了一眼，正好捕捉到南宫灿眼中闪过的阴霾。那个阳光般灿烂的大男孩，此刻表情沉重得像变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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