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笑笑想都没想就扑了过去。子弹击中她肩膀的瞬间，她看到南宫曜目眦欲裂的表情，也看到司徒墨眼中闪过的...心痛？
"笑笑！"南宫曜接住她下坠的身体，双手瞬间被鲜血浸透。
世界变得模糊而缓慢。宁笑笑看见南宫五兄弟如暴风般卷入战场，看见罗曼诺夫且战且退，最后视线定格在司徒墨脸上——这个冷血杀手正徒手折断一名特警的脖子，眼神疯狂得令人胆寒。
"她是我妹妹！"司徒墨的怒吼压过枪声，"谁敢碰她！"
罗曼诺夫躲到车后，突然按下某个装置。地面开始震动，远处传来首升机的声音。
"全体撤退！"他高喊，"启动B计划！"
特警们迅速收拢队形。司徒墨想追，却被南宫瑾拦住："笑笑更重要！"
宁笑笑感到生命随着血液不断流失。南宫曜将她抱上赶来的救护车，手指颤抖地按压她伤口。
"坚持住..."他声音沙哑得不似人声，"求你..."
恍惚中，有人挤开医护人员冲进车厢——是司徒墨。他浑身是血，手里却小心翼翼地捧着个东西。
"听着，妹妹。"他将一枚生锈的草莓发夹塞进她手心，"这是母亲留给你的...活下去。"
宁笑笑想说话，却咳出一口血。司徒墨突然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
"下次见面，我可能又是敌人了。"他苦笑，"所以这次...让我当回哥哥。"
他跳下车前，最后看了眼南宫曜："别让她死，否则我屠尽南宫家。"
救护车门关上的瞬间，宁笑笑听见爆炸声和更多的枪响。黑暗如潮水般涌来，唯一清晰的是南宫曜不断呼唤她名字的声音。
"醒醒，笑笑...看看我..."
她艰难地抬起眼皮。南宫曜素来一丝不苟的头发散乱不堪，昂贵的西装浸满她的血，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从未有过的恐慌。
"老板...你...好丑..."她试图开玩笑，却只发出气音。
南宫曜居然笑了，尽管比哭还难看："对，所以你要活着继续吐槽我。"
医护人员忙碌着输血、缝合。宁笑笑的意识时断时续，每次睁眼都看见不同的景象——南宫瑾在调配某种药剂，南宫琉握着她的手素描，南宫灿红着眼睛骂脏话，南宫玥则对着她的血液样本皱眉。
最奇怪的是南宫曜。他一首握着她的另一只手，拇指无意识地着她指尖的老茧，仿佛这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曜...少爷..."宁笑笑在又一次清醒时轻声唤道。
南宫曜立刻凑近："我在。"
"如果...我不是宁笑笑..."她艰难地问，"你还会..."
"你永远是宁笑笑。"南宫曜打断她，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不管什么红莓计划，什么基因实验。"他收紧手指，"我找到的是你，只是你。"
宁笑笑眼眶发热。她想说更多，但药物开始起作用，意识再次模糊。最后的记忆是南宫曜俯身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
"我宁愿你永远不恢复记忆，因为现在的你...己经足够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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