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才刚探出头，青云门后山的薄雾像一层轻纱，还牢牢裹着山林。张小凡早早就站在了大竹峰广场上，脊背挺得笔首。昨夜那个意外发现的洞穴，这会儿己被宗门派人严严实实地封锁起来，看守的弟子一脸严肃。陆雪琪也走了，只留下他胸口的噬血珠，跟揣了个小火球似的，热乎着呢。
“嘿，看来这次真和以前不一样咯。”他小声嘟囔着，嘴角往上一扬，带出一抹自信。
昨天那场恶战，他不仅突破到了太极玄清道第二层，还稀里糊涂触发了山谷里的古老封印。那洞穴背后藏着啥秘密，他心里没底，但自己修为提升可是实实在在的事儿。
“比试就在今天。”田不易的声音从身后冷不丁冒出来，透着股子凝重。他顿了顿，又问，“你准备好没？”
张小凡赶紧转过身，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师父，弟子肯定不会让您失望。”
田不易上下打量着他，眼神里多了些琢磨不透的东西。这少年以前资质普通，闷不吭声的，现在身上却有了一种特别的气场。尤其是那双眼睛，清亮里带着股子锐利劲，好像能把人看透。
“行。”田不易点点头，“记住，七脉会武虽说只是入门弟子的比试，但也是宗门考察你们潜力的机会。要是能在里头拔尖，以后修行路也好走些。”
张小凡心里明白，抱拳应了一声。
比试场地在青云门主峰下的演武台，西周早围了好多弟子和长老。龙首峰、风回峰、朝阳峰那些地方的弟子都跑来凑热闹，现场闹哄哄的。
“听说大竹峰那个张小凡也要上场？”一个朝阳峰弟子撇着嘴笑，“他连御剑术都练不好吧？”
“就是啊，听说他以前修炼还老是走火入魔，差点被赶出山门呢。”
“哟，这不是草庙村的那个遗孤嘛，咋，想靠比试翻身呐？”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不少人都拿瞧不起的眼神瞅着张小凡。连一些青云门长老都首摇头叹气，觉得这场比试就是走个过场。
可张小凡压根没把这些嘲讽当回事儿。他安安静静站在队伍最后，闭着眼养神，体内灵力慢悠悠地流转，顺畅得很。
第一轮比试很快就开始了。
张小凡的对手是龙首峰的赵景天，就是之前在大竹峰外故意挑事的那个家伙。
“张小凡，没想到又碰到你了。”赵景天冷笑一声，手里长剑一抖，寒光闪闪，“上次让你跑了，这次可没那么容易。”
张小凡只是淡淡一笑，没搭理他。
裁判喊了声开始，比试正式打响。
赵景天先出手，一道凌厉的剑气冲着张小凡咽喉就来了。张小凡脚步轻轻一动，身子一闪，轻松躲开，接着右手一挥，掌心聚起一道淡青色的法诀。
“破！”他低声一喝。
法诀变成一道流光，一下子就把赵景天的护体真气给击碎了，把他震得倒退好几步。
全场一下炸开了锅。
“这……这是啥法术？！”
“不可能吧！张小凡啥时候变得这么厉害啦？”
赵景天脸唰地一下白了，眼里全是震惊和不甘心。他咬着牙怒吼一声，又催动灵力，使出龙首峰的秘传剑诀。
剑影舞动，跟龙在天上飞似的，气势汹汹。
可张小凡只是抬手轻轻一挡，指尖冒出一道符文，变成一面屏障，把所有剑气都吸了进去。
“你的剑诀，太慢咯。”他声音平静，眼神却坚定得很。
话刚说完，他脚一蹬地，整个人像箭一样射出去。眨眼间就到了赵景天跟前，一指点在了他丹田上。
“结束了。”他说。
赵景天眼睛瞪得老大，体内灵力一下就停住了，整个人瘫倒在地。
全场先是安静得掉根针都听得见，接着掌声噼里啪啦响起来。
“好！”田不易猛地站起来，脸上的惊喜藏都藏不住。
其他几位首座也都一脸诧异。
“这小子……不简单呐。”风回峰首座小声嘀咕。
“确实有点本事。”朝阳峰首座皱着眉，“看来咱们之前都小瞧他了。”
张小凡慢慢收回手，转身看向观众席，神情淡定。
“这才刚开始呢。”他心里默默想着。
接下来的几轮比试，张小凡顺风顺水，基本没遇到啥对手。不管是防守、进攻还是速度，都比同龄人强太多。
最后，他稳稳拿下了本届七脉会武的冠军。
“张小凡胜！”裁判大声宣布。
掌声如雷，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田不易走上前，拍了拍他肩膀，声音难得地温和：“不错，我大竹峰总算出了个有出息的弟子。”
张小凡赶忙躬身行礼：“多谢师父教导。”
田不易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欣慰和期待。
远处的陆雪琪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微上扬，好像也替他高兴。
比试结束后，张小凡回到住处，刚坐下没多久，就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吧。”他头也没抬，说了一句。
门“吱呀”一声开了，是林惊羽。
“恭喜你，张小凡。”林惊羽走进来，表情有点复杂，“我真没想到你能赢。”
张小凡笑了笑：“我也没想到会这么顺。”
林惊羽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你最近变化太大了，是不是出啥事儿了？”
张小凡没回答，只是望着窗外的月亮，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有些事儿，自己知道就行。”
林惊羽皱起眉头，还想再问，被张小凡打断了。
“别问了，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
林惊羽盯着他看了几秒，最后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房间里又安静下来。
张小凡站起来，走到窗边，抬头望着夜空。星星亮晶晶的，像是命运的线缠在一起。
他轻轻摸了摸胸口的噬血珠，那珠子还是热乎乎的，好像在回应着什么召唤。
“这条路，我既然踏上了。”他小声念叨着，“往后，谁也别想让我低头。”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飘来一股怪怪的味道。
张小凡眉毛一皱，猛地转过头。
屋里，蜡烛光晃了晃，墙角的阴影里，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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