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的消息,在「青年报」刻意的宣传下,以最快的速度传遍大疆南北。
"号外!号外!陈石将军的革命军第一师血战第二师团,击毙第二师团长服部中将。光复大联和旅瞬。"
"特大捷报,革命军航空旅,于XX海域,击退增援第二师团的鬼子舰队,击沉航母凤翔号一艘,巡洋舰一艘!"
报纸被一抢而空。报童的嗓子喊得嘶哑。城市街头上万人空巷,家家户户拿出了鞭炮庆祝。他们高兴他们兴奋,他们终于看到丢失己久的城市光复了。
金陵,总统府。
"委员长,核实了,陈石确实击退了日军军舰,全歼第二师团和旅瞬守备旅团!"
陈果夫汇报完就站在一旁,等候光头的指令。
光头坐在椅子上,眼神复杂,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陈石这小子怎么这么爱出风头,他不知道这样可能会引起全面战争的。"
他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过,他如今声望浩大,在党国的军中也有很多人推崇他。"
陈果夫心领神会,试探着说道:“委员长,陈石虽是有功之臣,但我们也不得不防啊。如今他手握重兵,又深得民心,万一……”
光头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陈石也算是人才,看能不能拉拢过来。这样,给陈石发去嘉奖令,晋升他为上将军长,重重赏赐第一师的将士们。”
陈果夫点头称是,"是,委员长。那宣传方面……"
"当然要宣传,还要在各大报社宣传。不过这是陈石个人行为……"
消息也飞越重洋。世界各国的报纸纷纷转载,标题醒目:《种花军队创造奇迹!空中勇士击沉日本航母!》
《东方的转折点?地方军阀取得重大胜利!》老毛子的情报员第一时间将详细战报发回莫斯科。
美利坚的情报机构,也开始关注陈石和他的部队。陈石在国际上的名声和地位陡然上升,各国的高层都拿到了他的资料。
东京,大本营。
这里的气氛与国内相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大本营军部会议室内,此时的气氛寂静的可怕。
海军大臣、军令部长官等一众海军将领脸色铁青,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羞愧和压抑的怒火。
凤翔号沉没、一艘重巡洋舰沉没、一艘重巡洋舰重创……
这是帝国海军从未有过的惨重损失,而且是被他们一首轻视的支那空军所击沉!
这无异于在帝国海军的脸上狠狠抽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将他们无敌海军的神话彻底击碎。
"八嘎!这不可。一定是情报有误,支那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拥有能击沉凤翔号的飞机和技术?"
一名海军中将拍案而起,声音嘶哑,试图否认这残酷的事实。
"报告是第三舰队司令部发来的……还有……还有凤翔号沉没前的最后电文……"
一名参谋官低着头,双手呈上文件。文件上冰冷的文字和照片,彻底击垮了所有人的侥幸。
陆军参谋本部的气氛同样压抑,但其中还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第二师团,陆军精锐中的精锐,竟然在得到强大海军支援的情况下,被一支种花家的军阀部队全歼了?师团长服部中将玉碎。这同样是陆军无法承受的巨大失败和耻辱。
很快,海陆军的互相指责爆发了。
海军,"如果不是陆军第二师团无能,迟迟无法突破支那军防线,舰队何至于被迫靠近海岸提供支援,陷入支那空军的伏击圈!"
陆军,"荒谬!是海军护航不力,防空如同虚设,才让宝贵的凤翔号被击沉!
正是海军的惨败,才彻底断绝了第二师团的生路,导致玉碎的悲剧!你们要为服部中将和数万帝国陆军勇士的玉碎负责!"
海军 :"陆军马鹿!你们……"
陆军:"海军国贼!你们……"
争吵声几乎掀翻了大本营的屋顶。巨大的失败像一块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而海陆军之间根深蒂固的矛盾和推诿,在此刻暴露无遗。
最终,一个冰冷而强硬的声音压过了所有的争吵,是刚刚被召来、脸色阴沉如水的陆军大臣东条英机。
"够了!诸君!"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争吵能挽回凤翔号的沉没吗?能复活服部中将和第二师团的勇士吗?能洗刷帝国陆海军今日蒙受的奇耻大辱吗?"
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东条的目光扫过海面上标注着沉没位置的地图,又看向标注着司令官陈石,一师王德发和高志航的文件,一字一句地说道。
"耻辱,只能用敌人的血来洗刷。陈石,王德发……还有那些敢于反抗帝国的支那人,必须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立刻制定报复计划!调动关东军,全军压到吖绿江边境,我要让陈石和他的属下付出惨痛的代价。"
"帝国,绝不会容忍这样的失败!天皇陛下,也绝不会容忍!"
"嗨………!"
金陵军政处的嘉奖和委任状,通过专机到达了盘城陈石的司令部。同时到达的,还有一封陈果夫带着关怀和肯定的私人电报。
陈石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陈石扯出一丝轻蔑的笑容。"上将军长……好大的官帽。"
王德发站在一旁,眉头紧锁。"总督!这光头委员长是捧杀啊!想让我们和鬼子硬拼啊。巴不得我们和小鬼子拼完!"
陈石并没有说话。就是走到墙边,服部中将的将官刀正挂在墙上。他望的这把刀,沉思良久。
"帽子是够大,风也够大。"他的声音很低,像在自言自语。
"东条那条疯狗,遭了这么大的损失,不反扑才怪。委员长巴不得我们和日本人拼得两败俱伤。"
他猛地将指挥刀完全抽出,刀锋稳稳指向地图上吖绿江的方向。
"这仗不是为谁打,也不是谁的政治手段。而是为了在城里欢呼的老百姓,为了战火不被烧到我们的家园。"
陈石忽然转过身来。用凌厉的目光看着司令部的众人。"命令!西师、五师立刻跨过吖绿江,不惜一切代价把鬼子挡在外面。
还有把服部这把刀,他的肩章、印章让人连夜送回金陵。就说陈石及第一师全体将士感谢委员长的指导,得此微功。"
他顿了顿,嘴角那点冷意似乎加深了些。
"再给北平、上海的各大报馆,送点料过去。要详细,要生动,特别是……将士们如何念叨着委员长的英明指挥才拼死杀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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