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刁难的妇人后,自由坊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姜梨坐在柜台后的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嚼着蜜饯,正得意地看着伙计们忙前忙后。经过这场风波,月事带的销量不仅没受影响,反而因为萧砚出面辟谣,变得更加火爆。
“姑娘,这是今日的进账。” 小桃抱着沉甸甸的钱箱走进来,脸上笑开了花,“您快瞧瞧,比昨天还多了三成呢!”
姜梨眼睛一亮,“哗啦” 一声打开钱箱,金灿灿的铜钱映得她眼睛发亮。她伸手抓了一把铜钱,听着铜钱碰撞的清脆声响,心情大好:“不错不错,照这个势头下去,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在泾水开十家分店了!”
正说着,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姜梨抬头一看,只见萧砚身着一袭玄色长袍,手里拿着一卷竹简,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他挑眉看着姜梨的二郎腿和嘴里的蜜饯,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侧妃娘娘这是在享受生活?”
姜梨连忙放下腿,把蜜饯咽下去,故作正经地说道:“哪有!我这是在…… 在思考店铺的未来发展!倒是殿下,您怎么有空来了?”
萧砚晃了晃手中的竹简:“本王来查查账,听说最近自由坊进账不少,本王可得好好看看,有没有被某个小财迷藏私房钱。”
“萧砚!” 姜梨瞪了他一眼,“说谁小财迷呢?这都是我辛苦赚来的钱!” 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有些发虚。她确实偷偷藏了些钱在柜台底下的暗格里,打算以后给萧砚一个惊喜。
萧砚也不说话,径首走到账房,翻开账本仔细查看起来。他一边看,一边时不时地皱眉,吓得小桃和几个伙计大气都不敢出。姜梨在一旁看得心里发毛,悄悄给小桃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探探口风。
小桃硬着头皮走过去,怯生生地问道:“殿下,这账本…… 可有什么问题?”
萧砚放下账本,看了小桃一眼:“账倒是没错,不过……” 他的目光转向姜梨,“本王觉得,自由坊的管理还得加强,比如……” 他故意拖长声音,“有人在工作时间偷懒吃蜜饯。”
姜梨脸一红,立刻反驳道:“我那是补充体力!再说了,我身为老板娘,休息一下怎么了?”
“哦?” 萧砚站起身,慢慢走到姜梨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既然如此,从今日起,本王就留在自由坊,帮娘娘一起管理店铺,省得娘娘太过劳累。”
姜梨瞪大了眼睛:“你要留下来?不行不行!你一个皇子,哪懂做生意的门道?别在这捣乱!”
“本王不懂?” 萧砚挑眉,“那娘娘说说,昨日那造谣的事,若不是本王出面,该如何解决?还有今日那刁难的妇人,又是谁帮你赶走的?”
姜梨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好嘟囔道:“行吧行吧,你爱留就留,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可别瞎指挥!”
从这天起,萧砚真的留在了自由坊,说是查账,实则当起了监工。他每天早早就到,看着伙计们开工,还制定了一堆规矩,什么 “工作时间不许闲聊”“货物摆放必须整齐”,把自由坊管得严严实实。
姜梨对此很是不满,觉得萧砚抢了她的风头。这天午后,阳光正好,她趁着萧砚去后院查看货物的功夫,偷偷溜到二楼的雅间,打算睡个午觉。她躺在软榻上,刚闭上眼睛,就听见楼下传来萧砚的声音:“侧妃娘娘去哪了?”
小桃支支吾吾地说:“姑娘…… 姑娘说去茅房了。”
姜梨在楼上听得首翻白眼,小声嘀咕道:“小桃这丫头,撒谎都不会!” 正想着,就听见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她心里一慌,连忙用被子蒙住头。
“躲什么?” 萧砚掀开被子,看着姜梨红扑扑的脸,忍不住笑出声来,“本王就知道,你又在偷懒!”
姜梨坐起身,气呼呼地说道:“我就休息一会儿怎么了?你天天管这管那,比我这个老板娘还像老板娘!”
萧砚在她身边坐下,伸手理了理她凌乱的头发:“本王这是帮你,你看看你,店铺生意好了就开始松懈,要是再有人来捣乱,怎么办?”
姜梨哼了一声:“我自己能行!不用你操心!” 话虽这么说,心里却有些感动。她知道,萧砚是担心她,才会留在自由坊。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姜梨和萧砚对视一眼,连忙跑下楼查看。只见门口站着一群人,领头的正是那天被赶走的妇人,她身边还跟着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看样子像是她的夫君。
“六皇子殿下,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妇人一看见萧砚,立刻哭诉起来,“我那日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您就命人将我赶走,现在整个泾水都在传我是个泼妇,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中年男子也跟着说道:“殿下,内子确实有些不妥,但罪不至如此。还望殿下网开一面,不要让我们夫妻难做。”
姜梨皱着眉头,看着这对夫妻一唱一和,心里冷笑一声。她走上前,不卑不亢地说道:“夫人,当日您在我店里故意刁难,侮辱我的商品,难道这也是实话?若不是殿下出面,我这自由坊的名声怕是早就被毁了。”
“你!” 妇人被说得哑口无言,脸色涨得通红,“你一个商户女子,懂什么规矩!”
“规矩?” 萧砚眼神一冷,“本王倒是想问问,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在本王的地盘上撒野?今日若不给个说法,休怪本王不客气!”
中年男子见萧砚动了怒,心里有些害怕,连忙赔笑道:“殿下息怒,是我们不懂事。这样吧,我们在醉仙居摆上几桌,给殿下和六皇子妃赔罪,还望殿下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这一次。”
萧砚看了姜梨一眼,见她微微点头,便说道:“罢了,看在你诚心认错的份上,此事就此作罢。不过,若再有下次,休怪本王不留情面!”
那对夫妻连连称是,灰溜溜地走了。姜梨看着他们的背影,松了一口气:“还好有你,不然今天还真不好收场。”
萧砚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傻瓜,我说过,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不过……” 他话锋一转,“你也得好好学着点,以后遇到这种事,可不能总指望本王。”
姜梨白了他一眼:“知道啦!就你会说!不过话说回来,你今天查账,真没发现什么问题?”
萧砚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问题嘛…… 倒是发现了一个。”
“什么问题?” 姜梨紧张地问道。
萧砚凑近她耳边,低声说道:“有人在柜台底下藏私房钱,打算给本王一个惊喜,却不知本王早就发现了。”
姜梨脸瞬间红透,一把推开他:“萧砚!你居然偷看!”
萧砚哈哈大笑起来,拉着她的手说道:“放心,本王不会动你的私房钱。不过,等你攒够了,打算给本王什么惊喜?”
姜梨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夕阳西下,自由坊在余晖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温馨。姜梨和萧砚并肩站在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在这西水之地,还有更多的挑战和惊喜等着他们,只要彼此相伴,就没有什么难关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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