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水贡院的皇榜前人头攒动,新科状元林文秀的名字赫然列于榜首,引来阵阵惊叹。当他的殿试策论《论漕运革新》在坊间流传开后,街头巷尾却泛起了诡异的低语。
“这策论怎么看着眼熟?” 卖辣酥糖的王婶眯眼盯着抄本,“像是十年前李解元的文章啊!”
“何止眼熟,简首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书院的老学究推了推眼镜,手指点着纸上 “以辣通淤,如椒破局” 的句子,“当年李解元就是用这比喻,连标点都没改!”
消息传到王府时,姜梨正用活字板排版新诗集,闻言把刻刀往桌上一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走,瞧瞧去!”
贡院偏厅里,萧砚正与主考官王修对峙。王修捧着茶盏,语气淡然:“六皇子殿下,文人偶有雷同,不足为奇。”
“不足为奇?” 姜梨抢步进屋,将两份策论往桌上一甩,“王大人请看:十年前李解元的卷子,‘漕’字右上角少刻一笔;今日林状元的卷子,同一位置缺笔如出一辙。敢问天下哪有如此巧合的‘雷同’?”
王修脸色微变,强作镇定:“许是誊录时疏忽。”
“疏忽?” 姜梨冷笑,拿起放大镜对准纸面,“再看这‘淤’字的三点水,墨色深浅一致,起笔弧度分毫不差,倒像是拿刻板印出来的!”
此言一出,满厅皆惊。萧砚猛地抬头:“刻板印刷?你是说……”
“正是!” 姜梨指着两份卷子,“活字印刷每个字独立,墨色难免有别,字间距也会微差。但这两份卷子,不仅单字一模一样,连字与字的间距都分毫不差,分明是用同一套刻板印出来的!”
王修手中的茶盏 “哐当” 落地,茶水溅湿了衣襟。他强作镇定:“一派胡言!殿试卷子皆是手写,岂能用刻板?”
“是不是胡言,验一验便知。” 姜梨示意小桃呈上工具,“沈公子,劳烦你了。”
沈砚白提着工具箱走进来,咧嘴一笑:“早就等着呢!” 他取出特制的油墨试纸,分别按在两份卷子的 “漕” 字上,片刻后举起试纸,“各位请看 —— 十年前的卷子油墨偏黄,是陈年松烟墨;今日的卷子油墨泛紫,用的是新制油烟墨。但两者的印刷压力纹路,却完全一致!”
证据确凿,王修瘫坐在椅上,面如死灰。萧砚厉声追问:“说!为何要用刻板伪造卷子?背后是谁指使?”
王修嘴唇颤抖,终于吐露实情:“是…… 是西域商队的人。他们许诺给我黄金万两,让我将林文秀捧为状元,日后在朝中为他们说话……”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西域余党并未彻底肃清,竟将触手伸到了科举之中,企图通过操控状元郎,在朝堂安插棋子。而林文秀不过是个傀儡,真正的策论早被刻板印刷好,替换了他的答卷。
“好一个‘AI’状元!” 姜梨看着呆立一旁的林文秀,哭笑不得,“用刻板当‘人工智能’,亏你们想得出来!”
萧砚立刻下令查封贡院,搜出了藏在考官休息室的刻板。那刻板上的字迹果然与两份策论丝毫不差,甚至连笔误都一并刻下,可见造假者的 “用心良苦”。
消息传出,渭水百姓哗然。太后亲自坐镇督审,很快揪出了与西域商队勾结的其他考官,以及暗中协助的书院弟子。原来凌云书院不仅垄断教育,还与余党沆瀣一气,妄图通过科举把持朝政。
“斩草要除根!” 太后拍案而起,“传令下去,彻查凌云书院,改组渭水科举体系,以后殿试卷子必须当场誊抄,严禁私下接触!”
姜梨趁机提议:“太后,不如推广活字印刷誊录,每个字由不同工匠排版,既能加快速度,又能避免刻板造假。”
“好主意!” 太后连连点头,“就由你和沈砚白负责此事,务必让科举公平公正!”
风波过后,渭水科举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变革。活字印刷不仅用于书籍,还成了防舞弊的利器。林文秀被剥夺状元头衔,贬为庶人,而真正有才华的寒门学子得以崭露头角。
沈砚白看着新制的活字板,突然一拍大腿:“梨儿,你说咱们要不要开发个‘活字 AI’?用不同的字块组合出文章,说不定比刻板还好用!”
姜梨白了他一眼:“得了吧,你那活字排版比我奶奶绣花还慢,还是先把字刻工整了再说!”
萧砚在一旁轻笑,望着窗外重新焕发生机的渭水,心中感慨万千。这场 “鬼卷” 风波,不仅揪出了隐藏的余党,更推动了科举制度的革新。用活字印刷原理破获舞弊案,有人编了顺口溜:“活字能辨真与假,姜梨妙计安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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