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水的晨雾被号子声撕开,萧砚站在新运河的工地上,眉头紧锁。眼前的河道疏浚工程己进行半月,可连日暴雨后,新筑的堤坝竟出现了多处裂缝,浑浊的泥水正从缝中渗出,散发出一股刺鼻的石灰味。
"殿下,这是刚从堤坝取来的样本。" 侍卫呈上一块拳头大小的泥块,表面粗糙,用手指一捻就碎成粉末,"负责施工的李通判说这是 ' 新型夯土技术 ',可老河工们都说这土坯里没掺糯米汁,连石灰都少放了三成。"
萧砚用佩刀挑起泥块,只见断面布满蜂窝状气孔,赫然混着秸秆和碎木屑。他猛地想起去年查获的西域余党账本,其中一笔 "建材采购" 的数目远超常规,当时只当是贪腐,如今看来另有玄机。
"传姜梨姑娘来。" 萧砚将泥块包好,眼中寒光一闪,"顺便把沈砚白的 ' 材料检测箱 ' 也取来。"
半个时辰后,姜梨带着一群系着辣椒围裙的娘子军赶到,沈砚白则扛着个铜箱,箱盖上刻着 "科学检测,杜绝豆腐渣" 的字样。娘子军们手持喷壶和锤子,正是姜梨从女学堂和辣坊召集的 "监工队",个个眼神锐利,堪比御史。
"萧砚,你看这裂缝。" 姜梨蹲在堤坝边,用指甲刮下一点墙皮放入口中,眉头立刻皱起,"石灰含量不足,还掺了海沙!海水盐分高,会腐蚀墙体,难怪一下雨就裂。"
沈砚白打开检测箱,拿出 PH 试纸和烧杯:"我刚测了土样,碱性不足,确实没按古法掺糯米汁和桐油。" 他突然指着泥土里的黑色颗粒,"这是西域特有的速凝土?但成分不对,像是用劣质石膏和生石灰混的!"
就在此时,负责工程的李通判带着衙役赶来,见姜梨等人在检测,立刻呵斥:"大胆!运河工程岂是你们能随意破坏的?"
姜梨站起身,将沾着泥土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李通判,这堤坝用海沙和劣质石灰,分明是豆腐渣工程!你敢说里面没猫腻?"
"一派胡言!" 李通判脸色涨红,"这是本官引进的西域先进技术,不懂就别乱讲!"
"西域技术?" 萧砚冷笑一声,从袖中抽出余党账本,"那为何西域商队的账本里,记着卖给你十万斤劣质石膏?又为何你采购的石灰量,连正常用量的一半都不到?"
李通判见状,转身想溜,却被娘子军们用喷壶拦住。姜梨拿起一个喷壶,对着裂缝喷洒红色液体:"各位乡亲看好了,这是用朝天椒提炼的检测剂,遇到劣质石灰会变成黑色!"
只见红色液体渗入裂缝,瞬间化作缕缕黑烟,墙体表面竟浮现出西域商队的骆驼烙印!围观的百姓哗然,老河工们更是气得发抖:"果然是偷工减料!这堤坝要是塌了,我们下游的村子全得遭殃!"
"拿下!" 萧砚一声令下,侍卫们立刻控制住李通判。姜梨则带着娘子军沿运河排查,发现多处堤坝都有类似问题,甚至在一处桥墩里掏出了整袋的西域速凝土 —— 这种材料遇水膨胀,短期看似坚固,实则会逐渐粉化。
"萧砚,你看这个。" 姜梨在桥墩底部发现一块刻着西域文字的木牌,"翻译过来是 ' 洪峰将至,一触即发 '。他们故意用劣质材料,就是想等汛期堤坝崩塌,制造混乱!"
消息传到王府,太后拍案而起:"好个西域余党,竟敢用豆腐渣工程害我百姓!梨儿,你可有办法补救?"
"有!" 姜梨指着沈砚白新熬的辣椒膏,"辣椒中含有的辣椒素能防腐杀菌,我们可以用辣椒膏混合优质石灰,涂抹在堤坝内侧,既能修补裂缝,又能防止渗水腐蚀。"
说干就干,娘子军们分成两组,一组用辣椒水检测问题区域,一组用辣椒石灰膏修补。姜梨还发明了 "辣椒防腐夯",将辣椒粉末混入夯土中,夯实后的墙体不仅坚固,还散发着淡淡的辣味,连蛀虫都不敢靠近。
半个月后,新运河竣工。竣工仪式上,太后亲自用锤子敲打堤坝,只听 "当当" 作响,墙体坚固如初。姜梨则展示了辣椒防腐技术的检测报告,上面用打字机清晰记录着每一段堤坝的成分和防腐效果。
"好!" 皇帝南巡至此,见状龙颜大悦,"姜梨姑娘不仅揪出了豆腐渣工程,还发明了利国利民的防腐技术,真是大功一件!" 他下旨将辣椒防腐技术推广至全国水利工程,并严惩了李通判等贪官,西域余党企图借工程破坏渭水的阴谋彻底破产。
沈砚白看着忙碌的娘子军,忍不住对姜梨说:"早知道辣椒这么管用,我该发明 ' 辣椒水泥 ',看哪个贪官还敢偷工减料!"
姜梨白了他一眼:"先把你的检测箱改良一下吧,上次测石灰含量,你差点把自己呛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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