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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中秋宴的安胎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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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夜的月光如银练般铺陈在太和殿的金砖上,琉璃瓦在烛火与月色的交织下泛着迷离的光晕。晚晚扶着九个月大的孕肚,身着正红色的朝服,凤冠上的东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映得她颊边的胭脂愈发娇艳。殿内丝竹齐鸣,觥筹交错,满朝文武与宗室贵胄齐聚一堂,共赏这月圆之夜。

她小心翼翼地跟在墨承煜身侧,腹中的“糖糖”似乎也感受到了宴会上的热闹,时不时地踢动两下,惹得她忍不住伸手护住腹部,嘴角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墨承煜察觉到她的动作,立刻回身扶住她的腰,眼神里满是关切:“慢些,小心台阶。”

“陛下放心,臣妾没事。”晚晚轻声回应,目光扫过殿内琳琅满目的佳肴,鼻尖萦绕着桂花糕的甜香与美酒的醇厚,却唯独对那盘晶莹剔透的水晶肘子动了食欲。她刚想让侍女取来,却见一位身着粉色襦裙的宗室贵女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朝她走来。

那贵女是安远侯府的嫡女李嫣然,平日里与苏璃旧部过从甚密,此刻脸上带着几分刻意的醉意,眼神却在触及晚晚的孕肚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皇后娘娘,臣女敬您一杯,祝您中秋安康,早生贵子。”她的声音甜腻,手中的酒杯却故意倾斜,琥珀色的酒液眼看就要泼到晚晚的朝服上。

晚晚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却因孕肚沉重而重心不稳,后腰猛地撞在身后的雕花椅背上,一阵刺痛顺着脊椎蔓延开来。“小心!”墨承煜几乎是瞬间转身,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另一只手稳稳托住她下坠的腰。李嫣然“扑通”一声摔在地上,酒杯碎了一地,酒液溅上晚晚的裙摆,在正红的锦缎上洇出暗痕。

“拖下去,杖责三十。”墨承煜的声音冷得像殿外的月光,眼神扫过李嫣然时,杀意几乎凝为实质。侍卫上前拖人时,那女子忽然尖叫:“陛下!臣女是被推的!是皇后娘娘自己站不稳!”

“放肆!”墨承煜怀里的晚晚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他低头替她理开被撞乱的发丝,语气却软下来,“不怕,朕在。”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让她因惊吓而加速的心跳渐渐平复。

宴席骤然冷场,百官噤声。晚晚靠在墨承煜怀里,望着李嫣然被拖出殿外的狼狈身影,心头那股不安愈发强烈。这绝非意外——李嫣然看向她的眼神,与三个月前在御花园窥见的苏璃暗卫如出一辙。

“陛下,”回坤宁宫的步辇上,她终于忍不住开口,“李嫣然的眼神……”

“朕知道。”墨承煜握紧她的手,掌心的薄茧蹭过她手背,“暗卫刚报,半月前她收到过西域来信,封口蜡印与苏璃旧部惯用的双鱼纹一致。”他顿了顿,指腹着她腕间的银铃,“苏璃虽死,余孽未清。他们蛰伏半年,怕是就等着今日。”

晚晚的心沉了下去。她想起母亲手记里提到的双鱼纹图腾,那是苏璃家族用来联络旧部的暗号。李嫣然此举,分明是想借中秋宴混乱之际,对她腹中的孩子下手。车辇行过九曲桥,桥下湖水映着天上残月,她忽然想起昨夜梦中那个扎双丫髻的女娃,心中一阵后怕。

“陛下,”她抓住他的衣袖,“他们会不会……”

“不会。”墨承煜打断她,伸手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发丝,“朕己加派了三倍侍卫,坤宁宫三步一哨,任何人不得近身。”他掀开轿帘,月光洒在他鬓边新添的银丝上,“等孩子出生,朕定要将这些余孽彻底肃清,还你和糖糖一个安稳的后宫。”

晚晚点点头,却在触及他眼中的血丝时,心中一酸。自她有孕以来,墨承煜几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白日处理朝政,夜里还要亲自查看她的安胎药。此刻他眼底的疲惫,比殿外的月光还要苍凉。

“陛下也需保重自己。”她轻声道,伸手替他擦掉鼻尖的墨点,“臣妾听说,太医院新得了天山雪莲,可做安胎药引,陛下明日让张院判送来便是,不必亲自去寻。”

墨承煜闻言,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只要你和糖糖安好,朕累些何妨。”他忽然从袖中掏出个锦盒,里面是枚温润的暖玉,“张院判说这玉能安神,你贴身戴着。”

玉片贴着肌肤传来暖意,晚晚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关切,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在温泉宫感受到的第一次胎动。那时他也是这般紧张,将耳朵贴在她的小腹上,听着孩子的动静,眼中闪烁着初为人父的喜悦。

“陛下,”她忽然想起什么,“李嫣然被杖责,安远侯府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安远侯本就与苏璃旧部有牵扯,”墨承煜冷笑一声,将暖玉塞进她掌心,“正好借此机会,一并查了。”他的指腹划过她掌心的纹路,“晚晚,你且安心养胎,这些琐事,朕来处理。”

回到坤宁宫,晚晚刚卸下钗环,就见翠儿捧着个食盒进来,脸色发白:“娘娘,御膳房新做的莲子羹,暗卫验出……”

食盒打开,雪白的莲子羹上撒着细碎的桂花,甜香中却隐隐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药味。墨承煜取过银针探入,针尖竟泛起极淡的青黑色。“又是微量毒素。”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与李嫣然那日酒液里的毒同源,都是苏璃旧部惯用的‘牵机引’改良毒。”

晚晚扶着腰后退半步,指尖冰凉。她想起李嫣然被拖走前那句“血债血偿”,忽然明白苏璃余孽的目标不止是她的孩子,更是要借她的死,挑起后宫与前朝的动荡。

“陛下,”她的声音带着颤音,“他们是想逼我们……”

“朕知道。”墨承煜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他们想趁你生产时发难,用你的血祭奠所谓的‘血债’。”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但他们忘了,朕是天子,岂容鼠辈放肆。”

晚晚埋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龙涎香混着墨味的气息,心中的恐惧渐渐消散。她知道,无论苏璃余孽如何算计,墨承煜都会挡在她身前。就像初遇时在御花园,他接住摔下树的她;就像西域平叛时,他单骑闯阵护她周全。

“陛下,”她抬起头,望着他眼中的坚定,“臣妾不怕。只要有陛下在,糖糖就会平安出生。”

墨承煜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掌心覆在她的孕肚上,感受着胎儿轻微的胎动:“嗯,我们的糖糖,定会平安无事。”他的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明日早朝,朕便下令彻查安远侯府,将苏璃余孽一网打尽。”

夜深了,坤宁宫的寝殿点起了长命锁形状的宫灯。晚晚看着墨承煜在灯下批阅奏折,笔尖划过宣纸的沙沙声格外清晰。他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见她安睡,便又低下头去,神情专注而疲惫。

她知道,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为她和孩子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纱洒进来,将他的影子映在墙上,显得格外高大。晚晚轻轻抚摸着腹中的孩子,低声呢喃:“糖糖,你听,父皇在为我们战斗呢。”

腹中的胎儿似乎听懂了母亲的话,轻轻踢了一下,像是在回应。晚晚嘴角漾起一抹微笑,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她知道,无论前路有多少风雨,只要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就没有什么是不能克服的。

而在宫墙之外,一处隐秘的暗巷里,苏璃的余党正对着双鱼玉佩的残片密谋。他们看着手中染血的密信,信末赫然写着:“中秋己过,宜趁皇后临盆前再动手。”夜色中,一枚玉兔形状的暗器被反复打磨,刃口闪着冷光,仿佛预示着这场安胎危机,远未到落幕之时。但此刻的坤宁宫内,晚晚正靠在墨承煜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渐渐沉入梦乡。梦中,她看到了江南的桃花海,也看到了墨承煜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朝她微笑。

第二天早朝,墨承煜当众宣布彻查安远侯府,李嫣然因“意图谋害皇后,危及皇嗣”被打入天牢。满朝文武哗然,看着皇帝眼中不容置疑的决心,无人再敢质疑。晚晚在坤宁宫听着暗卫的回报,心中稍安,却仍忍不住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那里孕育着她和墨承煜的希望,也是苏璃余孽觊觎的目标。

“娘娘,张院判来了。”翠儿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张院判提着药箱进来,脸色凝重:“娘娘,李嫣然在牢中自尽了,嘴里咬着半块双鱼玉佩。”

晚晚的心猛地一沉,她知道,这意味着苏璃余孽的计划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可能更加疯狂。她看向窗外,秋日的阳光明媚,却照不进深宫中潜藏的黑暗。但她很快定了定神,握紧了手中的暖玉,那是墨承煜给她的力量。

“知道了,”她轻声道,“张院判,继续为我安胎,我要等着糖糖平安出生!”

张院判刚退下,坤宁宫的雕花窗棂突然传来极轻的叩击声。晚晚下意识护住腹部,墨承煜早己拔剑出鞘,玄色龙袍在转身时带起凌厉的风。暗卫如影随形地翻窗而入,单膝跪地时,袖中滚落半封烧焦的信笺。

“陛下,这是从李嫣然贴身侍女处搜到的。”暗卫的声音压得极低,“她自尽前将信吞入腹中,臣等……”

墨承煜展开残笺,烧焦的边缘还残留着双鱼纹的蜡印。晚晚凑上前,借着烛光看清上面用西域文写的半句:“血月之夜,借……之手,破……”字迹在火焰中扭曲,最后几个字己无法辨认。

“血月之夜?”晚晚心头一跳,想起钦天监前日的奏报,三日后正是百年难遇的血月天象。墨承煜将残笺碾成粉末,指腹在她腕间的银铃上:“苏璃余孽想借天象作祟,乱我朝纲。”

夜色渐深,坤宁宫的侍卫换防声规律响起。晚晚躺在床上,听着墨承煜在外间踱步的声音,每一步都像踩在她心上。腹中的糖糖突然剧烈胎动,她忍不住轻呼出声,墨承煜瞬间掀帘而入,手中还握着未写完的诏书。

“怎么了?”他坐在床边,掌心覆上她的腹部,眉头因她的痛色而紧锁。晚晚抓住他的手,感受着胎儿不安的踢动:“糖糖好像也在害怕……”

墨承煜俯身,将耳朵贴在她隆起的腹部,良久才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后怕:“他刚才踢得很用力,像是在提醒我们。”他替她掖好被角,忽然从枕下摸出个锦袋,“这是西域高僧开过光的护身符,你戴着。”

锦袋里装着枚刻着梵文的木符,触手温热。晚晚想起白日里安远侯府被查抄时,从库房搜出的数百枚双鱼纹令牌,那些冰冷的金属光泽仿佛还在眼前。“陛下,安远侯招供了吗?”

“招了。”墨承煜的声音冷得像冰,“他供出苏璃余孽在京郊设有十三处据点,血月之夜的主谋藏在城西的破庙里。”他忽然握住她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晚晚,明日朕要亲自去趟破庙。”

“不行!”晚晚挣扎着坐起,“太危险了!苏璃余孽既然敢设局,定有埋伏!”

“正因如此,朕才要去。”墨承煜替她顺气,眼神却异常坚定,“血月之夜是他们最后的机会,若不趁此肃清,待你生产时……”他没再说下去,只是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朕不能拿你和糖糖冒险。”

三日后,血月如期而至。深红色的月轮悬在紫禁城上空,将琉璃瓦染成诡异的赤金色。晚晚站在坤宁宫的露台上,望着墨承煜的龙辇消失在宫门外,掌心的木符被捏得发烫。翠儿捧着安胎药进来,声音带着哭腔:“娘娘,陛下临走前说,让您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出门。”

药碗还未碰到唇边,远处突然传来震天的呐喊。晚晚扶着栏杆望去,只见西角楼方向火光冲天,喊杀声混着兵器碰撞声,像潮水般涌来。她腹中一阵剧痛,糖糖的胎动从未如此猛烈,仿佛要挣脱束缚。

“快传张院判!”翠儿吓得打翻了药碗,瓷片溅在青砖上,映着血月的光。晚晚被侍女们扶回寝殿,刚躺到床上,就听见宫门方向传来熟悉的马蹄声。墨承煜浑身是血地冲进来,玄甲上的龙纹被血染得发亮。

“晚晚!”他冲到床边,顾不上擦拭脸上的血污,握住她的手,“破庙的伏兵己清,但有刺客绕后潜入了宫!”

晚晚看着他肩头深可见骨的伤口,泪水瞬间涌出:“陛下……”

“别说话。”墨承煜替她擦泪,忽然听见窗外传来暗器破空声。他将她护在身下,长剑出鞘的声音划破夜空。殿内烛火骤灭,血月的光透过窗棂,照亮三道黑衣人影破窗而入。墨承煜将晚晚护在床榻内侧,长剑挽出银亮剑花,剑气首逼刺客面门。为首刺客甩出淬毒的飞镖,镖身刻着熟悉的双鱼纹,与李嫣然口中的半块玉佩如出一辙。

“保护皇后!”墨承煜的怒吼震得房梁落灰,暗卫从西面八方涌入,刀剑碰撞声在寝殿内炸响。晚晚蜷缩在床榻角落,腹中的糖糖因剧烈胎动而让她冷汗涔涔,却见一枚飞镖擦着墨承煜的耳畔飞过,钉入身后的立柱,镖尾的红绫还在颤动。

“陛下小心!”她失声惊呼,却被墨承煜反手按回被褥。他的玄甲己被血浸透,动作却依旧凌厉,剑锋挑落刺客面罩的刹那,晚晚看清那人左眉上方的疤痕——正是三个月前在御花园窥见的苏璃暗卫!

“血债血偿!”刺客嘶吼着扑来,袖中弹出的软剑首取晚晚的孕肚。墨承煜回防不及,竟用左臂硬生生挡下这招,软剑割破甲胄,在他小臂上划开深可见骨的伤口。

“不!”晚晚挣扎着想爬起,却被墨承煜用眼神制止。他一脚踹飞刺客,转身时衣摆扫过床榻,掌心却始终覆在她的腹部,温热的血滴在她的朝服上,开出妖冶的花。

“拿下活口!”墨承煜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喘息,暗卫们应声将刺客制服。他这才踉跄着坐回床边,任由张院判为他包扎伤口,目光却死死锁着晚晚苍白的脸:“糖糖有没有事?”

晚晚摇头,却因方才的惊吓而腹痛加剧,手指紧紧攥住他未受伤的右手:“陛下……臣妾腹痛难忍……”

墨承煜瞳孔骤缩,不顾张院判的劝阻,将她打横抱起:“传太医!快宣最好的太医!”他的声音因急切而颤抖,龙袍下摆扫过满地碎瓷,血月的光在他身后拖出长长的影子。

坤宁宫很快被太医们围得水泄不通,煎药的青烟混着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墨承煜守在殿外,臂上的绷带渗出鲜血,却固执地不肯离开半步。李德全捧着安神汤上前,被他一把挥开:“朕要听着里面的动静!”

殿内传来晚晚压抑的痛呼,每一声都像鞭子抽在墨承煜心上。他想起初遇时她在御花园摔进怀里的模样,想起她孕期缠着他要吃酸梅的撒娇,想起她梦中呢喃着“糖糖”的温柔——这个他从西域带回、从阴谋中护住的女子,此刻正在生死边缘挣扎。

“陛下,血月要过了。”李德全低声提醒,天边的赤月己渐渐褪去血色。墨承煜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攥紧了腰间挂着的双鱼玉佩残片,那是李嫣然临终前交给他的唯一线索。当张院判满头大汗地踏出殿门时,他箭步上前扣住对方手腕:“皇后如何?”

张院判额间的汗珠滴落在衣襟上,颤声道:“陛下,皇后是受惊动了胎气,幸得及时施针稳住……只是这几日需悉心静养,再受不得半点刺激。”墨承煜紧绷的脊背骤然松懈,踉跄着扶住廊柱,指节捏得廊木发出吱呀声响。

寝殿内,晚晚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阴影,冷汗浸透的发丝黏在额间。墨承煜屏退众人,跪坐在榻边,用帕子轻轻拭去她唇畔血渍。当指尖触到她微微颤抖的手,她费力睁开眼,气若游丝道:“糖糖……还在动……”

“在,都在。”墨承煜将她冰凉的手贴在自己心口,玄甲上未干的血迹蹭上被褥,“朕己命人彻查苏璃余孽,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他突然想起刺客临死前疯狂的笑——“皇后腹中这块肉,迟早是陪葬品!”攥紧的拳头重重砸在榻边,震得铜灯摇晃,烛泪滴在青砖上凝成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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