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医院的病房里，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床上。冯楠的脸色比前几天红润了些，但依然虚弱。李云龙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给她喂粥。
"我自己来..."冯楠不好意思地伸手要接碗。
"别动！"李云龙一瞪眼，"医生说你要静养。"他笨拙地舀了一勺粥，送到冯楠嘴边，"啊——"
冯楠哭笑不得，只好乖乖张嘴。粥煮得半生不熟，明显是李云龙的"手艺"，但她吃得很香。
"佐藤交代了什么吗？"冯楠问。
李云龙摇摇头："那老鬼子嘴硬得很。不过没关系，总部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他顿了顿，"倒是从他手下那里问出不少东西。这家伙比山本还狠，专门研究怎么对付老百姓..."
冯楠握住李云龙的手："你们阻止了他，救了很多人。"
李云龙叹了口气："可还是有很多人遇害...如果我早点..."
"别这么想。"冯楠打断他，"你不是神仙，不能预料所有事。重要的是，我们活下来了，还能继续战斗。"
李云龙凝视着妻子坚毅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是啊，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他们还要一起看到抗战胜利，一起建设新中国呢...
"对了，"冯楠突然想起什么，"那天你救我时，喊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
李云龙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没...没什么..."
"说嘛！"冯楠难得地撒娇，"我想听！"
李云龙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凑到她耳边，用蚊子般的声音说："我...我说...我爱你..."
冯楠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盛满了星星："再说一遍？"
"好话不说二遍！"李云龙梗着脖子，耳根却红得滴血。
冯楠笑着摇摇头，从枕头下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那这个呢？也是你写的吧？"
李云龙一看，顿时慌了神——那是他之前偷偷写的情书！不知怎么被冯楠发现了！
"还给我！"他伸手要抢。
冯楠灵活地躲开，展开纸念道："'冯楠同志：我李云龙是个粗人，不会说漂亮话。但自从认识你，我...'"她突然停住了，眼眶泛红。
李云龙写的字歪歪扭扭，还有不少错别字，但字里行间的情意却真挚动人。他说自己第一次见到冯楠时就心动，但不敢表露；说他每次看到她救治伤员的样子，都觉得她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女；说他想和她生儿育女，等打完仗过平凡日子...
"别念了..."李云龙窘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冯楠却珍重地将纸条折好，贴在胸前："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情书。"她的眼泪落在纸上，"李云龙，我也爱你。"
两人相视而笑，十指相扣。这一刻，所有的苦难和危险都值得了。
门外，赵刚和陈赓旅长相视一笑，悄悄退开了。这对战地鸳鸯，需要一些独处的时间。
"年轻真好啊。"陈赓感叹道。
赵刚笑着点头："是啊。不过旅长，咱们是不是该讨论一下怎么处置佐藤了？"
"总部己经来电，要求把他押送到延安。"陈赓的表情严肃起来，"他脑子里的情报太重要了。不过..."他压低声音，"路上可以'意外'让他吃点苦头..."
一个月后，冯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李云龙也接到了新任务——总部决定组建特种作战学校，由他担任教官，培养更多反恐人才。
"这么说，咱们能安定一段时间了？"冯楠一边收拾行李一边问。
李云龙点点头："至少半年。学校设在延安附近，安全很多。"他帮冯楠拎起医药箱，"你也被调到那边的医院工作。"
冯楠眼睛一亮："真的？太好了！"她突然想到什么，脸一红，"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有个真正的家了？"
李云龙的心猛地一跳。家...这个字眼对他来说曾经那么遥远。他从小失去双亲，参军后更是西海为家。但现在，他有冯楠了，他们可以有自己的小家了...
"嗯。"他重重点头，声音有些哽咽，"我们要个家。等打完仗，还要生一堆小崽子！"
冯楠红着脸捶了他一下："谁要跟你生一堆..."
两人笑闹着走出医院。外面阳光正好，微风拂面。远处，一队八路军战士正在操练，口号声嘹亮。
新的生活即将开始，新的征程也在前方。战争还未结束，但只要有彼此相伴，再艰难的路，他们也能一起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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