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在师大大门前见面的两个人,略显尴尬。互相都看出来了,对方显然是没有休息好。
夏风给方靖媛打开副驾驶侧的门,上车后(她想起自己是第一次坐夏风车的副驾驶位置),夏风对她说:“如果你愿意信任我,听我安排好吗?”女孩默默点头。
路上夏风问道:“我把车钥匙放在客厅书柜里,我不在时,你开过这车吗?”
方靖媛答:“开过两次。我和美澜每周有固定的通话时间,通完电话我会住下了,看看电视,看看书。有一次实在是郁闷,就开车到外环线上,兜了一会儿风。车子有什么问题吗?”
夏风说:“恰恰相反,如果西个月不开停在那儿,蓄电池亏电,车会发动不起来的,还得让修理厂的带电过来启动一下。”
夏风将车开到自己公寓的地下停车场,停好车,一起上楼进入房间。才几天没来,女孩对这里竟然有了一些陌生感。
夏风请女孩坐到餐桌前,故作轻松道:“为了不那么尴尬,喝点东西好吗?”
女孩说好吧。
夏风从冰箱里拿出几听百威啤酒,又拿出两个玻璃酒杯,倒上酒,对方方道:“我们接下来要进行的谈话,很难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进行是吧,那么,为了今天谈话的顺利进行,我们干杯!”
两个人一饮而尽。
女孩想起来,那年圣诞节两个人喝醉酒后失态,醉卧同床的窘境,兀自脸红。
接着又一杯。杯子不小,拿出来的三罐啤酒没了。
夏风起身,这次拿出来的是五罐啤酒。
夏风终于进入正题,他用异常真诚但平静的眼神,看着对面的女孩:“你知道我是不会口是心非的人,也不会迂回模糊地表达。那么,我在昨天晚上到今天,仔细回顾了我们两个在这一年半以来的所有细节,被你的日记勾起来的所有回忆,感性和理性都明白无误告诉我,我是喜欢你的,是的,我是喜欢方方的。”
女孩开始幸福的流泪,夏风继续:“可是能怎么办呢?我己经有了美澜,她那么人畜无害的样子,怎么忍心伤害她?昨天晚上有一瞬间,我曾经冒出过这样的念头:我如果太生硬地拒绝方方,惹恼了她,万一她对美澜不利怎么办?我知道把你想成这样,也许对你不公平。可是涉及到美澜的身心安全,我不想也不敢留下任何的不确定性,哪怕是一点点。”
“在你日记上,我看到的是即将决堤的洪水,不会被任何阻力挡住的毅然决然。说实话,我现在不敢冒犯你,得罪你。”
“我和你达成这样的协议可以吗?在美澜回国前的这两个多月,我们不考虑美澜的因素,只是我们两个人,两个年轻的男女,试着交往,有期限的交往。我不会刻意控制自己,作为真实的男人的付出和索取,我这么做的性质,虽然难听,就当作对你的“贿赂”好了。”
女孩脸上通红,但依然默不作声。
男人道:“两个月以后,我认为最理想的状态,是你终于解除了相思之苦,通过时间和经历过以后,发现这个男人不过如此。当美澜回来时,我们恢复原状,我们不在美澜面前表现出来,就当一切没有发生。”
“万一,我说万一到时候不是这样,那既然同时让两个女孩受到伤害而无法解决,那肯定是我的无能,那就由我来负起全责,我会从你们两个中间消失掉。”
女孩显然没想到,男人会用这么破釜沉舟的一招。
夏风将女孩引到客房,说,“方方你看,这是我的诚意。”
女孩注意到,几天前自己还住过的客房变样了。床单、薄被子都换了新的,是明亮欢快的颜色。书桌上花瓶里放了一束百合,己经盛开芬芳。夏风打开衣柜,睡衣、内衣、浴袍,都是全新的,反正她的尺寸男人早己都了如指掌。
男人说,“这里将是我们暂时的乐园,让我们好好珍惜这两个半月。”轻轻拥抱了一下方方,夏风停下来,说你先去洗澡吧。
稍后,男人也去洗澡,走出浴室的他,细腰乍背,肌肉紧实,只披着一件浴巾,出现在女孩所在的客房。
见他进来,女孩从床上站起来,说,“风哥你看,这就是过去一年半,对你虚位以待的,热盼着你的原始森林。”
说完,除去上身的睡衣,性感的与辉煌,一览无余。
男人道,“我要流鼻血了。”说完,着了魔一样被女孩的手牵引,一步步走近,纠缠在一起,一阵暴风雨一样的亲吻过后,停下来,女孩似乎要说什么,被男人打断,在她耳边说,“都说男人的身体比嘴巴更诚实,我昨晚洗澡的时候,发现我那里有了反应,然后羞愧地发现脑子里想着的原来是你。”
女孩意气风发地说,“你的放肆是我最忠实的盟友。”
听到这赤裸裸的挑逗,夏风彻底失控了,再也没有顾忌,把女孩推倒在床上,完全把自己变成一个侵犯者,渴望又无节制地索取。女孩似乎很享受男人这样的突变,迎合着,附和着,当他们终于融合在一起,女孩将男人紧紧拥抱在怀里,让男人动弹不得,同时,泪如雨下,满面泪水,嘴上喃喃细语,“亲爱的风哥,我终于拥有了你!”他们开始掀起狂风暴雨,惊涛骇浪,在水涨船高的高亢的冲锋号中,两个人几乎同时失陷。
两个人瘫倒在床上,男人对女孩刚刚的表现有些吃惊:“看你的反应这么激烈,你这是第一次?”女孩说:“是啊。”
男人瞬间掩面自责道:“我这是在造什么孽?我连对你负责任的心理准备还没有。”
女孩起身掰开男人的手,首视男人:“风哥,我心甘情愿,我无怨无悔。就算你明天离开我,我也知足了,让我有了这么一次完整的,美好的拥有。”
男人无言地看着天花板,眼神空洞。片刻,回过味来,问,“刚刚我们马上要开始的时候,你想要跟我说什么了?”
女孩忐忑不安的说:“当时我想停下来了。我想告诉你,你不用勉强地贿赂我,就算你不这么做,我也绝对不会伤害美澜。但我又怕我一说出口你真的会停下来,我又是长夜漫漫,以泪洗面。”
男人实在无法平静,起身紧紧拥抱女孩,男人敏感地发觉女孩手上的动作忽然变得有些忙,身不由己地挠着,女孩自己也反应过来了,两人几乎同时去开大灯。
女孩的身体,像严重过敏时的物理反应。
男人问女孩,“以前这样过吗?”女孩说,“从来没有。”
男人急忙让女孩穿衣服,自己也三步并作两步回房间穿衣服,拿起钱包、车钥匙冲向外面。忘了几个小时前喝的啤酒,发动汽车,驶向妇幼医院。
急诊科的女医生接诊后,详细询问了症状,身上的反应,问刚刚是不是同房过,方方说是,医生又问了问发生症状的时间,和以前的性经历,明确了是第一次后,医生说,十有八九是硅胶过敏。
打了一针脱敏药,二十分钟后瘙痒明显减轻,医生开了一些外用药和洗剂,说:“星期一可以来做详细化验,不过估计是多余,因为症状确定无误。”
两个人从急诊室出来,紧张松懈下来,开车回去的路上才想起晚上是喝了酒的,接下来倍加小心开回住处。
回到房间,女孩回想起医生的医嘱,一个星期内暂时先不要同房。自言自语道:“一个星期啊。”
男孩问她:“什么?”女孩摇头不语。
夏风对女孩说,“不知道现在说这个合不合适。两性在生育方面是不公平的,男性有着天然的优势,男的还经常是不顾后果,只顾着自己爽。我自己肯定会注意,不让你受到伤害。”
两个人对突然被打断的情事,有些无所适从,夜己很深,两个人相拥着,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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