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7日,林美澜放寒假回家的前一天,夏风和林美澜两个人,发生一次特别的约会。这一天,是两个人相识一百天的日子,夏风从提前很长时间就开始向女孩吹风,在一百天纪念日会发生一些什么。
今天见面,两个人都察觉到对方不同以往的兴奋、期待和时有时无的拘谨,他们都心照不宣地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为了缓解这份有些莫名的尴尬,等美澜上了副驾驶位,夏风把头凑过来,说:“来,亲一个,让我们开启一个轻松的一天吧。”
两个人故作轻松,轻轻一吻。
晚上要住的位于西南角的苏泊花园酒店旁边,是一家叫水牛城的购物中心,不知道和新加坡的水牛城有没有什么关系。上午十点开门后,两个人缓慢而悠闲地在里面游荡,挑一些明天美澜要带走的春节礼物,放寒假了,林美澜和方靖媛要坐第二天下午的火车回东北。
夏风给美澜父母,买了保暖内衣套装,顺便给方靖媛的姑姑也买了一套。还有给林老师的两瓶五粮液酒、两条红塔山烟,给师母的一组冬虫夏草礼盒。听说她姐姐林英澜春节也回家,两个人商量了一下,挑了一款18K金项链。
他们在女生内衣区停留了很久,给美澜选了一件真丝半透明吊带睡裙,性感指数很高,美澜说从来没穿过这么暴露、暧昧的睡裙。不过他们都心知肚明,这几乎就是今晚的演出服,对助情助兴,会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午餐后看了一场电影,是香港影片《鼠胆威龙》。李连杰扮演的爆破专家李杰一次因执行任务判断失误,亲眼目睹妻儿被活活炸死,伤心欲绝辞去公职,一面寻找杀死妻儿的凶手,一面化名大胆,为天皇巨星龙威(张学友饰演)出任保镖及替身,不时为龙威演出危险镜头。偶然机会,只有凶手声音线索的李杰,认出凶手的声音,狂追匪徒,演绎了一场生死混战。影片里还出现两个当红美女,邱淑贞和刘嘉玲。是非清楚、爱憎分明、剧情跌宕、动作精彩,看完有充分的谈资,的确是很适合情侣们消磨时间的电影。
今天他们要入住的苏泊花园酒店,是夏风仔细考虑后定下来的。有一次商务接待时,他住过一次,房间宽敞,设施高档,尤其餐厅的菜肴,美味一绝。
办理入住时有一个小插曲,酒店前台职员看着林美澜很显小,不停地打量,首到亮出身份证确认以后,才不再纠缠。
西餐厅的烛光晚餐,美酒佳肴加浪漫气氛,是芳龄少女喜欢的那一款。今天的火焰牛排尤其美味鲜嫩,喝着芬芳的红酒,让酒精的微醺一点点渗透进身体,恰到好处地营造即将进入的男欢女爱的氛围。
他们在晚上九点多才进入房间。房间里的温度高得离谱,加上酒精燃烧的加持,两个人不久都脱得只剩单衣。
如胶似漆亲吻了许久,男孩让女孩先去洗,女孩略微迟疑,但似有无限期待,开始迈出今晚的第一步。洗完澡,她换上下午刚买的半透明吊带睡裙,走出浴室时,胸前两个小可爱若隐若现,俏皮地一颤一颤。
夏风走过去,仔细端详,看着她白色毛巾裹着的头发下面,雪白的脖颈,雪白的皮肤,睡裙里的若隐若现,他调侃道:“像一个鹅妈妈!”她似乎很喜欢这个形容,从此时常以鹅妈妈自居,女孩子不管年龄有多大,总能无缝连接进入母性的语境中。
夏风用毛巾擦干她湿漉漉的头发,和她说,“头发比我们刚认识的时候长多了,那时候你是短发。”
她说,“是啊,都一百天了,头发长了,我昨天还去简单打薄了一下,长度没动。”
夏风用吹风机把她头发吹干,简单梳理一下发型,好好观察了一下,很满意的样子。把床上的被子掀开,抱起女孩,平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他从自己包里拿出随身听,耳机戴在女孩的双耳,按下播放键,机器放到枕边,自己退回浴室里洗漱。
从耳机传到女孩耳朵里来的,是极其舒缓宁静的曲子,班德瑞的《清晨》,原曲并不长,而这是古琴加长版,磁带的整整一面。
女孩知道,他怕自己第一次紧张,费劲了心思,从整整一天的陪伴、疏导、转移注意力,到味道绝美的晚餐,温暖得忘掉季节的房间,到现在这神来之笔的选曲。哥哥对自己的爱和专注,是如此用情至深。
男孩洗得清爽,擦干身体进了被窝,隔着睡裙,开始亲吻她,手也没有闲着,一点一点蚕食真实的她,他们一起快乐起来,越发目眩神怡,眼看着自己一点点陷落,一点点沉沦。
美好的感觉一波又一波,波涛汹涌,最后,全身的兴奋又集中到她的母性之源,他们终于合二为一。仿佛漂浮在一片汪洋的一叶扁舟,漫无边际地随波逐流,脑子里一片空白,嘴上语无伦次,欢快地呢喃。水到渠成,一起迸发出轰轰烈烈、同归于尽的耀眼光芒。
男孩心满意足地望着同样心满意足的女友,身心俱爽。男孩起身,笨拙地给女孩子收拾残局,女孩说,哥哥不用了,我去冲洗一下。在漫长的交战中,女孩己浑身湿透,需要好好清理一番。
进洗手间之前,她把刚刚提前垫在自己身下的白色毛巾,像战利品一样骄傲地亮出来,男孩一看,上面是一个不规则的暗红色图案。男孩心里一沉,不知是喜是忧。
她洗好了,像猫一样钻进被子里。两个人不说话,深情相拥着,感受彼此的温情,彼此的珍贵,彼此的点点滴滴,彼此的天长地久。在满足与疲惫中,两个人沉沉睡去。
夏风在睡梦中感觉到明显的光亮,睁开眼睛,看见女孩刚放下桌上的电话,像是干坏事被抓现行一样慌忙钻进了被子里。
男孩也不问她什么,两个人只是温柔地依偎着。
女孩问男孩,能不能还要。男孩说自己是没问题,问女孩,在初夜里,是不是应该多休息一下,自己也节制一下。
女孩说,“这么美好的夜,浪费了可惜了。”她在经过第一次以后,马上就不那么害羞了,也主动了许多。这就是女人和女孩的区别吗?
这一次,两个人都迫不及待。互相赞美着对方的表现,身体的快乐在放声歌唱,这才是真正的情爱,两情相悦。他们在极其默契、极其融洽中进入巅峰时刻。
第二天下午,夏风把两个女孩送上去往东北的列车上,两个人第一次坐卧铺回家,以后恐怕会成为常态。夏风给送到铺位上的美澜的行李中,有单独一件是装礼物的提包。除了礼物,夏风还放进一封自己给美澜父母写的一封信,他昨天下午己经告诉了美澜。
夏风给美澜父母的信里写道:
林老师,师母:
冬安。
缘分真是奇妙的东西。
几年前当学生时,我有幸得到二位的厚爱,登堂入室,备受关怀。
几个月前,我奇迹般遇见令爱美澜妹妹,命运般一见钟情。我们珍惜上天赐予的缘分,认真交往,真心付出,约定一生相守。
比起年轻人之间瞬间燃起的挚爱,我更看重成年人该有的担当和承诺:我将美澜视若珍宝,愿用最大的耐心守护她,陪伴她,心甘情愿为她改变自己。
我们向二老承诺,彼此用最大的诚意和信念,包容对方,经受岁月的考验,在这份感情里共同成长,成为彼此心目中理想的模样。
今年我会在适当的时机,拜访二老,面陈谢意,求得二老的祝福。
夏风,1996年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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