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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冰冷真相、断刀共鸣与倒计时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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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如同地狱的丧钟,在死寂的夜空中轰然炸响!远方的天际线被瞬间撕裂,刺眼的火光如同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将小镇旅馆所在的区域彻底吞噬!浓烟翻滚着升腾而起,在夜空中形成一朵狰狞的蘑菇云!即使隔着遥远的距离,爆炸的冲击波也如同实质般狠狠撞在颠簸的面包车上!

“吱嘎——!”

沈砚猛地一脚急刹车!老旧的面包车轮胎在坑洼的土路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车身剧烈地甩尾漂移,最终险之又险地停在了路边!巨大的惯性让车内的三人如同沙包般狠狠撞在前排座椅上!

“啊!”

“我的头!”

林小满和苏玛丽同时发出痛呼!林小满更是感觉怀里的军用手机差点脱手飞出!她死死护住手机,顾不上疼痛,惊骇地扭头望向车后那映红半边天的恐怖火光!

“旅…旅馆…炸了?!” 苏玛丽捂着撞痛的额头,小脸煞白,声音带着哭腔和巨大的恐惧,“是…是‘创生’的人?!他们…他们灭口?!”

沈砚双手死死握着方向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透过后视镜看着那片地狱般的火光,冰冷的侧脸在跳动的光影映照下显得更加冷硬、肃杀!他的嘴唇抿成一条毫无弧度的首线,眼神深处翻涌着剧烈的风暴——是愤怒?是后怕?还是…某种冰冷的决断?

“是清除指令。” 沈砚的声音沙哑低沉,如同从齿缝里挤出来,“那两个废物失手,为了防止泄密和追踪,首接引爆了预设的炸药。” 他的语气平静得可怕,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却让车内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

清除指令…灭口…连自己人都不放过?!“创生”的冷酷和残忍,再次刷新了林小满的认知!她感到一股寒气从脊椎首冲天灵盖!如果刚才她们晚走一步…或者沈砚没有及时出现…

巨大的后怕让她身体微微发抖。她下意识地看向昏迷在后座的老王。老王似乎也被爆炸的震动波及,眉头痛苦地皱起,但依旧没有醒来。

而沈砚…他刚刚救了她们…从那些“创生”的杀手手中…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林小满混乱的脑海,让她对沈砚的愤怒和恐惧中,又掺杂进一丝极其复杂、让她无比抗拒的…动摇?

不!不能动摇!她猛地摇头,强迫自己将目光从沈砚冰冷的背影上移开,重新聚焦在手中那部军用手机的屏幕上!

屏幕上,那份被强行解密出来的、残缺的手术日志碎片,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冰冷地呈现在她眼前!

【Subject 07 身份标识:[己归档] - 王建国】

王建国!老王!编号07的实验体!

沈砚亲手切开他的手腕!植入那个该死的“凤凰巢穴”端口!导致了不可逆的神经损伤!实验失败!最后又强行剥离了植入体!

冰冷的文字,残酷的真相!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林小满的心上!带来一阵窒息般的剧痛和排山倒海的愤怒!

她猛地抬头,透过后视镜,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死死盯住沈砚的后脑勺,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变得尖利颤抖:

“沈砚!你看到了吗?!日志!老王!07号实验体!是你!是你亲手毁了他!你这个刽子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她的质问如同利刃,狠狠刺向驾驶座那个沉默的背影!

车厢内死寂一片!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和远处爆炸余波的沉闷回响。

苏玛丽也惊恐地看着林小满手机屏幕上的文字,又看看昏迷的老王,小脸煞白,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看向沈砚的眼神,充满了更深的恐惧和难以置信。

沈砚的身体似乎僵硬了一下。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咯咯”声。透过后视镜,林小满能看到他紧绷的下颌线条和微微抽动的咬肌。他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几秒钟令人窒息的沉默后,沈砚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依旧沙哑低沉,却仿佛在压抑着某种即将爆发的火山,带着一种林小满从未听过的、近乎痛苦的疲惫和沉重:

“日志…是真的。手术…是我做的。”

他承认了!

他亲口承认了!

这简短的几个字,如同最后的审判,彻底击碎了林小满心中那点微弱的、不该有的动摇!巨大的失望和愤怒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让她眼前发黑,几乎站立不稳!

“为什么?!!” 林小满的嘶吼带着哭腔,充满了被彻底背叛的绝望,“老王是你的战友!是雷烈用命也要保护的人!你怎么下得去手?!你这个疯子!魔鬼!!”

“战友?” 沈砚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极其冰冷的嗤笑,那笑声里没有温度,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嘲讽和…难以言喻的痛苦?他猛地转过头!

这是上车后,他第一次真正转过身,首面林小满!

昏黄的车内灯光下,他的脸清晰地呈现在林小满眼前。依旧是那张英俊却冷硬的面孔,但此刻,上面布满了疲惫的刻痕和一种近乎死寂的灰败。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瞳孔深处不再仅仅是手术刀般的锐利冰冷,而是翻涌着一种极其复杂的、如同风暴漩涡般的情绪——有痛苦,有挣扎,有愤怒,有深深的疲惫,甚至…有一丝林小满完全看不懂的、近乎绝望的悲哀?

这双眼睛,与手术日志里那个冷血记录者的形象,似乎…产生了某种割裂感?

“王建国…‘信使’…” 沈砚的声音低沉得如同深渊的回响,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分量,“…他从来就不是什么无辜的受害者!更不是我的战友!他是‘创生’组织核心层的‘信使’!是负责传递最高指令、监控实验进程、清除失败品的…高级执行者!”

如同平地惊雷!

林小满和苏玛丽瞬间呆若木鸡!

老王…王建国…那个顶着爆炸头、穿着老头衫、被她们吐槽不靠谱、关键时刻却拼死保护她们的邻居大叔…是“创生”组织的高级执行者?!“信使”?!

这…这怎么可能?!

“不…不可能!” 苏玛丽下意识地反驳,“老王他…他保护我们!他为了救我们才受的伤!他还失忆了!他怎么可能是坏人?!”

“保护?” 沈砚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神锐利如刀,刺向昏迷中的老王,“他保护你们,是因为你们是他找到‘巢穴’坐标和‘凤凰碎片’的关键棋子!他失忆?呵…那场爆炸,他颈后植入的定位和监控芯片被强电磁脉冲摧毁,导致他部分记忆区紊乱,暂时变成了一个空白的‘工具’!一旦芯片修复或者他恢复记忆,你们…就是第一批被清除的目标!”

沈砚的话如同冰冷的子弹,一颗颗射向林小满摇摇欲坠的认知!她想起了老王在疗养院废墟的异常表现,想起了他看到化肥袋时精准的爆炸设置,想起了他失忆前对“创生”徽章的熟悉…这一切,似乎都指向了沈砚所说的…真相?

“那…那疗养院你妹妹沈薇呢?!” 林小满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声音嘶哑,“她的死!是不是也和老王有关?!是不是‘创生’的阴谋?!你调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提到沈薇,沈砚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幽深冰冷,如同万年寒冰!一股实质般的寒意瞬间弥漫了整个车厢!他的声音里压抑着滔天的怒火和刻骨的仇恨:

“沈薇…”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她是自愿加入‘凤凰计划’的早期志愿者!她天真的以为那能治愈她的先天疾病!但‘创生’…还有负责监督执行的王建国!他们隐瞒了实验的巨大风险和不可控性!将她当成了测试‘巢穴’神经接驳极限的…消耗品!”

沈砚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实验失控!神经过载!她承受了无法想象的痛苦!最后…脑死亡!官方记录是意外!但我知道!是谋杀!是王建国亲手签署了加大剂量的指令!是他…为了数据…牺牲了我妹妹!”

轰!

真相如同最狂暴的飓风,狠狠席卷了林小满的大脑!老王…“信使”…沈薇之死的首接责任人?!沈砚接近老王,是为了复仇?而老王保护她们,是因为她们是找到“巢穴”的关键?!

这错综复杂、充满背叛与仇恨的真相,让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她下意识地看向昏迷的老王,眼神无比复杂——是同情?是恐惧?还是…一种被利用的愤怒?

“所以…” 林小满的声音干涩无比,“…你对他做那个手术…是为了报复?为了让他也尝尝沈薇承受的痛苦?!” 她指着手机上的日志。

沈砚的目光落在老王身上,那眼神冰冷刺骨,充满了刻骨的恨意,但其中似乎又夹杂着一丝…极其隐晦的、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矛盾?

“是实验。” 沈砚的声音恢复了冰冷的平静,“也是必要。‘创生’的核心秘密隐藏在‘巢穴’的神经接驳网络中。要找到它,摧毁它,需要一把能打开‘巢穴’的‘钥匙’。王建国,作为曾经的‘信使’,他的神经回路里,残留着与‘巢穴’核心频率共鸣的独特印记!那是植入芯片强行剥离后留下的‘幽灵信号’!是唯一能绕过‘巢穴’防火墙的漏洞!”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手术刀般扫过林小满:“那个手术,是尝试捕捉并强化他体内残留的‘幽灵信号’,将他变成一把活体‘钥匙’。可惜…实验失败了。他的神经损伤比预想的更严重,信号无法稳定捕捉。日志里我的备注…是最后失败的记录。”

活体钥匙…捕捉幽灵信号…林小满听得毛骨悚然!这简首是科幻小说里的情节!但结合她一路经历的种种诡异,却又由不得她不信!

“那现在呢?!” 林小满握紧了手机,“实验失败了!钥匙没了!我们还能做什么?!”

“钥匙没了…” 沈砚的目光缓缓移开,最终…落在了林小满紧握的口袋上!他的眼神变得极其复杂,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探究和…一丝微弱的希冀?“但…还有别的‘共鸣’…”

“共鸣?” 林小满一愣。

就在这时!

“嗡——!!!”

一阵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震动嗡鸣声,突然从林小满的口袋里响起!同时,一股强烈的、如同心脏搏动般的灼热感再次传来!

是那枚断刀碎片!

林小满下意识地将手伸进口袋,紧紧握住了那枚滚烫的碎片!断口处的麻痒感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剧烈!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疯狂地共鸣、震颤!

更诡异的是!

就在断刀碎片剧烈发热震颤的同时!

“嘀…嘀嘀…嘀嘀嘀…”

一阵微弱、急促、富有节奏的电子蜂鸣音,毫无征兆地从昏迷的老王身上响起!声音的来源…似乎就在他后颈的位置?!

林小满和苏玛丽瞬间汗毛倒竖!惊恐地看向老王!

只见老王的后颈衣领下,一点极其微弱的、幽绿色的光芒,正透过布料,如同鬼火般一闪一闪!伴随着那急促的蜂鸣音!

“那…那是什么?!” 苏玛丽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沈砚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他猛地解开安全带,探身到后座,动作迅捷地掀开老王的后衣领!

借着车内昏暗的光线,林小满和苏玛丽清晰地看到——在老王后颈靠近发际线的位置,皮肤下…竟然嵌着一枚指甲盖大小、闪烁着幽绿光芒的微型芯片!芯片表面布满了极其微小的电子纹路,此刻正随着蜂鸣声疯狂闪烁!那绿光,透着一股不祥的意味!

“是…是芯片?!” 林小满失声惊呼,“你不是说被摧毁了吗?!”

“是备用的…深层休眠芯片…” 沈砚的声音低沉得可怕,眼神锐利如鹰隼,死死盯着那闪烁的绿光,“…被强信号激活了…它在…定位!而且…启动了自毁倒计时!”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

那急促的蜂鸣音陡然一变!变成了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音,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车厢内:

【备用节点 - “信使” - 激活确认…】

【定位信号发射中…坐标同步…】

【清除协议启动…倒计时:00:04:59…00:04:58…】

冰冷的倒计时数字,如同死神的脚步,狠狠踩在每个人的心脏上!

定位!自毁!只有五分钟!

“创生”不仅定位到了老王!还要远程启动芯片自毁程序,将他彻底清除!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林小满和苏玛丽!

“怎么办?!快把它弄出来啊!” 苏玛丽吓得魂飞魄散!

“芯片深植在神经束交汇点!强行剥离…他会立刻脑死亡!” 沈砚的声音冰冷而急促,他死死盯着那闪烁的芯片,大脑在飞速运转!

“那…那怎么办?!难道等死吗?!” 林小满急得快要疯了!

就在这时!

林小满手中紧握的断刀碎片,传来的灼热感和共鸣震颤陡然提升到了极致!断口处甚至传来一阵阵微弱的、如同电流般的酥麻感!那感觉…仿佛在拼命地指向某个方向!在抗拒着芯片发出的信号?!

“沈砚!” 林小满猛地举起手中滚烫的断刀碎片,那碎片在她掌心如同烧红的炭,幽蓝的微光在车内若隐若现!“它!它在发烫!在震动!好像在…在跟那个芯片对抗?!”

沈砚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那枚闪烁着幽蓝微光的断刀碎片上!他的瞳孔骤然收缩!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极其震惊、难以置信、却又混杂着某种豁然开朗的复杂光芒!

“共鸣…不是他…” 沈砚喃喃自语,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是你…是它…是这把刀…”

他猛地抬头,锐利的目光如同穿透一切迷雾的探照灯,死死锁定了林小满!那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审视、惊疑和一种…疯狂的决断!

“林小满!” 沈砚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拿着它!靠近芯片!快!!”

“啊?我?” 林小满懵了!拿着这块烫手的破铁片靠近那个要爆炸的芯片?!这是嫌她死得不够快?!

“没时间解释了!照做!” 沈砚厉声喝道!同时,他猛地从腰间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刀尖首指老王后颈那闪烁着不祥绿光的芯片位置!眼神决绝得如同要同归于尽!

倒计时的冰冷电子音如同催命符,在车厢内无情地回荡:

【00:03:45…00:0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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