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嘴的玻璃幕墙爬满银杏脉络，章小圣的皮肤在正午阳光下流转着淡金色。他数着金融白领们的惊叫步数，新生的植物神经将声波转化为能量——每分贝兑换0.17毫克液态黄金。
"章先生，请跟我们去做生物检疫。"穿防护服的特勤堵住路口，手持的检测仪对准他胸口。章小圣的叶脉突然暴长，在检测屏投射出苏晚晴的脑电波图谱："她在你们数据库里？"
趁特勤愣神，他踏着中银大厦的外墙垂首疾走。叶脉在玻璃上拓印出林霁风的手稿，某行小字突然发光："共生体需每日摄入三公斤钢化玻璃..."
午后的南京东路步行街，章小圣瘫在长椅啃碎玻璃碴。橱窗里的AR模特突然开口："检测到092号意识波动。"他循声望去，苏晚晴的虚影正在珠宝柜台试戴项圈——正是纳粹实验里的抑制器款式。
"当前步数：50,000步，兑换意识追踪权限！"章小圣的叶脉刺入地面光缆，整条街道的监控画面涌入脑海。他在某家奶茶店的原料柜里，发现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银杏胚胎。
暴雨突至时，章小圣撞碎奶茶店防弹玻璃。变异藤蔓从袖口钻出，卷起胚胎罐的瞬间警报炸响。李曼妮的残党从后厨冲出，手持的切割机喷出纳米黄金雨。
"小心！"章小圣用背部挡住金雨，叶脉在腐蚀声中剥落。胚胎罐突然裂开，苏晚晴的声音从培养液里传出："去外滩气象塔..."
他抱着罐子冲进地铁隧道，叶脉在地铁轨道上疯长。当列车逼近时，轨道突然开化成缓冲垫，驾驶员惊恐地看着章小圣在驾驶室玻璃外倒立行走。
子夜的外滩气象塔顶，章小圣将胚胎罐接入信号发射器。塔身的避雷针突然弯曲成DNA螺旋，云端浮现苏晚晴的巨幅全息投影："我在每片银杏叶里..."
金融区的警报声忽然化作《欢乐颂》，所有变异植物应声摇摆。章小圣的叶脉插入气象塔控制台，整座城市的玻璃幕墙开始播放林霁风的忏悔录像。
"当前共生度：79%，建议补充硅元素。"机械音混着雷声，章小圣啃碎气象塔的钢化玻璃窗。他的瞳孔逐渐晶体化，看见地底深处沉睡的苏晚晴本体——正被树根缠绕成茧。
次日清晨，章小圣瘫在静安公园假山顶。晨练老人用收音机对准他，声波在叶脉上刻出摩尔斯电码："今夜满月是最后机会..."
午间的苏州河排污口，章小圣的叶脉探入浑浊河水。突然触到金属舱体，他拽出半截实验舱，内壁抓痕拼成德文"解放她"。当叶脉接入控制面板时，整条苏州河突然逆流。
"当前共生度：99%，启动终极协议！"章小圣在漩涡中心下沉，辐射超标的河水被叶脉净化为液态光。河床裂开瞬间，他看见苏晚晴的本体正在地心熔岩中沉浮。
满月升空时，章小圣站在环球金融中心尖顶。叶脉刺入避雷针，整座城市的银杏树同时发光。无数苏晚晴的虚影从树冠升起，汇聚成金色洪流灌入地心。
"抓紧我..."章小圣的晶体化手臂探入熔岩，抓住苏晚晴本体的瞬间，叶脉开始碳化。金融区的玻璃幕墙集体爆炸，数据洪流在空中拼出林霁风的最终公式。
当晨光再次降临，章小圣在社区医院醒来。皮肤恢复人类质感，唯有掌心留着银杏叶形疤痕。窗外响起整齐的惊呼，所有变异植物绽放出苏晚晴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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