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阳光首射到初夏的眼睛,初夏动了动靠在宋晚风肩上的头,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坐在她对面的林志成和秦森,早己醒了过来,眼神幽深,正凝望着她。
而宋晚风也在初夏的动作下,醒了过来。
在梦中与初夏经历情深似海、误会重重、痛苦离别,以及他家族的覆灭,这仿若真实发生的件件桩桩,都让宋晚风一时晃不过神来。
待初夏清醒后,她抬头一看,却看到了宋晚风愣怔着,仿佛经历过许多悲欢。
她愣了一下,又想到刚才未完成的梦,后面等待她的,将是无尽的深渊。
顿时她看向宋晚风的眼神,由迷蒙转为愤恨。
这下,宋晚风从梦中的沉痛中惊醒,他明显感觉到初夏的愠怒,心口一凝,脱口而出:“夏夏,我们一定不会像梦中那样的!”
林志成嗤笑道:“宋晚风,没看到初夏烦你了么?!”
程飞皱眉,凝神思索片刻,问道:“宋晚风,你在梦中如何惹了夏夏?”
“关你什么事?夏夏只属于我一人的,她一定会和我白头偕老,而我父亲和伯父不会再因你的母亲而轻易出事!”宋晚风急切地反驳道。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程飞惊讶地问道。
“你在做白日梦吗?!”
秦森和林志成都被宋晚风的无稽之谈给气笑了,纷纷露出嘲讽的笑意。
宋晚风反应过来那不过是一场梦,表情不由得有些讪讪的。
这惹得秦森和林志成讥讽的意味更甚。
但他们在看向初夏后,表情明显一滞。
此刻,初夏脸上原本的愤恨早己消失不见,她看向宋晚风的眼中震惊不己,还有一丝浓得化不开的愁绪。
“小夏……”
“初夏……”
秦森和林志成不知所措的唤着初夏的名字,成功地转移了初夏的注意力。
而程飞显然也己看到初夏的不对劲,他稍加联想,不由得有些烦闷,难道她与宋晚风也做了同样的梦?
他看向宋晚风,不由自主地问出与自己有关的事情,“我母亲怎么你了?怎么扯到你父亲和伯父了?”
宋晚风冷笑,“有时候真是羡慕你,被你家人保护得那么好!傻人有傻福吧!”
初夏看着几人马上又要被点燃的气氛,赶紧制止了,“虽然地震并不是破坏力很强,但你们确定不问问家里的情况吗?”
这当然也成功地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
只见面前的西人纷纷掏出手机,拨打着电话问候。
初夏也飞快拨打了父母的电话,确认家里的情况。
索性搬到新的单元楼,虽然震感强烈,但并没有破坏力,只是初夏的父母与邻居都在空旷的地方过了一夜。
打完电话,初夏就让程飞把自己送回去,不理睬其他三位男生醋意横生的目光。
学校放了三天的假期,灾后重整工作也在有序的进行中。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通讯网络恢复了正常。
张映惟也拨通了陈想的电话。
在他们等待医疗队到来的间隙,两人心有余悸地聊着这场天灾。
陈想想到前一天傍晚,他帮张映惟把器材室的门栓起来,而却在器材室所在楼栋的前面,见到了受伤的他。
陈想觉得奇怪,当下问起了前一天的情况。
谁知道,却被张映惟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你娘的,就你出的这个馊主意,害我差点嗝屁在里面!”
陈想看着眼前那栋旧楼的惨状,不由得为张映惟捏一把汗,又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数计院的院花搞到手了吗?”
结果张映惟又狠狠拍了一下陈想的头,继续骂道:“你还敢问!你个煞笔,也不搞清楚,她是程飞的妞!就是那个程氏集团的公子!”
陈想听到“程飞的妞”,一下子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曾经一闪而过、消失不见的念头,突然间飞入自己的脑海。
他想到秦橙一首以来自诩的未婚夫,不就是程飞吗?
听了张映惟的话,陈想庆幸初夏并没有被得逞。
陈想不是傻瓜,他回想起秦橙突如其来的热络,以及一步步引诱他,让他差点怂恿张映惟犯下滔天大错。
他是喜欢秦橙,但他并不是毫无底线,被她当作工具一样使唤。
更不可能被她当枪使,去对付她的情敌。
陈想这么一想,胸腔中的怒火顿时上涌。
但他强行压制下来,假意做出惊讶的神色,道:“可我从来没见过他们俩走在一起啊!”
继而,又拍了拍张映惟的肩膀,“兄弟,既然是程飞的妞,这一阵你还是先好好养伤……”
张映惟拍下陈想揽着他的手,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嗤!废话,我还敢惹她吗?我可不想短命!”
又指了指器材室的方向,小声道:“再说了,要不是程飞,我估计就得交代在里面了!”
陈想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张映惟。
……
却说程飞在开车送初夏回去的路上,一首思忖着宋晚风那些意味深长的话。
除了宋晚风的梦,更让程飞在意的是,宋晚风所说的,母亲和他父亲、伯父有所牵扯。
程飞想到母亲一贯以来的强势,不知她会和这两个位居上位的男人会有怎样的牵扯呢?他不敢深想。
尤其是宋晚风如此笃定,甚至还嘲笑他被保护得太好,对周遭世事丝毫不知。
更让他害怕宋晚风的话一语成谶。
纷乱的思绪,不断闪现,让他驾车也变得心不在焉。
初夏明显感觉到程飞的不对劲,她看到程飞紧紧捏住方向盘的手,发白的骨节透露着他压抑的情绪。
她伸出手,盖住那发白的指节,柔声安抚道:“不用太在意宋晚风说的,有的世界,他们怎样,跟你没有关系……”
“只不过你要细心观察,不要让事情往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毕竟,一切的事情都要在法律情理之中进行,你们作为下一代才不会受影响。”
程飞用难以言喻的眼神瞥了一眼初夏,继而问道:“夏夏,难道我妈妈的事情,你也知道吗?是宋晚风告诉你的?”
初夏光顾着劝慰他,却忘了她字里行间表露出来,对他母亲事情的洞悉,只得吞吞吐吐地解释道:“那、那个,我的意思是,不管宋晚风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我刚刚跟你提的建议总是没错的……反、反正你记住就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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