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身后传来孙睿凉凉的声音。
孙佳佳几人一个哆嗦，猛地回身。
“老板……”
“不，你说错了，我叫孙扒皮。”
孙佳佳几人眼泪快掉下来。
“不是，老板您听我解释……”
乔悦不屑哼笑，转回身，继续工作。
孙佳佳几个挑事的，被孙扒皮拉去办公室狠狠教训了二十九分钟。
才灰头土脸走出来。
经过乔悦工位时，孙佳佳恶狠狠的说：
“乔悦，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在我脚下唱征服！”
乔悦笑眯眯抬起头：
“为什么要等？你不让我现在唱，是不喜欢吗？”
“你！”孙佳佳鼻子都气歪了。
蹬蹬蹬，背着她那几万块的爱某仕经典款，气冲冲走掉。
孙佳佳即将走出办公区，袁敏敏夸张的在自已鼻端扇了扇：
“脏东西走了，空气都清新了呢。”
乔悦笑看她一眼。
其余人则是拿眼偷偷打量乔悦。
手指在手机上戳的快冒烟。
“乔悦战斗力强啊。”
“把孙佳佳他们坑惨了，以后孙扒皮怕是看孙佳佳几人哪哪都不顺眼……别说，还真解气。”
“她应该早来两年的，有她压着，孙佳佳怕是很难养成时不时就凑人面前来恶心人的习惯。”
“乔悦真汉子。”
“怎么说话呢？乔悦真霸气……说什么汉子，万一她不喜欢这个称呼，小心她弄你……”
“是是是。”
“……”
周六早上，乔悦被乒乒乓乓的磕碰声吵醒。
一看时间，九点。
她坐在床上发呆，好一会子反应过来，动静不来自楼上的惯犯，而是来自隔壁。
照这架势，一时半会儿怕是搞不完，回笼觉铁定睡不了。
她抓了抓头发，起身洗漱。
简单套上休闲内搭，披件羽绒服，开门外出觅食。
乔悦隔壁的租户换了。
一家三口应该是前几日搬走的。
住进来的是一对三十左右的年轻夫妻。
夫妻俩都在吭哧吭哧搬东西。
男主人穿着宽松的运动服，厚薄适中的布料下，隐约显出肱二头肌壮硕的线条。
看起来像健身房的教练。
女主人身材修长匀称，同样身着运动套服，额头束着运动头戴，气质阳光健美，也像个健身教练，或者是爱户外运动的冒险者。
看到乔悦，女主人主动打招呼。
乔悦微笑着回礼。
男主人加入交谈。
三人有说有笑的聊了几句，乔悦绕开他们的家具，往楼下去，准备吃早餐，被对门的刘奶奶喊住：
“小悦啊，我家的灶火点不着了，你过来帮我看看怎么回事呗。”
乔悦应了一声，往回走。
他们这个单元楼，每一层都有四户人。
她房东的这套被改造，分别租给两家，这层算有五户。
乔悦对门的是一个姓刘的独居老人，快七十岁的刘奶奶。
乔悦住进来不到一个月，帮过她好几次。
在灶头检查了一番，说：
“刘奶奶，应该是打火器的电池没了，装个五号电池就行。”
“啊，我家里没有电池。”刘奶奶看了眼窗外。
风呜呜的刮。
有点冷。
看着老人颤巍巍，风来就能掀翻的模样，乔悦说：
“我家有，我拿个过来给你吧。”
“小悦啊。”刘奶奶握住她的手，“谢谢你，真的非常感谢，要是没有你，我这日子……”
乔悦白手：“举手之劳。”
她和这人其实不熟。
上次她说她要穿个针线，问了其他邻居，旁边几户邻居都在忙着做饭，没空。
正好自已下班回来，被她喊住。
穿个线而已，举手之劳。
乔悦顺手帮忙。
第二次是前几天，刘奶奶下楼扔垃圾，有点多，她拖行的很慢，半天走不到电梯。
乔悦正好也去楼下，便顺手帮她拖进电梯。
乔悦以为她要跟着一起下去。
刘奶奶却说她的腰很痛，哎哟哎哟的喊，问：
“小悦，你能不能帮我拿去扔一下，我这老腰，哎呦。
边说边锤。
乔悦看她颤巍巍的身形，随时可能摔倒的样子，走廊泄了些风进来，将她头上梳不整齐的白发，吹得凌乱邋遢。
整个人，像随时熄灭的烛火。
乔悦出门，赶时间，瞧她这模样不忍心。
反正顺利，帮一帮吧，她这样想，跟刘奶奶打声招呼，关上电梯。
刘奶奶的感激之言被挡在电梯门外。
这一次，就是第三次。
“举手之劳，也是帮忙，我真的非常感激你……”刘奶奶眼眶发红，说，
“你还没吃早餐吧？来我家吃，有饺子。”
“谢谢，不过不用啦，我其实买了菜，只是酱油用完了。”乔悦找借口推拒。
“不，我一定要感谢你。”
刘奶奶再三坚持。
乔悦推却不了，只好留下来。
乔悦年轻力壮，不可能让颤巍巍的刘奶奶煮。
饺子的味道一言难尽，馅里似乎拌了一整斤的盐。
乔悦不停喝水。
刘奶奶的味觉似乎不好，完全没尝出来咸味儿，笑眯眯的看着乔悦：
“小悦，你有男朋友没啊？”
乔悦微笑：“我已经结婚了。”
她可不想热情的邻居给自已没完没了介绍男人。
刘奶奶明显不信：“结婚了你怎么自已一个人住？”
“哦，我们工作的地方远，他在另一个城区，我在这边，周末有空了偶尔见见面。”
“什么夫妻，怎么可能。”刘奶奶依然不信，
“我知道你们现在小年轻不想结婚……你们太嫩，不知道什么，女人还是得找个依靠好。”
乔悦：“……”
“刘奶奶，我今天还有工作要做，先回去了。”
“你还没吃完呢。”
“我肚子有点疼。”乔悦说着捂住小腹起身，
“我先回去了啊。”
“哎……我跟你说，一定要听奶奶的，找个男人依靠，我这儿有个好人选……”
乔悦如风儿般刮出刘奶奶家。
砰的一下关上自家门。
刘奶奶站在自家门后，看着紧闭的大门，有些不满。
怎的如此没礼貌，不会尊老爱幼？
至少听长辈说完话好吗？！
没礼貌。
回身走入大厅，瞥见桌上还未吃完的饺子，更加不满。
“没礼貌，还浪费粮食。”
“要不是……”她喃喃的说，忽然止住话头，浑浊的老眼闪着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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