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柳如烟的声音轻得几乎消散在空气中,她盯着自己脚腕上渐渐淡去的红痕,"等到我彻底适应那天,等到我认输的那一刻......就是我的末日吗?"
问出口的瞬间她就后悔了。这个问题像一把双刃剑,既刺痛她自己,也可能激怒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恶魔。但她实在忍不住——被囚禁的这些日子里,她越来越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正在一点点被掏空。曾经那个会愤怒、会反抗的灵魂,如今连挣扎都变得有气无力。
楚临渊突然低笑出声,指尖挑起她一缕散落的发丝:"你是在担心被玩坏?"他的气息拂过她耳畔,"还是害怕......自己真的会输?"
柳如烟浑身一颤。前世加班的深夜,她常常幻想能过上整天躺平的生活。可现在她才明白,真正的绝望不是劳累,而是连"疲惫"的资格都被剥夺。这个华丽的牢房里,时间像凝固的蜜糖,黏稠得令人窒息。她甚至开始怀念前世被客户刁难的日子——至少那时,她还是个"人"。
但当这种情况发生时,她才发现,这种啥也不做的日子真的好无聊,哪怕是有本书,有个手机,也许都能让她打发下时间。
"认输?"她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几分歇斯底里,"楚少爷说得真轻松。我的赌注就是我自己,输了......"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除了任你摆布,还能有什么好下场?等玩腻了,是把我送给你的商业伙伴,还是......"
"嘘——"一根修长的手指抵上她的唇,楚临渊的眼神暗得可怕,"你以为我会让其他人碰你?"他的拇指重重碾过她的下唇,"记住,就算是一具玩偶,也是我专属的。"
这句话让柳如烟如坠冰窟。最可怕的不是被当作玩物,而是连"被转手"都成了奢望。她将成为一件永恒的收藏品,在这座金丝笼里慢慢腐朽。窗外阳光正好,她却觉得连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楚临渊突然松开她,转身走向房门。在关门的前一刻,他回头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不如我们再来打个赌?就赌......你什么时候会主动求我标记你。"
门锁咔哒落下的声音,像极了死刑判决。
再来打个赌?这有意义么?你都这样剥夺自己的一切了,难道还不够么?有时候她真觉得自己有些搞不定这恶魔在想些什么,有权有势还要来欺负她这个柔弱少女。
"赌?"柳如烟突然笑出声,铁链随着她颤抖的肩膀哗啦作响,"楚少爷还想赌什么?"她抬起苍白的手腕,镣铐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我的自由?尊严?还是说......"她猛地扯动锁链,皮肤立刻泛起一道红痕,"连这点可怜的疼痛都要拿来当赌注?"
楚临渊的脚步倏地停住。房间里突然安静得可怕,只剩下柳如烟急促的呼吸声。
"你要真忍不住——"她扬起下巴,露出纤细的脖颈线条,"何必假惺惺地找借口?"这句话几乎用尽了她全部的勇气。她知道自己正在玩火,但那又如何?比起被当成没有灵魂的玩物,她宁愿激怒这个恶魔。
"雪儿。"楚临渊突然转身,这个亲昵的称呼让柳如烟浑身一僵。他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动作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你变聪明了。"拇指重重碾过她的唇瓣,"但太聪明......"另一只手突然掐住她的后颈,"可不适合你。"
柳如烟呼吸一滞。"雪儿",记忆中是柳如烟的小名,但这个名字从他口中自然吐出,像毒蛇吐信般令人战栗。她突然意识到,楚临渊知道的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多。这个认知比任何实质性的威胁都更可怕。
"是因为......我不逃了?"她强撑着与他对视,声音却出卖了她的恐惧,"让楚少爷觉得游戏没意思了?"她扯出一个惨淡的笑,"也是,像您这样阅人无数的贵公子,怎么会只图一具皮囊......"
脑海中突然闪过那些关于宫廷御膳的纪录片——为了追求极致口感,厨师会活活按摩牲畜数月。现在的她,不就是那道被精心"料理"的珍馐吗?
楚临渊突然低笑出声,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你说得对,我确实在等......"他的手缓缓下移,握住她那美丽的下巴,"等你彻底沉沦的那天,等你主动褪下这层倔强的性子......"
柳如烟在窒息中恍惚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暗潮——那不是欲望,而是更可怕的、近乎虔诚的期待。这个疯子要的不是征服她的身体,而是亲手打碎她全部的反抗意志,再一片片拼成他想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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