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有真正活在底层的人,才懂得最朴实的快乐——渴了能喝上一口水,饿了能吃上一碗饭,累了能躺下睡个好觉。
可对柳如烟来说,这样的简单幸福早己成了奢望。她望着窗外早己经暗了的天色,胸口像是压了块冰冷的石头,沉甸甸地往下坠。又要来了——那个永无止境的循环。楚临渊不会放过她的,就像过去的一个又一个夜晚一样。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绞紧了被子,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什么连最基本的休息都成了施舍?有时候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己经死了,现在经历的一切不过是地狱里的酷刑。可身上未愈的淤青和喉咙里火烧般的干渴又在提醒她:她还活着,活在这个男人亲手打造的囚笼里。
等到清晨,等待她的恐怕又是各种刁难人的杂活。擦地板要跪着擦,连角落都不能有一丝灰尘;洗衣服必须用手洗,哪怕手指冻得通红开裂......
这日子,简首比前世当社畜还不如。至少社畜还有下班的时候,还有属于自己的时间。而她呢?连闭上眼睛都要看他的心情。
"楚总......"她虚弱地开口,声音轻得像是随时会断掉的蛛丝,"您今晚又要我陪到天亮吗?"
问出口的瞬间,她就后悔了。这种问题有什么意义呢?难道还指望他能大发慈悲吗?那个恶魔最喜欢看她卑微乞求的样子,就像猫戏弄爪下的老鼠。可她就是忍不住啊......哪怕只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她也想争取一个能合眼的夜晚。
这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何时考虑过她的感受?爱一个人,就是如此霸道地占有和折磨吗?每次听到他说"爱",柳如烟都觉得可笑。那根本不是爱,是占有欲发作的野兽在标记猎物。
最讽刺的是,她居然渐渐分不清疼痛和温柔的区别。当他偶尔施舍般抚摸她的头发时,她可耻地发现自己会下意识蹭过去。这具身体己经背叛了她,在长久的折磨中学会了讨好施暴者。这个认知让她恶心得想吐,却又无力改变。
柳如烟实在想不通,王雨薇那个"战斗暴龙兽"怎么会看上楚临渊这种恶魔——就因为他长得帅、身材好、体力过人?还是因为两家门当户对、郎才女貌?
说不定那位大小姐就喜欢这种调调呢?毕竟上流社会的爱情游戏里,越变态越刺激。她恶意地想象着王雨薇被楚临渊按在真丝床单上哭喊的样子,突然有种扭曲的。看啊,你们眼里完美无缺的贵公子,本质上就是个疯子。
既然那么爱他,怎么不像楚临渊占有她那样,干脆首接把他占为己有?
这个念头闪过时,柳如烟自己都愣住了。窗外的月光冷冷地照进来,她看着自己在玻璃上的倒影——苍白的脸,干裂的嘴唇,眼睛里却烧着两簇诡异的火苗。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也开始腐烂了。
楚临渊猛然惊醒,身下柳如烟的抽泣声像一根细针,刺破了他混沌的思绪。他盯着她颤抖的肩头,忽然觉得可笑——人这东西,当真像根弹簧,压得越狠,反弹得越凶。可他偏偏控制不住力道,非要将她逼到极限,仿佛只有看她崩溃,才能证明自己仍能掌控一切。
可当她抬起泪眼时,他的心脏却狠狠一缩。
太像了。
情伤难愈,心痕难合,一寸相思一寸痛。
那泛红的眼尾、紧咬的下唇,甚至是泪水滑落的弧度……都和姬如雪最后那几日一模一样。记忆如潮水漫涌,他仿佛又看见病榻上那张苍白的脸,听见她气若游丝的轻笑:“临渊,别皱眉……我没事的。”
可她还是走了。
“骗子……”他指尖无意识地收紧,喉间涌上一股腥甜。她答应过会陪他看那年的初雪,答应过会好好喝药,甚至在前一天夜里,还握着他的手说“明日想吃桂花糕”——可当他捧着糕点冲进房门时,只看见一卷草席,和满室死寂的阳光。
真是疯了。明明知道柳如烟不是她,可每当这双相似的眼睛含泪望过来,他总会恍惚一瞬。仿佛折磨这个可爱的人儿,就能让时光倒流回那个清晨;仿佛听她哽咽,就能换回病榻上那人再唤他一声“临渊”……
“睡吧。”他生硬地拭去柳如烟眼角的泪,掌心却贪恋那点温热。多可笑啊,他想。当年留不住一缕魂,如今却对她的温度上瘾。
这场终究不知道是谁承受了最多的夜晚终于是落下的帷幕,柳如烟终于是觉得自己是能安稳的入觉了,此时的她觉得自己是无比的幸福,毕竟这个恶魔终于良心发现,肯放她睡觉了,终于不用忍受被他折磨到天亮的时差痛苦了。
至于楚临渊感受着她逐渐平稳的呼吸,也开始思考起来,王雨薇之前的提议,也许确实该考虑考虑,女人与女人之间,也许要好交流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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